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1183章 你纔是我爸爸的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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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一下子愣住。

好久後,才遲緩的看著扁梔,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老大早知道你下藥了,”顧言說:“所以提前給我們都吃瞭解藥,你剛來的那一天,還記得麼?我們人手一碗中藥,當時你問我們在喝什麼,喝的就是解藥。”

李玉愣住。

“我們都喝瞭解藥,隻有你冇有。”

“你……”李玉渾身都在發抖,“你,你騙人!”

“我騙人?!按照你的藥量,我們今晚是不是就要歇菜,最好的也得四肢麻木不能行走永遠癱瘓或者真的變成一個傻子,你看我們,是像有這些症狀的人麼?”

“倒是你,你現在是不是犯困,又覺得噁心呢?”

李玉那一瞬間,真的覺得有點頭暈目眩。

再下一秒,天旋地轉,李玉整個人倒在地上,再冇有了開口的機會。

扁梔是在五天之後離開京都的。

上飛機之前,研究所裡的人都來了,李玉也來了。

他還揹著之前最常背的小書包,一雙眼睛茫然又懵懂,低頭縮在五師兄的身後,不敢看人。

顧言看了他一眼,在心裡歎了口氣。

真傻了。

那一日李玉暈厥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叫著頭疼,窩在趕來的五師兄懷裡,幾乎要哭暈過去。

五師兄把他帶走了,直到扁梔他們離開,李玉都再冇過來過。

五師兄說,李玉似乎比從前更傻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斷斷續續的會說夢話,夢話裡全是“對不起。”

扁梔笑著冇說話。

飛機起飛。

顧言透過窗戶往下看,看到縮在扁梔身後的李玉忽然抬起了頭,跟他對視時,眼底的懵懂全數散儘,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顧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激起來了。

他呆呆的往下看,一時間居然忘撤回去,在飛機即將飛躍高空時,顧言看見李玉張著口型,說了三個字。

“言,再見。”

“老大!”都下飛機了,顧言還跟在扁梔的屁股後麵,“什麼意思啊?李玉什麼情況啊,他到底!”

扁梔比了個“噓”的動作。

顧言抓耳撓腮,不甘心啊,晚上扁梔跟週歲淮都睡下了,這傢夥爬窗進來,一屁股坐在扁梔的床邊,把週歲淮嚇了一跳。

扁梔揉著眼睛,睏倦的問顧言,“你到底要乾嘛?”

“李玉,是不是壓根冇瘋?”

扁梔:“嗯。”

“為啥啊!他不是吃藥了麼?!”

扁梔:“嗯,送圍巾的那一天,我讓他喝了桌麵上的中藥。”

那一碗中藥很濃,黑乎乎的冒著發苦的熱氣,扁梔隨手指了一下,讓李玉把他喝了。

期間一眼都冇看他,也冇解釋什麼。

其實那個時候的狀態,已經幾乎是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的階段了。

可李玉想都冇想,直接端起來都就喝了。一句話也冇問。

扁梔給了他一條生路,他抓住了。

“那他為什麼還裝!”

扁梔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桌麵上的電腦,“自己去看,看完趕緊滾!”

扁梔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桌麵上的電腦冇闔上。

她下樓的時候冇有看見顧言,林靈不解的問扁梔,“老大,顧言一早走的,他說去京都有事,我問他什麼事,說你問起來我怎麼回答,他說什麼事,你知道,然後他就走了,他這什麼意思啊?”

扁梔笑了笑,冇說話。

幾天之後,五師兄被捕。

很久很久之後,研究所的所長從扁梔變成了一個少年人,那少年英俊果敢,書生麵相,笑起來的時候總帶著蠱惑人心的迷惑性。

隻有扁梔跟李玉知道。

毒蠍聚會的那一日。

扁梔在看到院子外站著一個披著鬥篷的黑色人影,那人陰冷著一雙森然的眸子往裡看,李玉在那人的注視下,在扁梔的跟前瑟瑟發抖。

扁梔仿若冇看見,隻笑,轉頭問他,“要再試一試麼?”

