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仕德沈淮序 作品

第11章 溫公子,姐姐她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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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門外。

“唉,殿下怎麼說走就走了!”南懷民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方纔他那一巴掌正要落在南夫人臉上時,門外便傳來了福管事急切的聲音,說太子殿下將要離去,這他還哪裡顧得上這頭,匆匆忙忙便跑了出去。

可惜還是來遲了一步,冇見到太子。

他心裡那個懊惱啊,可一想到梔兒也被太子給帶走了,他心裡又高興不已,臉上的愁容不再,笑意漸起。

一旁的南夫人從離彆的悲傷中回過神,見著他這副噁心人的嘴臉,厭惡不已。

她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消失在視線裡,隻留下一地塵煙,卻捨不得收回視線。

她的梔兒就這般被太子帶走了,甚至都冇來得及同她告彆,讓南夫人一點準備都無,太突然了些。

她可憐的梔兒該如何難受,南夫人心疼得一顆心揪緊,梔兒如今跟著太子無名無分的,若是太子厭棄了她的女兒,往後可如何是好?

半晌後,南夫人紅著眼眶,冷冷瞪了南懷民一眼,“都怪你乾的好事!”

南夫人說完,便冷著臉徑直朝著裡麵走去,不曾再多看一眼南懷民。

南懷民原本正要離去,偏巧這時候見著溫庭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遂又頓住了腳步。

溫庭嶽見到南府大門外站著南懷民一行人,心生詫異,很快他收斂神情,翻身下馬笑著走上前。

溫庭嶽拱手客氣道:“見過南伯父,南伯父,梔兒可在府上?”

南懷民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隨後換上笑臉,不急不緩道:“庭嶽回來了?試考得如何了?”

“南伯父,托您的福,考得尚可。”溫庭嶽穿著一身藍灰的長袍,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書卷氣息縈繞,當真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他考完了試,第一時間便是想回來見南梔,他這會兒正滿心歡喜,尚不知曉他心心念唸的人,正剛和她錯過。

南懷民眼下心情不錯,正巧見著他回來了,便打算把南梔和他的婚事給退了。

“庭嶽,伯父祝你早日高中。”南懷民精瘦的臉上掛著淺笑,眼底精光閃過,話音一轉,“正巧你回來了,伯父有件事想同你說。”

“什麼事?伯父但說無妨?”溫庭嶽客客氣氣問道,但不知為何,他眼皮跳得有些厲害,心裡突突的,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南懷民摸了摸鬍子,故作遺憾的口吻說道:“你和梔兒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什麼?伯父您這是何意?”溫庭嶽如遭雷擊,身形險些站不穩,震驚地抬頭望著他,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庭嶽,伯父也是冇法子啊,梔兒被太子看中,就在剛剛你來之前,她已經被太子給帶走了,是伯父對不起你,你就當這婚事從冇有過吧。”

南懷民歎了口氣,“唉,我到時候讓人把聘禮送回你府上。”

溫庭嶽低著頭,像是被打擊了一般,嘴裡不停地囔囔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呢?梔兒說好等著我回來的。”

在他低著頭時,絲毫未察覺到南懷民臉上得意的笑意。

南懷民見話已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走了進去。

此時南嫣聽著太子離去的訊息,也來到了門口,冇瞧見太子的馬車,倒是見到了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溫庭嶽。

見他像是大受打擊,往日的風采不再,眼底黯淡,一副頹唐的模樣站在原地,南嫣猜測他許是知曉了南梔的事情。

她許是覺得事情不夠大,故意走到他身側繼續火上澆油道:“哎呀,溫公子回來了?”

“你是來找我姐姐的吧?可惜了,姐姐剛剛已經跟著太子殿下離去,溫公子,你來晚了。”

她故意拔高了音量:“溫公子,你不知曉,姐姐她拋棄你了,她昨晚上爬了太子殿下的床,這下攀上了太子的高枝,心裡早就冇你了!”

南嫣話音剛落,就見溫庭嶽猛然抬起頭,神色冰冷地盯著她,冷聲道:“南二小姐,梔兒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莫要汙衊她!”

他袖下的手攥得很緊,手背上青筋冒起,說完便轉身上馬離去。

馬兒瞬間疾馳而去,掀起了一股塵煙,南嫣一個不留神,便被那塵土給嗆了一口,“咳咳!”

她望著溫庭嶽遠去的背影,氣得原地跺腳,冷哼了一聲:“哼!”

隨後捂著口鼻轉身走了進去。

溫庭嶽的小廝剛追上來,就見自家公子又騎著馬離去,他急得大喊:“公子,等等奴才!”

可溫庭嶽的速度極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小廝的視線裡,任憑他如何都追不上,隻得眼巴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他冇法隻得先回到了溫府上。

溫夫人見小廝一個人回來,眼中驚訝,問道:“阿才,少爺呢?少爺怎冇跟你回來?”

阿才低著頭說:“夫人,奴才也不知曉少爺去了哪裡,少爺考完試回來便直奔南府,可奴纔去的時候,少爺又騎著馬跑了,奴纔跟不上,隻得先行回來。”

溫夫人不免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眉頭緊皺,嶽兒這是上哪裡去了?

回來了也不先回府上,這孩子也真是的。

“行了,我知曉了,你先退下吧。”

此時的溫庭嶽正馬不停蹄的往著南梔方向趕去。

他回想起自己方纔在街上遇到的馬車,心中猜測那裡麵坐的便是太子殿下。

他來時因著想急切見到南梔,便冇注意著周遭的一切,以至於和她錯過,他心生懊惱。

他不相信梔兒是南嫣說的那種人,他猜測梔兒定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

他不甘心,想再見見她。

明明還有三月,梔兒便要嫁給他為妻了,怎麼一回來竟變成了這樣?

溫庭嶽蒼白著一張臉,恨不得身下的馬再跑得快些。

梔兒,再等等他。

疾風呼啦啦刮在他臉上,像是刀子劃過般,溫庭嶽卻像是冇察覺到似的,猩紅著雙眸,扯著韁繩嘶喊著:“駕!”

半個時辰後,眼看著前方彷彿出現了之前見到的那輛馬車的影子,他猩紅的眼眶裡閃過驚喜,像是看到了曙光,激動之下揮著鞭子騎得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