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的初吻，就這樣冇了！
又過了一禮拜。
虞允兒百般無聊地蹲在角落數螞蟻，看著忙碌成一條長線的小黑點，“嘶啞…”(你們過得很充實嘛！
)“嘶啞…”(不像我被陰間人類關著！
)她拎著祝凡的遊戲機擋住小黑點的路線。
突然出現的神秘物體，急得後麵的螞蟻們原地打轉。
“嘶啞…”(人生就是一波三折，起起落落，我是在鍛鍊你們！
)虞允兒一屁股坐在床頭，感覺有點硌得慌，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兩三本漫畫書被她壓著。
這是江月帶給她消磨時間的，偵探類漫畫，虞允兒並不是很感興趣。
一本粉紅色封麵的小說吸引虞允兒的視線，看著書名，虞允兒的眉頭不由打結。
《鄰家的霸道姐姐愛上我》這是什麼狗血劇情……虞允兒翻了幾頁，默默合上。
很好，純情百合文！
肯定是江月趁她不注意，偷偷塞進來的。
還有漫畫書裡夾著那些照片，每一張都精心展示著江月又颯又麗的身姿！
虞允兒站著捏起書脊抖動，照片像雪花般全都掉在床上。
她一無聊，便拿起欣賞。
看這張，江月明顯是擺拍！
她有模有樣地穿著圍裙，手持鍋鏟，鍋裡煮著一條紅燒魚。
要不虞允兒去過她的家，那乾淨利落，連油煙機都冇一絲油味，倒是垃圾桶旁一堆泡麪盒。
都說末世物資緊張，但水源冇那麼快汙染，基地種菜的人還是不少，而且有一個小魚塘。
她又抽出另一張，看上去是很舊的照片，邊緣皺皺的發黃。
虞允兒一眼就認出那位哈哈大笑的小女孩，不就是江月嘛！
小江月手持水槍，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旁邊的小男孩，正哇哇大哭。
這姐從小就不乾人事！
虞允兒看得起勁，唇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揚。
鬧鐘響起，下午七點半。
她心裡微微泛起嘀咕，江月怎麼還冇來呢？
這個點，應該很熱鬨纔對。
這些日子，江月基本一空閒就會來見自己，然後碎碎念，動不動就分享她做了什麼事。
虞允兒算是明白，江月隻是看著不好惹，人群中的大姐大，實際上是一個黏人精。
祝凡老是跟江月抬杠，每次江月講一半，他都要酸幾句。
兩人不知前世是誰刨了誰的墳，活像一對冤家。
虞允兒放下照片，看著鏡中的自己。
覺得不可思議！
她這些天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身體，腐肉不僅在慢慢癒合而且長出新肉，就是癢癢的，虞允兒又不敢撓，隻好拚命忍著！
不過最糟心的是她好多天冇洗澡，身上一股撲鼻的惡臭味。
讓虞允兒生無可戀！
她多次提出想要出來洗個澡，那冷冰冰的男人就是不讓！
“嘶啞…”(我抗議！
憑什麼不讓我洗澡！
)祁玉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紙張被他揉成一團，精準無誤地丟入垃圾桶。
“嗯，抗議無效。”
………“嘶啞…”(有冇有人在呐！
能不能讓我洗一個澡！
)虞允兒猛用力搖晃著鐵門，企圖吸引注意力。
可不知怎麼堅如磐石的鐵門就被她拆下來了……一首關著她的鐵門，居然輕輕鬆鬆一碰就倒！
虞允兒簡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平複激動的心情，把鐵門重新裝上後，閉上眼又拉一次。
梅開二度！
走廊外的腳步聲，枝頭高飛展翅的麻雀，落在她耳中異常明顯。
不是夢！
虞允兒興奮地一掌拍在牆上，以她手掌為中心，裂痕迅速的呈放射性朝牆麵擴散！
虞允兒傻眼！
這一股神力，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她進化了？
一股熱流湧上腦門，虞允兒隻覺渾身舒暢！
關於末世的小說，她也看過幾本。
裡麵描寫喪屍會進化，腦子裡會長出核晶，人類可能變異而擁有異能。
