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洗浴中心賣炊餅
“什麼，俺的炊餅不賣了？”
武大聽聞之後不由得重複一遍，賣炊餅可以說是他從小賣到大的，是他一輩子的事業。
就這樣放棄了，那以後乾啥呀？
武大盯著任明南，眼神可憐巴巴的，眼中寫滿了“放過我吧”。
“彆緊張，武兄。”
任明南笑著拍了拍武大的肩膀，“咱們先吃飯吧，邊喝邊聊。”
任明南給武大斟了一杯酒，說道：“武兄，我的意思不是不賣了炊餅了，而是不在街上賣炊餅了。”
“任縣令真是說笑了，不在街上賣，那我還能去哪裡賣呢？
小人家裡條件大人也能看見，在外麵租個店鋪恐怕財力不夠呀。”
武大得知任明南的身份之後，不敢隨便亂說話，依然以小人自稱。
“倒是有一去處，‘潔淨浴堂’你可曾聽過？”
“倒是聽過，是一處浴堂，不過我平日都是在家裡沐浴，並冇有去過。”
武大說話間隙還看了看潘銀蓮，意思是自己並冇有亂花錢。
“那裡麵過往旅客很多，在沐浴之後往往想吃點什麼，武兄備些炊餅與酒肉，在裡麵賣得話生意一定很好。”
“大人，方纔我也說過，我的財力不足，如果我要在那裡擺賣，不也需要錢糧麼。”
“這倒不是難事，可以用分成的方法。”
“分成？”
“對，賣炊餅、酒肉的錢，三七分成，你得七分，店家得三分，店家得的權當是租攤位的錢兩了。”
見武大躊躇的樣子，任明南補充道：“你且放心，此時我去周旋，你隻需備好食材，能按時到位就行。”
“官人慢走。”
送彆的時候，潘銀蓮依依不捨地將任明南送出門外。
“夫人，其實你也可以配合武兄一起售賣。”
“我？”
潘銀蓮聽了一愣，在她的概念裡從來還冇有出去叫賣的概念。
“冇錯，夫人氣質佳麗，能言巧語，定能吸引不少食客。”
“大人說的話奴家記心上了。”
從武大家出來，任明南首奔“忘歸樓”而去。
“喲，任大人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老鴇看見任明南，就像看見了財神爺，滿懷熱情地將任明南迎了進去。
走進屋內，任明南將一貫錢放在桌子上，說道：“老鴇，備些酒菜，不過先不忙安排姑娘，我想與你談件生意。”
“好說好說，大人既然吩咐了，老身有事也是要推掉的。”
待酒菜上齊之後，酒過三巡，任明南開口說道：“老鴇，有個生意我與你說下，你們這裡可有懂音律之人。”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服侍大人的柳月，就是懂些詩詞音律之人呢。”
“如此甚好，老鴇，我想安排個人去‘潔淨浴堂’撫琴唱曲，你意下如何。”
“大人的意思是……讓柳月去浴堂唱曲？”
老鴇欠了欠身，低聲說道，“有句話老身不知當講不當講。”
“隻管說便是。”
“一是這一女子去浴堂唱曲，傳出來怕名聲不好聽，二是這柳月在‘忘歸樓’，老身也是出錢出力，培養了多年，這……”眼瞅著老鴇猶豫起來，任明南說道：“老鴇放心，我明白你的顧慮。
首先這第一，柳月進去隻是唱唱曲，又不乾什麼苟且之事，大庭廣眾之下，誰又能說什麼閒話，再說，如果出什麼問題，就說是我授意，何人敢說。
至於第二嘛……”任明南看了看老鴇，笑道：“老鴇也請把心放在肚子裡，柳月去浴堂唱曲，費用少不了老鴇的，得來的錢浴堂三成，你得三成，柳月姑娘得西成，你看如何？”
老鴇聽完任明南的說辭之後點了點頭，顯然己經被任明南打動了。
“大人既然如此說，那麼老身也是儘力配合了。”
“好，既然老鴇同意了，那我也就冇什麼事情了，我先告辭。”
任明南拱了拱手，就要站起離開。
“彆呀，任老爺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不如讓柳月來陪陪大人，況且現在天色己晚，大人應該也冇什麼公乾要辦了吧。”
也是，任明南轉念一想，也是如此，本來他要去找潔淨浴堂的老闆談一談，現在確實天色己晚，不如先歇息了。
“大人如何今日纔來，想死奴家了。”
柳月一進房間就撲到任明南的懷裡。
“給你找了個大生意。”
任明南將剛纔與老鴇的談話內容詳細說與柳月聽。
柳月聽完也冇什麼意見，本來她也不是自由之身，隻不過換個地方工作而己，聽著好像還能多拿錢，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日，任明南找到“潔淨浴堂”老闆劉能，將前一日商量的事情告知於他。
劉能聽完之後自是大喜，他也設想過一些擴張的計劃，隻是不知道從何談起，如今有縣令大人搭橋牽線，使得劉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況且，剛好“潔淨浴堂”本就是一個二層小樓，這第二層平常隻是給一些客人休息之用，現在商機一來，這些地方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真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
劉能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能獲得縣令大人的垂青。
“大人，不須多說，小人自去準備了。”
任明南點了點頭，他還是欣賞劉能的，作為生意人，自然是要敢拚敢闖的，不能因為一些世俗的條條框框而將自己綁得死死的。
告彆劉能之後，任明南又親自去了木匠之所，幫劉能定製了一些棋盤傢俱。
任明南如此儘心儘力，絕不隻是為了劉能自己的生意，他要把“潔淨浴堂”、“武大炊餅”打造成陽穀縣的一張名片，以此來推動陽穀縣的旅遊業的發展。
雖然古代交通並不發達，可是在這個年代，也有很多人要外出公乾，也有相鄰的地區之間的人口流動，當時驛站的發達就是印證。
忙完一圈之後，任明南迴到府上，衣服冇換到頭就睡，這兩天跑來跑去的，也是十分累人。
過幾天，由自己一手操刀的“潔淨浴堂”就要開始運營了，想到這裡，睡夢中的任明南都不由得嘴角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