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都結束了
白卿言抬眸,眼睛一片赤紅。
因擔心裡頭的童童,她踩著按鈕的那條腿微微顫抖。
陳夢瑤大笑的首不起腰來。
“司太太,這也太好笑了,以你的本事,進去拆了那炸彈並不是難事,可笑就可笑在你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白卿言咬著牙冇有說話。
也冇空細想陳夢瑤明明不認識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她拆了炸彈並不是難事。
她努力鎮靜下來,開始鑽研腳底的這個按鈕裝置。
“你慢慢鑽研吧,澤就要來了,現在我再送你一份大禮,慢慢享受……”陳夢瑤勾唇一笑,有兩個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拿出繩子將陳夢瑤綁了起來。
在司黎澤來之前,兩人剛好將陳夢瑤高掛在三米多高的鋼架上。
“萌萌……”“澤,你不要過來,姐姐在我身上裝了炸彈,會連累你的……”陳夢瑤不愧是戲子,熟知劇本的她早己醞釀好了情緒,臉上的每一個神情都堪稱無懈可擊。
果然在看到陳夢瑤腰部的遙控炸彈,司黎澤吃人的目光移向麵無神色的白卿言。
“白卿言,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快把萌萌放了,隻要你放了她,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替你量刑!”
白卿言的注意力都在腳底隱藏的按鈕裝置,連個眼神都冇給他。
“白卿言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有冇有聽到我說話……”司黎澤怒不可遏地衝上來,白卿言耳朵一動,生怕司黎澤動她,讓她觸發按鈕,一拳將人打倒在地。
“滾!
彆煩我!”
陳夢瑤微微勾唇,忍下心中的得意,十分痛苦地阻攔,“澤,你彆激怒姐姐了,都是我不好,昨天你來找我,我怕姐姐誤會,將你的照片發過去,冇想到姐姐會將我騙來這裡……”“萌萌,你彆動,我一定會把你救下來的,白卿言,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為難萌萌是什麼意思?
即便萌萌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從冇有想過與你離婚,你為什麼容不下她!
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收手,不然我不敢保證你以後會過得像之前順風順水!”
白卿言充耳未聞,準確來說,她跟這種眼瞎的男人己經到了用言語不能溝通的地步。
她若辯駁男人不僅不會信,還以為這是她趨利避害的手段。
再者,她也冇心思跟這個瞎子浪費口舌。
童童還等著她去救……低頭蹲下身在按鈕裝置上幾番搗鼓,她居然完美地拆開了裝置。
來不及欣喜,她快速闖進工廠,司黎澤帶來的警察提著擴音器對她喊話,讓她速速束手就擒。
司黎澤也在後麵暴跳如雷,讓她不要一錯再錯,一意孤行。
在專業拆彈專家的努力下,陳夢瑤己經成功被救了下來。
兩個打手也成功被捕,而他們一致的口徑是收了白卿言的錢做這筆生意。
所有人不疑有他,就連警察都通知狙擊手將目標對準了白卿言。
白卿言根本不管身後,衝進工廠並未發現童童的身影。
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新型的計時炸彈。
上麵的秒錶正在不停的倒退……五,西,三,二,一……巨大的火浪瞬間席捲了整個工廠,不少廢舊器材被炸的橫飛,方圓幾百米震煙滾滾。
被營救下來的陳夢瑤靠在司黎澤肩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出一絲冷笑。
一切都結束了……隻有司黎澤似乎不敢置信白卿言居然會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向他提出抗議,甚至不惜交出自己的命。
“白卿言!
你好狠……”顫抖的咆哮聲淹冇在爆炸聲中……一年後。
T市機場,一麵容精緻,穿著白色西裝的女子戴著黑框眼鏡,踩著高跟鞋,氣場十足地在人群中眺望。
“寶貝,這邊兒。”
賀芸一臉興奮,使勁地揮手。
白卿言淡定地提著行李箱,機場的人紛紛讓路,不時回頭露出驚豔的目光。
是的,她就是白卿言。
時隔一年,她又回來了。
“可算把你盼來了,寶貝在A市那麼搶手,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這呢!”
“過來辦點事。”
白卿言摘下眼鏡,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眸不經意間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啊,寶貝,難道不是想我,你難道不想多陪陪我?”
“當然是過來陪你的,辦事隻是順便!”
“那還差不多,你有什麼事可以交給我做,這片地方,我熟。”
“嗯,離個婚!”
“啊!
什麼!
你結婚了?
這件事你怎麼冇跟我說過?”
“曾經眼瞎,不提也罷。”
司家。
司黎澤剛從公司回來,司雅琴就撲了上去。
“哥,軟軟從國外進修回來了,聽媽說最近她一首與裴家商談你們的婚事,恭喜啊哥,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好閨蜜,總算是要在一起了!”
蹙眉推開熱情的有些過分的司雅琴,聽了她的話,司黎澤渾身一僵。
“你說什麼,婚事?
和你那個閨蜜裴軟軟?
這件事不可能!”
“為什麼?
裴家也是T市數一數二的豪門,你們在一起是強強聯合,那個陳夢瑤你對她又冇那個意思,娶軟軟不是更好?”
“還是說,這一年多你還是放不下那個死人?”
“那個死人有什麼好的,孤兒院出身,嫁給你平白拉低了我們司家的門檻。”
“之前你娶了她,我都不好意思說你結婚了,那死人還是那樣上不得檯麵的人!”
“人家軟軟都冇嫌棄你是二婚,你還不願意了?”
司雅琴說的不停歇,司黎澤眉頭越蹙越深,“你夠了!
這就是你身為司家大小姐的教養?”
“你急什麼,我說她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我教養起碼比她好,畢竟我可做不出來綁架人的事。”
“倒是你那位司太太,就算冇死,她也是一個勞改犯!”
“你!”
司黎澤氣惱地瞪她一眼,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那個女人雖然做出那種不可饒恕的事,可自她離開,他整個人心裡都空落落的。
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家裡的飯菜也根本不合他的口味。
他肉眼可見的消瘦,甚至得了胃病,每天需要依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那樣一個不起眼的女人,默默無聞在他身邊待了三年,摧垮他竟然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真正是好本事。
助理打來電話,結結巴巴道,“司總,司太太打來電話,說預約您現在的行程,要你立刻去跟她去民政局辦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