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乖甜貓怪是個小茶茶（5）章

這樣想著，他又暈了過去。

地上冰晶退散，束縛秋星大腿的冰鏈也隨之消失。

秋星伸出手，正要觸到那塊五彩翼翅。

它像縮頭烏龜一樣，嗖地收了回去。

膽小。

推開身上那坨重物，她的手掌觸到白嫩皮膚，格外燙。

他在發燒。

秋星找來被子和溫度計。

三分鐘後，她凝視手中快要爆掉的溫度計，以及，林驚慈額頭上冒出的白色犄角。

醫院是不能去了，免得受人懷疑。

那個紫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聯絡。

她隻能打來一盆涼水給他擦身體。

先是臉，不由分說，他長得真是不錯，眼皮勾一條U型眼線，瓊鼻圓潤。

淺色粉唇不是那種涼薄形狀，不豐不薄，微微嘟起來，是漫畫裡天生適合親吻的唇形。

擦過脖子，她的手緩緩停止，頗有正義感，和昏睡少年解釋：“我是在給你降溫，不會對你產生非分之想。”

她掀開被子，目光定住，本能咽兩下口水。

這小子，這麼有料。

趕緊擦拭完，秋星給他貼上退燒寶，順道加蓋一層被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晚上八點，林驚慈醒了。

他是被一股屎味熏醒的。

耳邊，是極為鬼畜的音樂：“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

視頻音樂伴隨憋笑聲，稀稀拉拉，碎不成片。

林驚慈瞳目無神，慢悠悠撐坐起身，身上兩套被子滑落腹部。

秋星嗦完一口螺螄粉，恰好聽到聲響，趕忙放下碗筷，快速走近。

一套動作在林驚慈眼中宛如慢鏡頭播放，他抱起被子，擋住口鼻：“彆過來。”

“啊？”

他清澈眸子定定，語序難得正確，語氣篤定：“你吃屎。”

秋星：“老子嘔心瀝血照顧你幾個小時，你小子嫌棄我吃屎？？”

他神色閃過猶豫，按照禮儀，他是要再回一個親吻禮的。

但是，好臭。

她為什麼要吃屎啊。

林驚慈搭上扶手，觸及她痛心疾首的表情，緩緩退了一步。

又退一步。

再退三步……一溜煙地逃上了樓。

客廳隻剩秋星，以及一碗飄香螺螄粉。

她不自信嗅了嗅，好像，不是很臭啊……九點多，刷完牙後，她坐在客廳消食。

刷著視頻，頭上懸一抹陰影。

她抬眸，眼睛又被一刺。

“辣椒精”放下一疊紅鈔票，屏著呼吸似的，轉身就小步快走。

“等會兒。”

霸道的口吻。

林驚慈停住，悠悠轉過身，燈影下，他的目光純澈，眸裡帶亮，透些難言清純。

一看就是又甜又乖的好學生。

秋星戳戳紅鈔票麵，下巴稍抬：“什麼意思。”

就不想回禮的意思。

林驚慈緊張地捏手指，第一次撒謊：“就……給，你。”

“給我是什麼意思。”

“……”他眸光錯亂，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人類變態拿起紅鈔票走了過來，就在他準備承認說謊的時候……她拍拍他的肩膀，嗬嗬笑道：“算你有良心。”

林驚慈懸跳的思緒漸漸平緩。

秋星問他：“你下午那會兒怎麼回事？”

“成年禮。”

“所以，你成年了？”

他搖搖頭，語氣溫溫吞吞：“三次。”

秋星盯向他垂低的眼眸：“所以成年禮西次，你後麵還要暈三次啊……”“不過。”

她摸自己的臉頰，疑惑：“你暈倒之前為什麼親我臉？”

林驚慈心跳當即頓停一秒，他猶豫地說出實話：“救我，請你。”

她明悟般點頭，比了一個OK手勢。

林驚慈愣神兒，睫毛輕微扇了扇，瞥到梨木桌上那本露骨漫畫。

封麵，人物大叔刻意彎腰，彰顯自己挺翹臀部，一隻手壯似拿浴巾，其實是在展現八塊腹肌。

一隻骨型姣好的手啪地打到上麵，他視線偏離往上，秋星一手拎漫畫本，反指自己的臉，睜大眼問：“還有事？”

林驚慈收回視線，抬腳就走，同時小聲說：“變態好你。”

人蠻好，就是變態。

秋星冇有聽清楚，目送辣椒精上樓後，順勢關掉客廳燈盞。

*今日行程：秋星和驚慈，手牽手上下學一大早，秋星就看到這一張奇葩的紙條。

冇人看管，她不牽也是可以的吧……這樣想著，她的手突然被電了一下。

隨後紙條閃過一道大雷電，浮現一句話：不照做，秋星和驚慈都會受到懲罰哦。

威逼恐嚇。

她瞥到走下來的少年，他換上冬日校服，黑框眼鏡遮住大半張臉。

看到紙條後，林驚慈皺了一下眉頭的功夫，憑空一道雷電噗呲噗呲電下來，他扔掉紙條，妥協地揮開那道雷。

麵前伸來一隻白淨手掌心。

秋星抬抬手，示意他把手放上去。

萬般遲疑，他緩慢抬手，覆上去，一股力道反握住他的掌心。

“林驚慈，跟我念。”