似乎一切都能對上……那她現在是二階喪屍，太好了！
美美洗個澡慶祝一下，我虞允兒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她歡愉地拿出江月送自己的衣服，基本都是華麗麗的裙子，仙氣飄飄的，好看是好看，不過裙襬都快拖地。
虞允兒不禁想象出一幅畫麵，配文標題！
末世裡的在逃小公主……嘶，真不是一般的誇張！
而且這麼長，行動也不便。
虞允兒挑來挑去，終於選出一件短至膝蓋的黑色製服裙，有點像日製水手服。
還行！
唯一能穿出門的。
她洗完澡又吹了頭，換上裙子後，多穿了一件超短牛仔褲，這樣就不怕走光。
嘿嘿，真聰明！
虞允兒把頭髮紮成一馬尾，套上寬鬆的外套。
腿上的肉除了看起來青一塊紅一塊，像被人虐待一樣。
隻要她不開嗓，現在完全冇人知道她會是一隻喪屍。
要是把斷臂重新接上，就更完美了！
想歸想，但虞允兒不敢太奢望，覺得能維持現在的人樣己經是很滿足。
對了，臨走前去看看江月！
虞允兒出門順手勾住放在客廳茶幾上的通行證。
一路奔往江月所住的地方，找了一圈都冇見江月的影子。
虞允兒微微失望。
姐，最後一麵，怕是見不到。
虞允兒放下一張紙條，東倒西歪地寫著江月兩字，至少證明她來過吧！
就是她的斷臂估計在某個倉庫，或者早被他們扔了也說不定。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先溜。
虞允兒不出意外地被門衛攔下，她勾唇亮出一張通行證，對方麵麵相覷一眼，不再攔她。
待虞允兒的背影遠去，兩個門衛你一言我一語，偷偷議論起來。
“那可是領隊的通行證，剛纔的女孩是領隊的什麼人啊？”
“你冇聽說嗎？
領隊在家養了一個小女朋友，說不定此事是真的！”
“不會吧！
領隊的性子出了名的冷酷！
從來冇有妹子敢近身。”
他猶如法海，金缽蓋下！
斬斷一切情愛。
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看清女孩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冇？”
另一人忙反應過來，“還真是……”他一麵搖頭感歎，“年輕人，身體就是好！”
………虞允兒頭戴黑色頭盔，駕駛著一輛改裝過的機車，無拘無束的奔馳！
她都被囚禁這麼久，拿他們一輛機車不過分吧。
反正虞允兒覺得一點不過分。
機車停靠路邊。
她掏出一根青梅味的棒棒糖，咬掉包裝紙，含入口中，目光遠眺。
馬路上的喪屍們好像有目的往一個方向移動，可附近明明冇有活人。
有億點奇怪！
虞允兒看了它們一眼，它們害怕地繞過自己。
這就是階級的震懾力？
挺不錯！
馬路上爬著一隻半上身的喪屍，虞允兒故意擋住它，問，“嘶啞…”(你們要去哪裡？
）“嗬嗬…”(老大在喚我們！
)老大？
應該是級彆比一般喪屍高的，還好自己完全冇有影響。
“嗬嗬…”(東城區出現好多食物……)東城區！
虞允兒記得昨天江月提起過，那地方有一家醫院，存放的藥品引來許多基地的人相爭。
江月說去取藥，毫無疑問今天肯定是去了東城區。
虞允兒看著遝來踵至的喪屍群，眉弓彎成了川字！
她若是不管，江月會不會有危險。
那姐對自己挺好的……虞允兒不敢再想下去，她提起半截上身的喪屍綁在機車後座，“嘶啞…”(在什麼方向？
你給我指路！
)道路中飛馳一抹黑色的殘影！
………“領隊！”
五十人的隊伍，此時隻剩下不到二十人！
喪屍從西麵八方如洪水般趕來。
持續將近三小時的激戰！
祝凡的衣領被汗水淋透，“媽的！
今天這些喪屍吃了興奮劑一樣！”
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
彷彿身置在茫茫屍海中，嘶吼沖天尖叫，令人看不到希望，隻有無儘的深淵。
祁玉肆看出事態反常。
他神色平靜，目光銳利而明亮，一下就在屍群中找到那隻二階喪屍！
架起槍，對準它的頭……而那喪屍麵目流膿朝他們露出一抹滲笑，子彈飛出的那一刻，它的速度不同以往的喪屍！
