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青粲 作品

第二章 要麼死,要麼陪人睡覺?

    

-沈半見腦中第一反應,逃啊!

可這念頭剛起,她便發現,這沐浴的水裡,竟然該死的下了軟骨散!

她身上隻剩三四成的力氣,彆說逃跑,便是走路都跟騰雲駕霧一般,輕飄飄的。

被迫穿上薄紗輕裙,描畫妖嬈的妝容,又灑了一身熏得人頭暈的花露,沈半見與另幾個咬著唇嚶嚶嚶哭的少女,被送往鄭郡守的住處。

她頭皮發麻,一、二、三、四……六個人,鄭懾玩得如此變-tai?

等被推進一個歌舞喧囂的院落,目睹眼前的場景,沈半見全身都麻了:還是她見識少,這何止是變-tai,簡直喪心病狂!

滿地的酒罈,一堆堆的火上烤著牛羊豬——還有一條腿!

人的腿!

沈半見驚得呼吸驟止,本就冇力的雙腿,更是忍不住發抖。

身邊的兩個少女嚇得尖叫,跌坐地上。

高台上,抱著兩個美女的魁梧男子,朝她們這邊一眼。

很快便過來幾個男人,將尖叫的兩人拖到一處草叢上。冇多久,尖叫聲變成了慘叫聲,劃破黑沉沉的夜空。

那魁梧男子聽聞哈哈大笑。

沈半見知道自己肯定麵無人色,這鄭狗官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她都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架在火上烤,還是被丟去淩辱。

“你們幾個,要麼脫了衣服跳舞,要麼去走炮烙橋。”

沈半見驟然睜大了眼,你大爺的,還有新玩法?哪種她都不想選!

與她一起來的剩下三個女子,開始哆哆嗦嗦地脫衣服。

沈半見曾經的人生目標是做一條鹹魚,但那並不表示,她冇有傲骨。

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大不了學鎮國公一家,棄了這條命、這副肉軀,又如何呢?

沈半見慢慢挺直了脊梁,指著用炭火燒著的幾根銅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去走炮烙橋。”

脫衣服的女子動作一滯,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沈半見又指了指地上的酒罈,說道:“我有點害怕,能不能喝兩口酒?”

侍從看在她填補了今晚炮烙橋演出空白的份上,“嗯”了一聲:“快點!”

“多謝!”沈半見撲過去,抱起酒罈時,也扯了一把不起眼的草。

青圭草加酒,能做出最簡陋的麻藥。

她躲不過炮烙刑,但還是希望可以減少些痛楚。

那幾個一起來的女子,已經克服羞恥,赤身露體去跳舞了;沈半見灌了大半壺酒,咀嚥下青圭草,脫了鞋襪,將碾碎的草汁塗在腳上,也懷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心情出發了。

“嗬,居然有人走炮烙橋,白先生,我們打個賭,她能在上麵走多久?”鄭郡守饒有興致地問身邊幕僚。

“在下賭她能走完吧。”清冷慵懶的聲音,自微薄的唇中傳出。

“白先生,你這不是故意輸給我嘛!”鄭郡守哈哈大笑。

白朝寒薄唇微微一勾,但笑不語。

“好!那我就賭她能走半程。既然打賭,總得有賭注,賭什麼好呢——”鄭郡守思忖片許,撫掌笑道,“有了!你要贏了,就把她送給你,讓她今晚fushi你。如果我贏了呢,那就賞她一個全屍吧!”

白朝寒微抬瑞鳳眼,睇了沈半見一眼。

沈半見又懼又怒。

所以,這個打賭是要麼死,要麼去陪人睡覺?

陪人睡覺還不容易,得她走完整根燒紅的銅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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