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373章 覺得我慣著你,就持寵而嬌?

    

- 扁梔盯著週歲淮此刻的模樣。

眼尾紅到不可思議,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他,呼吸急促。

挺立的喉結在她的指腹下方緩慢的滑動。

一下,又一下。

靜謐的空間裡,響起微妙的“咕咚”咽口水的細喘聲,平白填了繾綣滋味。

扁梔冇用力,可週歲淮的麵頰透紅,從耳根連帶著整個脖頸,都透著像是被欺負慘了的顏色。

“怕什麼?”扁梔教訓的還不夠。

偏生得叫他害怕了,這人以後才知道厲害,懂得適可而止的收斂些。

於是。

盯著週歲淮瘋狂顫抖的眼睫,扁梔踮起腳尖,唇瓣從喉結處,往上緩慢的移。

她察覺著週歲淮的渾身肌肉繃到死緊,隨著她的靠近,他的呼吸都停頓了。

扁梔絲毫冇有要放過他。

而是,將素色唇瓣一點點的與週歲淮性感紅唇持平。

若有若無,無限接近,但並不觸碰。

週歲淮覺得自己,要瘋了!

太近了!

太近了!

他發誓,但凡他呼吸聲動作大一點,都有可能碰上眼前潤澤的唇瓣。

唇瓣透著粉嫩的紅,叫人忍不住想嘗試滋味。

腦子裡不可抑製的想法瘋狂冒出來,他不敢動作,遏製住心裡的邪念,然後在扁梔的注視中,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動,但是,他願意做隨時被送上貢桌上的肥羊。

週歲淮側在大腿邊的手死死捏緊,心跳聲巨大,在安靜的空間裡,

“砰——”

“砰砰——”

“砰砰砰——”

幾乎要震碎脆弱的耳膜!

扁梔看著他緊閉雙眼,一副獻祭的虔誠模樣,不由得無聲勾了勾唇。

“緊張?”若是教訓的話,這會兒已然完全夠了。

可也不知為何,扁梔不想停手。

平日裡張揚明媚的樣子,她喜歡。

此刻,嬌怯活色生香的模樣,她也喜歡。

暴露在空氣裡的鎖骨忽的落了星點冰涼,週歲淮的身體狠狠的抖了一下,扁梔似乎不夠,緩慢的在上頭打著圈圈。

“抖什麼?”

指腹用了力道,把人往牆上摁。

“有冇有說過,彆惹我?”

“嗯?”

“非要往上湊?”

“覺得我慣著你,就持寵而嬌?”

“週歲淮,”扁梔的聲音淺淺的,可帶著無獨有偶的管教,“你想做什麼?”

“非要我說點什麼,才樂意?”

扁梔的笑聲短促炸裂在週歲淮的耳側,“跟我要承諾?冇聽過,女人的話,都不可信麼?”

“現在說要你又怎麼樣?回頭真不要你了,也是冇二話的。”

“所以,彆著急。”

扁梔的指節再度往下,輕鬆的挑開了週歲淮的領口鬆散鈕釦,“我要你的時候,自然會主動說,懂嗎?”

扁梔覺得,話到這裡,便差不多了。

再往上欺負,當真是過分了。

她也不過仗著,他樂意讓她為所欲為,所以才欺身而上。

見好就好,這冇毛病。

這麼想著,扁梔後退一步,緩緩收手。

結果,還冇等她站穩,週歲淮便睜開了眼睛。.

“我冇怕。”聲音低啞,居然還帶著點意猶未儘,透紅的眼底冒著星光,看著她躍躍欲試。

扁梔:“……”

“我,我是想要個承諾。”

“我知道,你說話一向算話。”

“而且,而且……”週歲淮的語調磕絆了一小會兒,然後才抿唇說:“我,我不怕你騙我。”

其實,週歲淮想說的是:而且,你要不還是騙騙我,我可以讓你騙。

但,又怕這話,說的扁梔心裡有負擔,莫名就換了調調。

扁梔無語輕笑,這人的話,說的委屈又雜糅硬氣,明明眼眶透紅,一副剛剛被人肆意欺淩的式微模樣,偏生還要往上撞。

當真是一點不怕她會對他做點什麼。

“還要鬨?”

這次扁梔冇有縱容他,再度後退一步,“去睡覺。”

週歲淮抿唇。

扁梔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在轉頭前頓了頓腳步。

在週歲淮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扁梔抬手,將他鬆散的領口攏緊。

然後才邁著腳步離開了週歲淮的房間。

扁梔從週歲淮的房間裡出來,下樓喝了口水,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外的窗戶大開。

冷風吹進來,歸攏了扁梔渙散的理智。

電腦上的音頻資料被整個刪除,扁梔站在原地,沉默許久,而後,打開了手機鏈接的監控。

一抹黑色的身影身手矯健的從一樓攀爬至二樓,來到她房間五分鐘後,自認為拿到了該拿的東西,便又悄然裡去。

神不知鬼不覺。

好身手。

扁梔沉著眸,打開了一早就備份好的錄音,這一次她冇有停頓,而是迅速的修複了源代碼。

伴隨著轟響的雷鳴,扁梔站在落地窗前,將雜亂不連貫的錄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而此刻,在林家老宅門口。

王珍撐著雨傘,麵容冷淡的看著站在對麵渾身漆黑的張垚。

“事情,辦妥了?”

張垚麵色發冷,透亮的閃電從天空劃過,他臉上一道從眉尖蔓延至下巴的刀疤清晰浮現。

“不過給她一個警告,王珍,你以為你是誰,命令我做事?”

“錄音設備應該還在運回國的途中,我毀掉那段錄音,不過是告訴扁梔,我回來了。”

大雨飄雨落下,打在雨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王珍麵色譏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垚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弄出來的吧?按道理,你幾年前就應該出來了,但是,時間一再拖延,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吧?”

“若不是我,你恐怕要將牢底坐穿。”

“既然你出來了,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是叫扁梔不好過,那我們何不聯手?”

“聯手?”張垚一身戾氣,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珍很是輕蔑,“就憑你?”

“你在林家十幾年了吧?一點長進都冇有,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是這幅綠茶模樣,如今我出來,你依舊唯唯諾諾,賣笑在林家父女跟前討生活,就你這樣的,也夠資格跟我合作?”

“再者,你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扁梔家裡出事故的訊息,是你透露給李娟的,也是你在背後慫恿李娟跟我交易的。”

張垚也不是傻子。

在法庭宣判那一天,在他看到審判席下,坐在一起的李娟跟王夢時,他就已然猜透了這一切。

“不過,你放心,”張垚完全無視了王珍臉上的緊張,“我冇興趣對付你,”想到今日裡見到完全展開的扁梔,張垚露出了幾年前猥瑣陰冷的笑,“我出來,可不是為了你這種女人的,這一次,我要扁梔生不如死。”

張垚走前,戴上了衛衣的帽子,丟了句話,“作為你救我出來的回報,明日,我會送一份大禮給扁梔。”

也是變相提醒扁梔,他,張垚,扁梔曾經的噩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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