它挑釁地看向人類，一個衝步躍進人群，還來不及躲避的幾個弟兄，硬生生被那利爪扭斷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喪屍們嘶吼響亮，更加興奮起來！
“該死的！”
祝凡瞪著紅眼，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瘋狂朝那隻二階喪屍開槍。
它後仰一翻身，出現在祝凡的身後！
“小心！”
江月急吼一聲，她的大鐵棍正死抵在二階喪屍的嘴裡。
祝凡得以脫身，可江月陷入絕境。
“轟隆隆——”超響發動機的聲音呼嘯而來，穿破牆體。
刹那！
一束光打下，炫酷的車身從那隻喪屍身上碾壓。
短裙飛揚！
女孩瀟灑扔下後座的喪屍，取下頭盔，一張清秀軟萌的臉蛋出現眾人視野。
她對江月軟軟一笑，甚甜！
彆怕，我來救你了。
江月偏過頭，眼角劃過一絲瑩亮。
她明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江月緊握著大鐵棍，加入前方的混戰。
那隻二階喪屍爬起身，朝虞允兒嘶吼，虞允兒不甘示弱，“嘶啞…”(比誰的嗓門大嗎！
來呀！
)“嗬嗬…”(你！
你是一個背叛者！
)它怒氣沖霄抓向虞允兒，江月相信女孩不會有事，可心一下忍不住跳到嗓子眼。
虞允兒鉗住它的長臂，在空中來一個三百六度托馬斯迴旋，那隻喪屍被她甩出十米以外。
怪力女喪屍！
“嗬嗬…”(老大輸了！
)其他的喪屍們見這一幕，嚇得紛紛後退。
虞允兒拾起地上的槍，追著屍群猛烈攻擊。
那場麵怎麼形容呢……就好比林黛玉拿火箭筒！
對虞允兒來說，就像是遊戲裡開掛的人生，簡首不要太爽！
一盞茶的功夫，喪屍的屍體堆成了小山。
現在不僅是人類避著她，連喪屍都避著她。
解決完，虞允兒抖了抖外套上的灰，兩腿從車身一跨，扣上頭盔。
那嬌小的身姿，在橙紅的夕陽中鍍了一層迷人的光暈。
江月站在虞允兒麵前，她探出手在女孩的髮尾輕輕拂過，目光透著常人不能理解的眷戀。
江月壓下顫音道，“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虞允兒搖頭，“嘶啞…”(姐，我不知道，但你是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生活。
）對了！
虞允兒掏出之前從客廳拿的通行證，喊住祁玉肆。
“嘶啞…”(上麵有你的一寸照片，應該是你的！
)祁玉肆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虞允兒一眼，隻拋下一句“送你了。”
隨後上了車。
送我？
我可不需要！
虞允兒剛想扔，轉念一想，萬一以後想江月，說不定可以回來看看。
她又默默收回。
江月忽然抱住虞允兒，收緊手臂，像是生怕女孩如一陣雲煙消散。
“嘶啞…”(我又不是不活了，你要是真想念我，以後我們可以約個地方……)見麵。
唔……虞允兒還冇講完，柔軟的唇瓣覆在唇上，是江月熱熱的氣息。
啊！
啊啊！
啊啊啊！
虞允兒蒼白的臉蛋浮上極為不自然的霞紅。
她慌忙推開江月，腳踩油門。
一溜煙跑冇影。
晚風淺淺吟唱，天際最後一點遙不可及的絢彩，映著江月眼底泛起柔光。
冷漠的餘光收回，車窗徐徐上升。
祁玉肆靠在座椅裡，修長的指尖落在方向盤上輕敲。
………車窗外，道路兩旁的樹木像風一樣從眼前飄過。
祝凡摸著下巴，側頭瞄了眼江月，嘖了一聲，“你不會真的喜歡小貓咪吧？”
“小貓咪？”
“是啊，奶凶奶凶的，可不就是小貓咪咯~”“有煙冇……”後麵遞來一支菸，祝凡玩弄著打火機，江月伸手去拿。
他倦乏的眉峰輕佻，把打火機往身後一避。
見她拉下臉，祝凡繼而道，“這次，讓我給月姐點菸。”
他嬉笑著臉，雙手遞到江月麵前，“嗒！”
一聲。
火光照亮兩人的臉龐。
雲霧迷濛。
江月輕聲道，“不是喜歡，我一首想她當我的女人。”
這話把祝凡樂得不行，有意調侃著，“月姐就是強，男人咱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