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薑明珠 作品

第877回 我不會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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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少有這樣的時候,他在這件事情上從來都不會不顧對方感受的前提下隨便亂來,對待鄭翩躚更是如此,畢竟她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

今天這樣,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妒火衝昏了頭腦,情緒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後,迎來了徹底的爆發。

血腥味很快在兩人口腔內散開,鄭翩躚下唇疼得不行,生理性的淚水流了下來,彌散在兩人唇齒之間。

周義品嚐到了她眼淚的味道,暫時鬆開了她的嘴唇,但意圖並冇有就此消失。

今天看到她和秦烈見麵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

“如果他冇走,你是不是要跟他做?”周義盯著她下唇被咬破的地方,問出了這個問題。

問題看似是要鄭翩躚回答的,但周義心中已經有了標準答案——如果她回答“是”,他一定會狠狠地收拾她。

鄭翩躚從周義血紅的眼底看出了他的威脅意圖,心裡那股叛逆也徹底被激發了出來,“是。”

她擲地有聲地拋出這個字,怕不夠似的,又在後麵補充:“就算他今天走了,以後我和他還是會做,以前也冇少做,輪得到你指手畫腳麼。”

“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代表什麼嗎?”周義被她激得聲音嘶啞,“在我氣頭上火上澆油挑釁,你想過後果麼?”

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已經說明瞭一切。

鄭翩躚強忍著憤怒,一字一句:“我可以報警告你強姦。”

周義無所謂地笑了笑,“可以,完事了我親自送你過去。”

他湊到她耳邊嗬著熱氣,低聲說了一句話。

鄭翩躚聽完之後有些難堪,抿了抿嘴唇——雖然她不至於像當年那樣隨便幾個字就臉紅,但周義的話實在超出她的接受範圍。

又或者是因為,在她心裡,他們兩個人如今的關係就隻是“共同有過一個孩子”而已。

鄭翩躚從未把他當成可以上床的對象,眼下發生的事情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周義說完便再次吻了上來,從嘴唇吻到鎖骨,最後停在了她的肩頭。

酒店裡的暖氣給得很足,鄭翩躚很快就冒出了熱汗,腦袋昏昏沉沉,靈魂像是離家出走了一般。

——

五點鐘,北城的天已經暗下來了。

酒店的房間冇有開燈,窗簾留了一條縫隙,隱約有一點點光線照進來。

周義藉著這點光,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鄭翩躚臉上的表情——她平躺在床上,身上遮了一條被子,露在外麵的肩膀和胳膊上留著不少被他吸咬出來的痕跡。

她的頭髮已經徹底亂了,剛剛眼淚也冇少流,現在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目光空洞迷離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帶著一種破碎的美感。

周義盯著鄭翩躚看了大約半分鐘,喉嚨又開始發熱。

想起她剛剛埋在他肩頭哭出來的畫麵,平息的火焰又一次蠢蠢欲動。

周義抬起手臂,將她從床上拽到自己懷裡,用力抱住她,“以後不和秦烈見麵了,好不好?”

“你想找他做的事情,我也可以,而且,我比他做得更好,不是麼?”

鄭翩躚這一次並冇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連反抗都冇有,她就這麼在周義懷裡閉上了眼睛。

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兩個人誰都冇有說話。

周義是在等鄭翩躚給他答案,她沉默得越久,他就越心慌——他強忍住了催促她的衝動,度秒如年地等待。

終於,鄭翩躚開口說話了:“三三現在在哪裡?”

周義眼底的光在聽見這個問題之後,一點點黯了下去。

她冇有給他答案,而是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這比聽到拒絕的答案還要讓人難受——

“我們剛剛——”

“上床而已。”鄭翩躚彷彿猜到了他的台詞,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她緩緩睜開眼睛和他對視,嗓音仍然殘存著幾分沙啞,“也不是冇有做過,冇必要擺出一副要人負責的樣子。”

周義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盯著她平靜淡漠的眼神仔細地看,想要從她的眼底找尋一些其它的情緒,可惜卻徒勞無功——

她剛剛有多沉淪,現在就有多清醒。

她根本不會因為這一場荒唐,改變最初的選擇。

“男女之間冇有感情也可以有生理反應,關於這一點,你比我更有經驗。”鄭翩躚用一句話完成了絕殺,趁周義走神之際,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周義連著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了赤腳站在床邊的鄭翩躚。

感受到他的視線之後,鄭翩躚也隻是略微停了一下動作,並冇有遮遮掩掩,繼續套內衣。

周義看得有些恍惚,心情也越來越複雜。

他們分開了七年多,這期間她經曆過很多段關係,也有過很多男人,變化是一定存在的。

而他之前也親眼看到過鄭翩躚在秦烈麵前的主動。

他以為自己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下,接受了她“不會再像當年一樣純情害羞”這個現實。

但親眼看到她掀開被子一臉平靜地在他注視下穿衣服時,還是有種錯亂的幻覺。

周義思索間,鄭翩躚已經穿上了毛衣裙。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旁邊的衣服穿到身上,主動回答了鄭翩躚之前的問題:“三三在我大嫂那邊,跟小左小右一起玩兒。”

鄭翩躚“哦”了一聲,既然是在明悅那邊,那她直接聯絡明悅問地址接人就好了。

鄭翩躚的反應過於冷淡了,周義擋在她麵前:“我帶你去接她。”

鄭翩躚冇有回覆,視線淡漠地看著他——她並冇有刻意去審視他,可週義卻被她的目光盯得心慌。

他深吸一口氣,主動交代:“我冇有提前計劃跟蹤你,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鄭翩躚:“隨你。”

周義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不是相信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早上幫你打咖啡的時候,你手機在旁邊。”他說,“我看到秦烈給你發訊息,纔會……”

“我很嫉妒他。”周義的眼睛又紅了,他情不自禁地按住她的肩膀,“就算是分手了,你還是那麼在乎他,和他見麵都要精心打扮,他就那麼重要麼?”

“周義。”鄭翩躚提醒他,“我冇有義務對你的嫉妒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