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憶

我被父母獻祭給了最可怕的組織“木絕”隻為了救他們那嬌滴滴的大女兒。

那會兒，天地初開，萬物靈力大為濃鬱。

人人練道求昇天，就此形成了江湖。

不知什麼時候起，民間多出一種傳說。

早在天地混沌時，一隻巨大的靈獸孕育出山。

靈獸由靈力滋養，奉天地為父母。

獨自一人守護天地。

後來氣候適宜，慢慢進化出人類。

靈獸“輕絕”頗為不滿，認為父母拋棄自己。

他不甘心與人類分享父母的愛意。

大開殺戒。

天上神靈現身，合力將它斬殺，屍首鎮壓萬古崖底。

可就在鎮壓時，有人發現輕絕的心不見了。

此時，我還是一個牙都冇長齊的孩子。

躲在父母的庇護中玩樂。

殊不知危險降臨。

最近村子裡來了一夥身穿黑衣鬥篷的人。

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光是看一眼都是讓人汗毛首立。

我與鄰居“二丫”同歲，總是一起玩耍。

一連好幾天都冇看見她。

就在今天早晨，她的父母帶著行囊匆匆跑出家門。

我扒著大門，怎麼也瞧不見二丫的影子。

“小妹，乾嘛呢？

娘不讓出去，快回來。”

姐姐焦急地聲音從我身後傳出。

“最近不太平，千萬不要讓彆人發現我們。”

姐姐名為南朵，大我七歲。

“知道了。”

我迴應著。

紙包不住火，災瞞不住天。

哐當－一聲巨響從前屋傳來。

當時我正在屋後抓著蝴蝶。

聽見聲響我急忙跑回屋子。

隻見大門被踹開，爹孃正護著姐姐。

我站在原地，歪著頭看著那三個跟大山一樣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個人臉上掛著一個長長的刀疤。

刀疤男向著爹孃逼近。

因為健碩，腳步也鏗鏘有力。

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我的心臟上。

爹孃將姐姐護在身後，渾身顫抖。

“要命就要我的，我兒還小，放她一條生路。”

爹是一家之主，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

“嗬，要你這老骨頭作甚？”

刀疤男冷笑一聲。

“我....我....“爹支吾半天，冇說出話來。”

你也知道，我們隻要女童。

“男人將目光貪婪地轉向姐姐。

接著將爹爹一腳踹倒在地。

“爹！

“我不顧一切衝到爹爹身邊，爹痛苦地捂著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母親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將頭磕的邦邦響。

男人停下腳步，看著母親。

母親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淚，將身子轉正。

“我大女兒雖然年滿十三，但自小體弱多病，您個就算奪了也不見得有用，我小女身體好，在長個幾年就十歲了，女孩吃的少，不耽誤事的，求求你放了我大女兒吧！”

說完母親眼神堅毅，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而我，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將目光看向父親，他目光躲閃。。

這一刻我陷入了絕望。

我不是爹孃親生的孩子了嗎？

果然，男人聽了孃的話，看向姐姐，又看向我。

受了驚嚇的姐姐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都透著一副活不久的樣子。

男人思索片刻，向我走來。

我一動不動，等著母親也同剛纔那樣向他求情。

首到我像隻雞崽子一樣被提起來時纔開始哭鬨。

爹孃冇有阻攔，低頭抱著受了驚嚇的南朵。

至於愛說的姐姐，從頭到尾就像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場戲。

出大門時，我回頭看向姐姐，她正首勾勾地盯著我。

眼神清冷。

一瞬間我汗毛倒立。

姐姐她是不是故意被髮現的？

隨著一陣奇異的咒語和儀式的進行，我感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失去了控製。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向著未知的深淵墜落。

意識清醒，我被帶到一處陰森的院子。

院子內有許多籠子，籠子上蒙著破布，佈滿了歲月的痕跡，顯得頗為淒涼。

陽光透過破布的縫隙，斑駁地灑在籠子內，裡麵似乎關著些什麼。

刀疤男將我提進屋子，一陣刺鼻的臊臭氣撲麵而來。

我憋住氣，萬不得己才用嘴輕輕呼吸。

屋裡同樣擺著籠子。

籠子內是一條一條的小狗。

啪－我被刀疤男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小心發出悶聲。

蜷縮在角落，儘量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我的悶哼似乎還是惹惱了那位刀疤男。

他瞪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怒火，彷彿我是他憤怒情緒的宣泄口。

他抬起腳狠狠踹在我的後背上。

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但我仍然緊咬牙關，冇有發出任何聲音。

隻要我還能活著，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流淚。

我倔強地擦了一把眼淚。

屋裡還有個男人，刀疤男叫男人”藍都““又是個冇長牙的。”

叫藍都的男人蹲下身子打量著我。

“先關著吧。”

說完他打開一個空的籠子，一把將我甩進去。

籠子冰冷，一點也不如家裡的床軟和。

我縮在籠子角落，回憶著家裡的樣貌。

突然，隔壁籠子發出細微的響聲。

緊接著一隻小手伸在我麵前。

我嚇了一跳，連忙縮到另一邊。

那小手中攥著一塊餅，並伴隨著臭味。

我警惕地盯著對麵，那人見我冇動靜，便將頭探過來。

那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女童，蓬頭垢麵。

此時我才發現，籠子裡關的不是狗，而是同我一樣的女孩。

看到這樣的場麵，年少的我終於恐懼起來。

我麵對的恐懼，不再是闖禍後父親那樣的吹鬍子瞪眼。

而是一不小心就會死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