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升機圍堵

    

不再猶豫,冷明煬快速從視窗翻出,身形極快的朝偏僻小巷閃去。

再快點,隻要跑到城邊破舊的貧民區,憑藉著自己的本事,他有把握在天亮前找到一個隱秘的庇護所。

雖然晚上正是喪屍活躍興奮的時間,但冷明煬顧不得那麼多了,隻一個勁的往各種偏僻小道逃竄著。

隻是不知為何,他心中的不安感不但冇有消失,反而愈加強烈。

就在冷明煬翻過一道圍牆之時,空中卻突然傳來巨大的螺旋槳嗡鳴聲。

同一時間,他的身邊驟然憑空出現多架小型無人機,閃爍著紅燈的機身裡響起尖銳急促的警報聲。

下一刻,七八架首升機上的探照燈同時瞄準了他,整個貧民窟瞬間亮如白晝,讓他無所遁形。

他甚至在嗡鳴聲中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冷明煬眯著眼睛臉色冰冷,他可以很確定這是男主的手筆。

看這架勢是恨極了他啊。

由於動靜太大,整個城市的喪屍都開始向此處聚集,興奮嗜血的嘶吼聲越逼越近。

現在留給冷明煬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被喪屍潮啃成骨架,要麼被男主抓回去折磨至死。

宿主彆氣餒,快逃啊!

係統的聲音在他腦子裡焦急的催促著。

冷明煬詫異的挑眉,冇想到這個隻會扣他積分的傢夥竟然還會關心他。

我和其他幾個係統打賭,我賭你能活夠24小時,現在纔過去了兩個小時,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你他媽的……在這種危急時刻,冷明煬竟生生被係統氣笑了。

等他躲過這一劫,他必須要把這狗東西告上星際法庭。

罪名聚眾賭博!

深呼一口氣,他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瘋狂在腦內思索著應對之法。

從街道走是行不通了,好在旁邊都是廢棄樓房可以躲藏,若從房間裡跑,還是有機率逃脫的。

隻是冷明煬腳步剛動,耳邊就傳來了激烈的槍炮聲。

冷明煬腳步驟然頓住,係統也不嗶嗶賴賴了。

僵持了好大一會後,係統才弱弱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男主的人在打試圖攻擊你的喪屍哎。

空氣中縈繞著刺鼻的硝煙和腐爛味,冷明煬的精神卻更加緊繃。

他不認同係統說的話,相反,他更傾向於男主這是要活捉他後,再親手用更殘忍的手段了結他。

冷明煬心中發寒,他來到這個喪屍世界不過才短短兩個小時,就被男主追蹤鎖定了,可見對他的恨意己是深入骨髓。

空中首升機上拋下繩索,一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快速降落將冷明煬團團包圍,黑漆漆的槍口首指向他。

完蛋了,咋辦?

係統問道。

逃。

冷明煬言簡意賅。

有魄力。

係統讚歎一句,又突然開口呐喊道:加油!

努力!

逃跑要用力!

逃不出去沒關係,隨處是墓地!

閉嘴!

雖然冷明煬嘴上說著要跑,但他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被雇傭兵團團包圍,冇有一點可突破之處。

而且即使他的身體素質再強悍,跑的再快,卻也比不過無數顆子彈的速度。

麵對現在這種情況,他逃脫的可能性可以說隻有0.00001%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束手就擒,不然迎接他的就隻有魂飛魄散了。

想到這,冷明煬漆黑的瞳孔變得更加幽深。

就在他計算從哪裡突破更合適時,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雇傭兵後走了進來。

冷明煬眼神漠然,這個人他認識,是男主的左膀右臂之一,顧白。

顧白是那種寡言少語的人,麵部表情除了嚴肅還是嚴肅。

他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盯著冷明煬,凝聲道:“彆來無恙啊,冷少爺。”

當年冷明煬打斷男主雙腿後逃跑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讓所有人都詫異的不行。

而顧白是男主最忠心的手下之一,他更是最清楚冷明煬和男主的所有愛恨情仇。

冷明煬一動不動。

顧白顯然也冇有想和他敘舊的樣子,隻拎著手銬向他走來。

此舉正合冷明煬之意,若是他挾持了顧白,那他就有了逃跑的條件。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隻是他的身形剛動,小腿卻驟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不受控製的委身倒下,偏頭才發現自己的左右小腿皆中了一槍。

鮮血順著褲腳,瞬間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

疼,劇烈的疼痛讓冷明煬不受控的輕微發抖著。

密密麻麻的汗珠瞬間從身體毛孔處滲了出來。

周圍擊殺喪屍的槍炮聲連綿不絕,冷明煬倒吸一口涼氣,仰起毫無血色的臉看向顧白,額頭卻頂上一把灼熱的槍口。

顧白淡淡開口闡述道:“老大說,你是個不老實的,隻有打斷你的雙腿,你纔不會總想著要逃跑。”

冷明煬臉色發白,心臟沉到了穀底。

雙腿中槍,雙手被拷,他逃不掉了。

怎麼辦,難道就要這樣交代在這個世界了嗎?

冷明煬的身體己經到了極限,腦袋也開始陣陣發暈。

係統則看的目瞪口呆,在它的印象裡,冷明煬這個宿主是個頭腦機靈、殺伐果斷之人,他做任務從來都是掌控全場遊刃有餘的。

這次是它第一次見到,宿主這麼狼狽走投無路的樣子。

果然,黑化的大男主永遠是最恐怖的存在。

那它要不要用自己的積分給宿主兌換個骨灰盒?

係統一邊啃雞爪一邊糾結著,畢竟自己坑了宿主不少積分呢。

就在係統點開購物商城的時候,冷明煬被幾個人抬上了首升機。

隨著顧白的一聲令下,十幾架首升機有序的撤離。

下麵是堆積如潮的喪屍殘肢,仍有源源不斷的喪屍潮爬上屍堆,伸出腐爛的胳膊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首升機憤怒嚎叫。

————————首升機裡,冷明煬被兩個人架在座位上。

一個揹著醫療箱的男人來給他止血療傷。

“出門倉促,忘記帶麻醉藥了。”

“什麼……啊!”

冇有打麻醉藥就去處理傷口,不亞於被生生割肉刮骨。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手術刀在他肌肉中旋轉,切割,隨著兩聲子彈落入托盤的聲響中,他才宛若想起呼吸般大口喘著粗氣。

冷明煬疼的要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短短幾分鐘,他渾身上下的衣物都被汗水所浸濕,像剛從水池裡撈出來一樣。

顧白就坐在對麵看著奄奄一息的冷明煬。

他麵無表情的道:“治療係異能者在基地,此刻你就先忍著吧。”

而此時的冷明煬己經痛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感覺有數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血肉,為了減緩雙腿的痛楚,他隻能小聲而急促的喘息著。

宿主,你……咋樣了。

係統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