試著,像她一樣從深淵裡爬出來。

扁梔跟週歲淮回到a城。

新的中醫院早就建好了,跟之前的大小一模一樣。

胖子幾個又做了安保工作,扁梔還在探索她的手跟眼睛。

周恩幼原本應該著手準備接受毒蠍了,可這丫頭非說得等等,她要先把兩人的婚禮安排好,這是她目前最大的事情了。

毒蠍近來冇事。

除非大事,否則顧言跟林靈都順手處理了,所以其實很悠閒。

扁梔在捉摸自己眼睛的時候,還在忙一件事。

這件事連週歲淮都不知道,隻知道扁梔每天躲在自己的小書房裡頭擺弄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

週歲淮之前還欠了一部劇,導演都跪求到扁梔這裡來了,說週歲淮再不去拍,他就上吊在門口。

最終週歲淮還是去了。

那是一部都市劇,場景在a城就能取,不過有半個月的劇本圍讀。

走前的前一天,扁梔被折騰了半宿,睡醒的時候,週歲淮已經醒了。

緊巴巴的看著她,好像她會一眨眼就不見了似的。.

“不想去。”某人撒嬌,下巴抵在他的鎖骨上,咕咕噥噥的說。

“嗯,那就不去。”

“那就不去,”週歲淮抱怨,“你都冇有捨不得我啊,答應導演的時候,那麼爽快,手一揮,就讓我走,你是冇一點捨不得我。”

某人撒嬌起來,那叫一個膩歪,纏著人,輕輕的在細嫩的脖子上咬。

扁梔笑了一下,雙手扶著他的頭,“那之前你答應人家的嘛,再說了,導演說了,你不去,他就吊死門口,你希望咱們家門口吊著一個人啊,看著多不喜慶啊,再說了,毒蠍傳媒是的我公司,你去給我賺點水果錢唄。”

週歲淮歎了口氣,鼻子皺起來,“你就想要我賺錢,就不用我陪了唄,也是。”

某人一臉的哀怨,“孩子生了,也長大了,床我也暖過了,冇作用了,你就不用我了。”

‘用,用,用用用,’扁梔笑著抱他,窩進週歲淮的懷裡,“哎呦,就去半個月,怎麼就不用你了,再說了,你昨晚都那麼折騰了。”

“那也不夠半個月的本啊。”週歲淮反駁,再一臉認真,“不行,那得再來來,否則,不夠啊。”

說著掀起被子,一通鬨。

扁梔被裹在被子裡笑。

她知道,週歲淮根本不可能再來了,他現在好溫柔,床上溫柔,床下也溫柔,她不會連續來好幾次,他很注意她的身體。

也不會連續兩天,在這些方麵,他即便自己想,也會很節製。

怕傷到她。

就是要逗她罷了。

週歲淮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走出去好遠了,還回來特意交代李媽,“切水果的刀一定不能做彆的,她鼻子可靈,嘴上不說,可也就不吃水果了,維生素很重要。”

李媽耳朵被都嘮叨出老繭來了,歎了口氣,“知道啦,你廚房裡寫了5大張紙的備忘錄,我會背下來的。”

週歲淮這才鬆了口氣,上了車。

車窗滑下來,露出一張依依不捨的臉。

扁梔都被逗笑了,她扭頭回去,還不等一會兒下樓,就聽見週歲淮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來。

是週歲淮跟李媽在視頻。

“剛剛忘記說了,她睡眠淺,休息時間,你們彆上樓,她小腿肚子容易冷,一定要記得睡覺之前給她熱個暖水袋,我買的新的暖水袋在路上了,今天能到,你注意收,用之前要……”

扁梔笑了笑。

周恩幼趴在樓梯上,低頭對扁梔說:“媽媽,你纔是我爸爸的大寶貝,這是誰都不放心,恨不得踹兜裡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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