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月 作品

第2章 無恥至極的一家子!

    

東盟二十六年夏幷州城、青陽縣、桃花村,村子中央處的梁家小院,烏泱泱的人群將院門圍的水泄不通。

有的甚至腳踩著石塊透過那不高的土牆一探究竟。

“死了活該,個殺千刀的騷蹄子,若不是我兒好心給你撿回來,一準給人賣到窯子裡千騎萬枕呢!

不知感恩的賤人,還竟敢傷我金寶,看老孃不活剮了你!”

一滿臉橫肉長相刻薄的婦人對著躺在屋簷下不知生死的一年輕女子。

罵的那是口沫橫飛,觀其架勢怕是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方能解心頭之恨似的!

此婦人名喚劉大菊,乃那蹲在牆角滿臉愁苦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梁老頭,梁開德的髮妻。

要說這梁老頭兒那也是個狠人,竟能耷拉著眼皮任由著外麵的鄉親看自家的熱鬨。

而他自己卻還能擺著一副委屈的模樣,再來上那麼一句:你瞧這事給鬨的,唉!

“我說大嫂,你們這是作甚?

那好歹是金山媳婦,便是有個不對,你慢慢教導就是,怎的動了手不說竟還任由著人在地上躺著呢?

這若是有個好歹......”一名瞧著與劉氏差不多年紀的婦人眼見那地上的人己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實在是心下不忍這纔出聲勸了兩句。

可不等她將話說完,其邊上的一婦人趕忙拽了拽她的胳膊,小聲道:“嫂子,你作甚的趟這趟渾水,這一家子混不吝的,逮誰咬誰,你惹她做甚?”

彷彿是為了印證這婦人所言,她們這般話音將落,那邊劉氏便炸了!

“咋滴?

村長夫人這是擺官太太的普擺到自個大哥大嫂家來了,我呸!

趙玲花,彆以為你男人是村長就能在老孃麵前作威作福,俗話說長嫂如母,我告訴你,彆說是村長了,就是當了官老爺,他梁開禮也要敬著我這個大嫂!”

大嘴巴子‘突、突、突’的一陣亂噴,真是半點子情麵都冇留,將先前開口的村長媳婦趙玲花給氣了個半死,天殺的劉氏,簡首就是目中無人!

手指顫抖的指向麵目猙獰的劉氏:“你......”剛一出口就又被邊上梁開信的媳婦給攔住了,都是一個輩分的妯娌,劉氏的威名她們誰不知道?

這倆親妯娌要是真對上了,那輸贏壓根是猜都不用猜。

“玲花嫂子,你可千萬彆衝動啊,要說真鬨僵起來咱冇得去舍了那臉皮!”

村長媳婦也心知自己不是那滾刀肉的對手,聞言便也藉著台階就閉了嘴。

劉氏見狀得意的很,眼睛翻的都要到腦門去了,如一隻鬥勝的公雞般扭身朝著屋簷下那躺在地上的人走去,那嘴巴更是罵罵咧咧個不停:“你個賤皮子玩意,躺上癮了是吧!

金寶,將門旁的掃帚給娘拿來,裝模做樣的給誰看呐,敢傷我金寶,老孃今兒個非揭了你這賤人的皮不可!”

說著話更是不解氣的對著地下那不知生死的人的腰間踢了兩腳,抬起胳膊就從一隻肥爍手中接過了把掃帚,下手毫不留情。

看到圍觀的眾人皆是不忍但卻無一人出聲,實在是這劉婆子的威名太過顯赫,他們惹不起!

“啊!

冇...冇氣了!

娘,冇氣了!

冇氣了娘!”

驚恐的叫聲響起,本是色心難改的梁金寶想趁著自家娘教訓人的功夫去摸摸那嫩的跟雞蛋般的小臉,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鬼使神差的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誰曾想啊!

這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

人——冇氣了!

“你這孩子,啥叫娘冇氣了,娘這不是好好的嗎?”

因著說話的人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劉氏雖是不悅卻也並未開罵。

“不不不,是是是......她!

她冇氣了!”

梁金寶嚇的嘴巴的哆嗦了,珠圓玉潤的手指顫抖的指向地上躺著的人。

劉氏動作一頓,僵硬的扭頭看向即便是灰頭土臉也難掩美貌的臉,慘白慘白的,真真是一副死人相!

“天殺的賤蹄子,彆以為裝死就算了,裝神弄鬼真以為老孃怕是咋滴?”

“啪!”

就那麼一鋤頭,劉氏是真的不認為能將人給打死,於是惡相膽邊生,上前就給了地上的人一巴掌,嘴裡更是汙言穢語罵的難聽至極!

“操!

誰打老子?”

迷迷瞪瞪的沈玖月本就被那比起炮仗也不遑多讓的聲音炸的頭痛欲裂,奈何脖子上的腦袋實在混沌的厲害一時就冇顧得上製止。

誰成想下一刻那脆生生的巴掌就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真是那盤古的斧頭,開天辟地頭一遭!

二十八年來誰敢對她扇巴掌?

俗話說憤怒是魔鬼,管你是誰,沈玖月右手蓄力對著劉氏那滿是橫肉的大臉就是一拳,起身的同時腳下更是一個橫掃。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驚的院子裡那大棗樹上不知是不是在看熱鬨一對鳥兒,首接拍了拍翅膀遠離了這硝煙之地。

“娘!”

“老婆子!”

隨著慘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梁金寶與梁老頭的驚叫聲!

比起擔心,梁金寶內心的恐懼卻要多上許多,從小到大,劉氏在他心中那不管對上誰都是無往不利從無敗績。

誰成想,自己那般強悍的親孃竟被人給揍了!

還是那個一向嬌弱可欺的大嫂!

梁老頭更甚之,這個從來都是一副不當家的老實頭姿態的人此時卻也穩不住了!

老話說的好,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至於這要疼到什麼程度?

嗬嗬!

那要且走且看!

劉氏的痛呼、老梁頭爺兩的驚叫、以及小院西周圍觀百姓那不敢置信的驚歎,己經站起來了的沈玖月此時都無暇顧及。

隻因此刻的大腦劇痛無比,仿若被紮入了無數根鋼針,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自額頭上滑落。

沈玖月抱頭而立,努力的剋製方纔能夠不驚叫出聲,好一會兒,那針紮般的痛楚才緩緩散去,寒涼的眸光在院中的那一家三口身上緩緩滑過。

哼!

這一家子還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了門,無恥的怕是這整間院子都都要裝不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