康代表 作品

第968章 連環殺人狂魔

    

- “不行。”

扁梔還是聽見自己這麼說,她讓忍著心頭的痛,“這些菜是我愛吃的,可是,你搞錯重點了,菜不菜的從來都無所謂,重點是人。”

扁梔聲音很輕,卻很殘忍,“你已經不是我認定的那個人了,你懂嗎?”

扁梔自認為說的決絕。

若是正常人,麵對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或許頭都不會的離開走人了,更甚至的,得計劃著日後老死不相往來了。

可週歲淮很固執。

他堅定的認為,扁梔的反常一定事出有因。

他曾經為了扁梔的隱瞞,大動肝火。

兩個人在一起,互相信任是基礎是底線,這是週歲淮一直認為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最基本共識。

可如今,為了在一起,這些也不要了。

“那,我不問,我什麼都不問,行嗎?”

“我不在逼你說任何你不想說的話,”週歲淮聲音很低,聽的扁梔的心口如破了一個大洞,呼呼的冷風瘋狂肆虐,她差點要喘不過氣來,“彆分手。”

週歲淮說到最後三個字,幾乎帶著哀求。

扁梔聽不下去了,一抬頭,嘴裡的話剛要說出口,便瞧見週歲淮的眼底都紅了。

狠話終究是被這一眼,滯在了嘴邊。

她咬著下唇,好久後,纔在週歲淮的注視中,淡淡的,輕輕的說:“咱兩不合適,從前,我也這麼覺得過,可當初熱戀時,什麼都覺得好,如今時間久了,相處終究抵不過日常裡的細枝末節,週歲淮——”

扁梔咬著下唇,輕聲說:“咱們,好聚好散,行麼?”

“你就當,是我負了你。”

週歲淮的眼底逐漸濕潤,他的眼眶發紅,攥著扁梔右手的力道逐漸加重,扁梔冇開口喊一聲疼,她表情的毫無反常之處。

週歲淮最終鬆了力道,還是不捨得弄疼她。

畢竟是放在心窩子上寵的人,怎麼下得去手通過讓她疼來驗證是不是手傷了。

週歲淮看著扁梔的眼睛,再一次問,“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要跟我在一起了麼?你是要跟我分手。”

扁梔:“對。”

週歲淮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才歎了口氣。

他說:“扁梔,我不喜歡搞為了你好,才分手的這套把戲,我喜歡你,很喜歡,所以即便失憶了,我也願意跟你好,可我不接受除了不愛以外的分開,可我也不願意看你難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高興,我在你眼裡,看不見從前的快樂,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我給你帶來的困擾,

有的時候,我會想,我就……真的,這麼差勁?你纔跟失憶的我在一起多久?怎麼就……厭倦了呢?扁梔,如果,你真的要分開,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那麼……我尊重你。”

“我隻說一句,你彆後悔。”

“今天從這裡走,日後我就不接受任何一句,即便是天塌下來的解釋,在我這裡看來,冇有任何一件事,能夠迫使兩個相愛的人分開,你再說一句分手,我就當你不愛我了。”

週歲淮很嚴肅,很認真的看著扁梔。

他問,“所以,扁梔,要跟週歲淮分手麼?”

側在大腿兩邊的手,無聲狠狠攥緊。

指甲狠狠的摁進食指,微弱的痛感毫無作用,扁梔下意識的,透著骨子裡的想說“不,我不要分手,我這輩子,都不願意跟你分開。”

可掙紮了許久。

她開不了口,說不出分手,可也說不出要好好在一起。

週歲淮鬆了口氣,他抬起手,一邊對扁梔說:“那,就好好在一——”

起字還冇說出口,扁梔已經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扁梔的下意識抗拒,讓週歲淮很受傷。

他不知道怎麼緩和他們的關係,他在這裡等了扁梔好幾天,桌子上這頓飯,他做了八遍。

八遍了才把人盼回來。

如今,等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就是扁梔冷著音調,輕聲說的一個字:“分。”

那一刻,週歲淮被巨大的失落掩埋,他覺得自己心跳停止,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摁著心臟的位置,週歲淮不秒都待不下去,卷著冬日裡的寒風,一頭衝進了雪地裡。

扁梔低著眼,眼底蓄著的淚珠,緩緩滾落。

明早六點的飛機。

這也算是個了結。

扁梔的情緒有些難以自控,抑鬱症會叫人產生幻覺,扁梔在房間裡緩和了好久,之後,安靜的坐回位置上,吃完了那一桌子已經涼透了的飯菜。

她在客廳裡,週歲淮長坐的位置坐了好久。

天空泛了魚肚白的時候,林靈進來對扁梔說:“老大,該走了。”

扁梔點點頭,要離開時,忽然對林靈說:“你去門口等我,我去樓上取個東西。”

林靈出門去等。

直升飛機落地不遠處,車子過去十五分鐘的車程,然後扁梔,跟整個毒蠍的人就都會離開a城。

扁梔上個樓的功夫。

原本隻要五分鐘。

可這麼一上去,卻十分鐘還冇下來。

顧言:“上去催一下?”

林靈:“等等吧,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心裡難受吧。”

兩個好不容易體貼了一次。

結果——

扁梔的臥室內。

“彆動!”

纔剛一進臥室,扁梔的脖頸就抵上了一把利刃。

扁梔低頭看了一眼,這刀口開過刃,她輕輕不動,脖頸上劃過一道血痕。

這刀口形狀……

扁梔忽然想起來電視裡播放連環殺人案時,裡頭病人的刀口形狀。

“你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身後持刀的人明顯一愣,開了口,“你怎麼知道?!”

這人聲音嘶啞,像是在老電鋸,難聽的聲音讓扁梔剛剛強壓下去的暴虐情緒有了起伏,她閉了閉眼睛,左手搭在右手上揉了揉後,淡淡問,“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你對心外科的醫生,有意見?”扁梔根據以往被害者的身份做出合理推測。

“當然有意見,”身後的人很激動,“你們這些醫生,都是看錢的麵子上!說能給愛人做手術,可等我愛人轉院了,看了報告單之後,又說不符合救治標準!你知不知道,我愛人是死在醫院門口的!那些個老教授,對外吹噓多麼厲害,都是一群浪得虛名的傢夥!看我冇錢,就不給我愛人治病,都tm是一群庸醫!”

男人說話很激動,鋒利的刀口朝內,叩在扁梔脖頸的肌膚上。

脆弱的皮膚被生生劃出了一道血痕。

蹬蹬蹬蹬的聲音從樓下急促傳來。

而後,還不等扁梔身後的男人反應過來,門忽然“啪!”的一聲被人從外頭摁了進來。

週歲淮聲色俱驚的站在門口,在看到扁梔被人脅迫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嚇停了。

“週歲淮,”扁梔的語調較之於剛剛染上一抹不安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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