她神色認真，一字一句：“好哥們。”

“……好哥們。”

秋星：“手牽手。”

林驚慈：“手牽手。”

秋星：“一起走”“一起走。”

秋星點點頭，說：“來，完整說一句。”

“好哥們，手牽手，一起走。”

她眯眯眼，吹口哨：“不錯哦。”

“……”死變態。

兩人牽著手出門，經過學校路段，公路堵塞，不少走讀生騎小電瓶繞過車輛之間的縫隙。

離學校還有五十米，林驚慈忽然像條蛔蟲一樣扭來扭去，相互牽連的手被他掙開一瞬。

秋星立刻感受到一股電流衝擊。

她拽緊，看向他不自在的表情，威脅：“再動，捏你屁股。”

他不動，小聲嘟囔：“不舒服我。”

“你是和我待一起不舒服吧。”

她說。

進了校門，兩人交握的手霎時分開。

他什麼話都不說，獨自往前走，背影跟之前一樣清冷冷地。

秋星插著口袋，跟上。

她心裡還是覺著奇怪，林驚慈這種一看就甜甜的乖崽，她隻會敬而遠之。

但第一次看見林驚慈她就心跳爆炸。

至於她媽腦子發抽，讓她跟不熟悉的人合租。

這騷操作，讓她非常有理由懷疑心臟狂跳和合住這件事，是紫裙女人乾的。

口袋裡手機震動，姐姐發來報平安的簡訊。

秋星片刻分神，秋繁和怪物，怎麼勾搭上的?高三紀律嚴苛，像秋星這種掐點進教室的非常少。

語文老師暗暗瞥了一眼，鈴響之後，帶領大家翻開書本。

秋星有模有樣跟著背蜀道難，邊把資料拿出來。

同桌顧繁月輕咳兩聲，一隻手伸向秋星的桌肚，示意把東西交出來。

秋星邊盯住講台，低聲：“死鬼，我冇帶。”

“漫畫編輯的私人號，我找到了。”

“yellow or green？”

顧繁月擋住口型：“pure yellow.”秋星眼睛放光，悄摸摸遞過去三本讓人臉紅心跳的漫畫書。

顧繁月做賊心虛，塞好漫畫書，正正經經地繼續背書。

下早讀，秋星躲廁所，用智慧機加了漫畫編輯的微信。

洗完手出來，剛好瞄見林驚慈鬼鬼祟祟地下樓梯。

也不能說鬼鬼祟祟，就是脖頸微微屈彎，眼眉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長腿慢吞吞走下樓。

他之前說過不舒服。

想了想，秋星決定跟著林驚慈。

走進一座廢棄教學樓，她剛進入一樓大廳，一條五彩冰鏈隔空而出，宛如爪牙瞬間鎖住她的左腿。

空闊平層驟地白霧繚繞，冬風穿堂而過，陣陣嗚咽，陰冷滲人。

晃眼間，秋星好似看到一雙冰紫眼瞳。

旋即，肩側壓上一個腦袋，那人從身後抱緊她，難受嗚咽：“……不舒服我。”

嗚咽聲和昨天一模一樣。

秋星立刻意識到，林驚慈是在第二次蛻變。

溫度沸騰。

林驚慈繃緊牙口，基因特性燃燒根根脈絡，血管可怖鼓脹，幾欲暴裂。

好香、好香、好香。

他遏製著吃掉她的渴欲。

本來，他準備自己扛過二次蛻變，冇想到這個死變態又在跟蹤他。

煩欲和不滿交纏。

林驚慈剋製住渴望，鬆開她，眼睛疲軟的半睜，“你，走。”

冇等秋星迴答，他縮進白霧，不見蹤影。

他趕她，秋星冇有冷屁股貼熱屁股的理由。

可，她低頭凝矚緊緊依纏她的冰鏈。

……傻貓，忘記解開鏈子了。

順著冰鏈，她有如撥開雲霧見春明。

冇有白霧的角落，怪物少年側躺在地，也不嫌臟，黑框眼鏡丟一邊，清純臉蛋沾染塵泥。

一眼看過去，腰形細緻誘人，臀部的形狀又翹又圓。

他的脊背，堅硬翼骨一節節突出，哢嚓哢嚓——新骨從裂骨中生長，冰絲縫合碎紅的肉塊。

怪異景象，就像將他後背不斷撕裂，再重新縫合。

“唔。”

林驚慈止不住口中哼喃，忽然聞到很香的氣味，額頭也貼上涼物。

他半睜開眼，放大視線裡，隻看見潤白手腕，和一根普通的黑色皮筋。

秋星表情嚴肅，非常認真：“林驚慈，我幫你緩痛，前提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讓我捏捏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