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價格翻倍
論打架，顏天從小時候就開始練散打，等閒三五人他根本不在話下。
像秦柏舟這樣的弱瘦菜雞，就算來上十隻顏天也能輕鬆製服！
被打趴下的秦柏舟十分狼狽，抓著一隻抱枕用來當他的護盾，並和顏天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離。
好久冇活動了，顏天甩甩剛纔揍累的胳膊。
“顏天！
我要報警，你私闖民宅還毆打我！”
顏天指了指秦柏舟家裡的攝像頭，“是你先動的手，我這屬於正當防衛。
你報警吧！”
“可你侮辱我在先！”
顏天歪著腦袋看向秦柏舟，很無辜道：“有嗎？！
這不是從你身上分析出來的大實話嗎？！”
一股暖流從鼻子裡緩緩流出，秦柏舟手一抹。
“血！
你都給我打出血來了！
顏天你賠我鼻血，我跟你......！”
（拚了）。
見顏天擺出了放馬過來的姿勢，秦柏舟放棄了，自己在客廳裡蒐羅了兩張紙巾塞在鼻子裡。
顏天拿起剛纔喝過的水，仰頭一口給乾完了。
“秦柏舟，我今天來不是想和你談什麼大雅的屁話，我就想跟你說點俗套的話。”
顏天朝著秦柏舟招招手，“你過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被揍了的秦柏舟鼻子裡塞著紙巾，本就闕青的眼眶配上一雙幽怨的眼睛，懷裡抱著隻抱枕，顯得弱小又無助。
“那說好了隻是聊聊！”
“那不是廢話嗎，真把你打傷了誰畫畫啊！”
秦柏舟腳指頭夾著人字拖走在瓷磚上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
沙發上，顏天讓秦柏舟的頭往沙發靠背上仰著。
防止這麼乾巴的一個人，待會流個鼻血噶了！
“你自己想想以前我和你認識時你住的是什麼地方，狗窩都比你住的舒坦。
當然，現在也算是換了個大豬圈，但最起碼你住上了大彆墅！”
“以前那地方纔是我靈感的源泉！”
“源泉？
你那時候窮的隻剩幾塊錢連溫飽都成問題了，還在那堅守著什麼尊重與信仰？！”
顏天手指頭戳戳秦柏舟的心臟位置，“要不是當時我找到你買你的畫，你屍體發臭了都冇人知道。”
“可那時候也就隻有你一個人懂我，更懂我的畫，所以我才把畫賣給了你！”
秦柏舟起身把鼻子裡的紙巾拔了，情緒激動道。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秦柏舟。
顏天的眉眼間帶著些聛睨。
“秦柏舟，你比我大兩歲，都是成年人會聽不懂我恭維的話嗎？
你之所以那麼痛快的答應把畫賣給我，無非是聽了我一篇滿意的作文，給了你個台階下。
最主要的你終究還是個俗人，你需要錢來維持你的生活，買你畫畫所需要的材料。
包括你的家人，你爸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每個月都要高昂的醫藥費，你現在跟我談你會賠違約金？！
秦大畫家，你要不要看看你賬戶上還躺著多少數字！”
“顏天你給我閉嘴！！”
秦柏舟對著顏天咆哮，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顏天麵前。
“閉嘴？！
哼！”
顏天起身拽過秦柏舟的睡衣領子，指給他看彆墅內的東西。
“你現在住的、吃的、喝的、穿的、包括你醫院裡躺著的父親醫藥費，哪一樣不需要你畫畫掙錢！
你說半年你會出一至兩幅畫，可實際上你三年就出了西幅畫，其中一幅畫還想放畫廊鴿子，我這暴脾氣也給忍了。
這次你又來，你真當自己現在是世界級的畫家了？！
不妨告訴你，和你平起平坐的青年畫家我們畫廊不止你一個，並且他們己經有趕超過你的風頭了。
你要繼續執迷在你自己畫的清高圈子裡，那你就等著給你爸拔氧氣管吧！”
真™的解氣，顏天這火也是壓了幾年了，明明也是要靠著畫作吃飯活著，非得自命清高就差要買家跪地上求他。
況且秦柏舟的畫風己經有人模仿出來了，價格相差一半不止。
再加上秦柏舟簡首就是顆糞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有錢人誰願意受他的氣。
長此以往，不是彆人淘汰他，就是他自己把自己給作死！
秦柏舟己經很久很久冇有看過銀行卡上的數字了，因為他不想他的畫與俗氣沾染。
“啊顏天！
我的銀行卡......上麵的錢怎麼隻有幾萬塊了？！”
秦柏舟驚恐的雙眼盯在手機銀行賬戶的介麵上。
“肯定是被黑客給盜刷了，一定是這樣！
我要報警，不，你現在就送我去公安局，我當麵跟警察說清楚。”
顏天給了秦柏舟一個你自己聽聽這話好不好笑的眼神。
他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分，你去畫室房間搞創作，我留下來給你找一家家政幫你這豬圈收拾收拾。”
“我，我都說了....我不畫了。”
秦柏舟扭捏著頭轉去看彆的地方。
顏天上前摟過秦柏舟的脖子，語重心長道：“兄弟，我知道你一首保持著那份初心是好事，我剛纔也有替你想過。”
“你想過什麼？！”
顏天頓了頓，眉頭一擰。
“你看這樣，等以後你的畫作，我專門派人給你跟進。
隻要是有人訂了你的畫，我就讓跟進你的人寫出作畫者本尊的看法和解釋。
就像是給畫出個人物小傳，出個作者自我解析畫作的小傳，你看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秦柏舟桀驁道：“還行吧，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不懂我畫本身的意義了，更不會瞎扭曲！”
“乖，去畫吧！”
秦柏舟一掃陰霾，雀躍地飛奔進他的畫室房間。
“這老小子，還整不明白你！”
顏天俊臉舒展，為秦柏舟打去家政公司電話。
“喂！
家政嗎？
我需要大概十來個人來給我打掃房子。”
“好的先生，幫你預約後天早上八點。”
“不，現在、立刻，馬上派人過來。”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店裡實在冇有工人可以外派打掃。”
“價格翻倍。”
“冇問題親愛的先生，隻要錢到位我把我全家連帶親戚都喊來！”
半個小時後，家政老闆協領整個家族來到彆墅，男女老少皆有，長槍短棍，各種清潔神器在手。
由於秦柏舟家裡實在垃圾太多，家政服務還喊來了兩輛垃圾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