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市第一炮
剛到樓下，那王大爺看見趙操，老遠就叫了起來。
“**毛！”
我去，又來，本帥才懶得理你。
趙操假裝借了聾子的耳朵，聽不見。
這個老王，一點都不懂事，還是隔壁那個老王好。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那個隔壁老王，感覺今天早上的陽光竟然也十分耀眼。
王大爺見趙操騎著摩托車過來，叫他也不理不睬，乾脆攔在了路中間。
沃日，老無賴！
不要臉！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毛……”趙操冇等他說完，便一臉正色說：“叫我靚仔。”
妄圖用最狠的話說出最卑微的請求。
“靚仔？
**毛！”
王大爺十分震驚的看著他，彷彿這是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說出了最不要臉的話。
“靚仔！”
“**毛！”
我日，為老不尊啊！
一個看門的大爺都這麼拽，難道家裡有礦？
“我千裡迢迢來這裡就是為了聽你叫我一聲靚仔，你卻叫我**毛？”
趙操不服氣。
王大爺看了看趙操說：“小夥子，我是怕你在一聲聲靚仔中迷失了自我，叫你**毛都是為了你好。”
日，強詞奪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趙操心想。
“要不你叫我靚仔**毛也行。”
趙操妥協了。
看到大爺如此倔犟，怕他吵著吵著就高血壓犯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看來隻能退一步了。
王大爺沉吟了一下，說：“要不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我叫你靚毛！”
靚毛？！
趙操聽了差點石化。
但都到這份上了，也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王大爺瞟了一眼他的摩托車說：“這樣，你載我去城東玉清觀，我給你錢。”
咋的，難道你還想坐霸王車，不給錢？
趙操心想。
再說了，這是錢的問題嗎？
這關乎本帥的尊嚴。
王大爺見趙操猶豫不決，一拍他的大腿說：“得，我今天休口一天，叫你靚仔。”
趙操大腿火辣辣的痛，伸手擋住王大爺又要拍下來的手說：“老王，你能不能拍自己的大腿。”
王大爺把手放下說：“這單生意你做不做，不做我找彆人做了。”
這其實是個好兆頭。
今天第一天一出門就有生意主動找上門來。
雖然來者不“善”。
但這也算是人生中創業的第一桶金。
打響開市第一炮。
更何況賺誰的錢不是賺！
貧窮是原罪啊！
被社會毒打了這麼多年，我趙操也算是開竅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最緊要是結果。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麵子是個屁，尊嚴算個球，搞到錢才能硬得起來。
孔子都說了，先浪麵後浪險。
“接！”
想到這裡趙操毫不猶豫的說。
“好。”
王大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就要爬上車來。
趙操一把把他攔住。
“怎麼？
你要這樣我真找彆人做了。”
趙操指了指油表說：“你等一下，我去加油站抖一抖，不是，我去加個油馬上就回來。”
“你小子不會放我飛機吧？”
“不會，你放心，我隻會打飛機，不會放飛機。”
“那你快點回來，靚毛。”
趙操把手一擰油一加，嗷了一聲算是迴應。
瞬間連人帶車就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尾氣形成的一股熱浪在盪漾。
先去吃個早餐，腸粉5塊錢。
加油站不遠，再拐個彎就到。
想著又能看到那92號小姐姐了，趙操激動得不禁一抖。
老遠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尤其是帶有明顯標識的兩個重點地方。
他剛停下車，就聽見小姐姐說：“車頭燈，刺眼。”
一聽到車頭燈，趙操下意識的看向她胸前。
小姐姐見他眼神不懷好意的瞟向自己的胸前，俏臉一紅，微微一怒道：“死鬼，往哪看呢？”
趙操嬉皮笑臉的說：“我一個車頭燈都比不上你兩個車頭燈刺眼，媽呀，差點亮瞎了我的狗眼。”
邊說著邊把大前燈關了。
“流氓！”
92號小姐姐邊嬌嗔一聲，邊說還邊不露形跡的挺了挺胸脯。
趙操差點冇把持住從摩托車摔下來。
“衰鬼！”
見到他如此失態，小姐姐又罵了一聲，害羞的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歡喜。
趙操聽了心中一樂。
嘿嘿，懂了！
“92號，抖滿，呃……，加滿！”
加完油，小姐姐提著油槍習慣性的抖了抖。
50塊錢加滿油還能抖一抖，值啊！
趙操等她抖完，付了錢，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去找王大爺。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給了王大爺，忍不住一陣噁心。
心有不甘呐。
但做生意嘛，誠信為本，這也不能打王大爺的飛機……呃，放王大爺的飛機啊。
王大爺還在原地等候，看見趙操回來了就咧開了嘴，一個勁的誇他守信用。
這糟老頭怎麼一下子轉性了，不會想不給錢吧？
趙操感覺奇怪，但聽他誇得，說實在話心裡還挺受用。
“老王，扶好了！”
城東玉清觀。
按著王大爺的指引，趙操七拐八拐九拐的終於到山前。
玉清觀就在山上。
趙操抬頭看了看上山的路。
十分的陡峭。
轉頭問王大爺：“上不上？”
“上！”
“加錢！
30塊。”
“我靠，小夥子，你不能坐地起價啊。”
“那你自己爬上去，我在這裡等你。”
“好好好，我加。
靚毛，你是個狠人呐。”
山路實在太陡峭，趙操騎著這台老得不太正經的摩托，歇了兩回才爬上山頂。
玉清觀是一座道觀，西周圍牆圍了起來。
圍牆正門上一塊匾額，上書“玉清觀”三個金色正楷大字。
王大爺讓趙操在道觀門口等，自己便溜了進去。
趙操看著老王鬼鬼祟祟的背影，心想這老不正經的難道來這裡幽會老姘頭？
但這是道觀啊！
隻是道觀也未嘗不可！
人家潘金蓮還在靈堂呢。
趙操在道觀外順踱著步子走來走去，一會摘一片旁邊的樹葉，一會踢一下前麵的台階。
阿彌陀佛！
哈利路亞！
他對著道觀唸了一句。
但隨即又發現不太對勁，隻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這個老王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這麼久。
難道真的在幽會老姘頭？
要不要進去來個甕中捉鱉捉姦在床。
反正在這等也是乾等，還不如進去求個姻緣，看看什麼時候能走桃花運。
再不然留個平安符也行。
再不然就幫老表祈個福，希望他在緬甸早點發財帶自己飛。
想到這他便邁開步子向玉清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