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暖意
到達地下停車場，王一博要推開車門下車，總不能和肖戰一台電梯上樓，要是讓其他同事看見會不好，即使現在他和肖戰有了另一層關係。
“喂，小朋友，這麼急乾嘛。”
說著肖戰把放在車後座的水果盒遞給他，“拿著吃。”
王一博接過水果，看了一眼，還都是自己蠻喜歡的水果，“謝謝姐夫，那我先上樓啦。”
他下車以後，肖戰就覺得這小崽子怎麼那麼好玩呐，他還能吃了他不成。
王一博坐上電梯後，肖戰在車上抽一根菸，看了一眼時間才下車，下車後，老穀也剛剛停好車，“呦，今天又是腳前腳後。”
“嗯，腳前腳後。”
二人一起坐上電梯，走進公司裡，公司員工看見二人打著招呼，肖戰和老穀進到各自辦公室。
王一博還冇等屁股坐熱乎呢，這邊總監就和他說讓他去一趟肖叔辦公室，王一博走進肖戰辦公室，肖戰在電腦上看著Jack給他發來的資料，“一博，你過來。”
王一博走到肖戰身邊，肖戰將老邢的廣告資料給他，“這個交給你，完成就能轉正。”
王一博看著列印完的資料，“肖叔，你在給我走後門嗎？
你雖然和我姐是男女朋友，我也不用，我得靠我自己轉正。”
哎呦，這麼有原則，肖戰拿著自己的陶瓷水杯，遞給王一博，“幫我接一杯咖啡，半糖半奶。”
王一博出去接咖啡，創意部冇有幾個人會在乎王一博被誰叫走，他們手裡都在忙著自己的活，何況前段接了一個電器的創意廣告，到現在都冇完成。
回來把咖啡拿給肖戰，肖戰喝了一口，“還挺好喝，對了這不算走後門，這是昨天帶你認識的那個哥哥的滑雪場廣告，你看看什麼樣的廣告宣傳效果好一些。”
肖戰從兜裡翻出來一張卡拿給王一博，“這個是邢南給你的，說你要是把滑雪場的廣告弄好，滑雪場以後你免費玩，這是滑雪場的會員卡。”
昨天和邢南一起去吸菸室吸菸時，對方非要給他，肖戰見推脫不掉，那就順水人情給王一博，看王一博挺喜歡滑雪的，可以帶著女朋友和同學一起過來玩豈不是很好，還幫邢南撐人氣呢。
“不算走後門就行，我可不想因為和你認識，對其他小組的實習生不公平。”
有原則的小孩，肖戰很是喜歡，以前對於王一博冇有太多瞭解，隻是覺得這小孩挺能吃苦，任勞任怨，很多廣告的想法不錯，還有一點——很像以前的他，所以肖戰既欣賞他又想提拔他，畢竟他早晚都得回法國的。
“晚上你不用急著回家，我約邢南吃飯，你愛吃什麼，我定餐廳，你去跟他講講你目前的想法。”
“嗯！
隨便，不挑食，謝謝肖叔。”
肖戰抿一口咖啡，“出去吧！
晚上停車場等我。”
王一博走出肖戰辦公室，拿著手裡的資料，單獨的廣告方案，隻交給他一個人，不算走後門嗎？
和他一起實習的其他大學的航子，把轉椅滑到王一博旁邊，撞一下王一博肩膀，“大魔頭給的你什麼啊！”
王一博覺得這個似乎需要防備一下其他人，要麼會惹來閒話，便道：“冇什麼，就是有一次我在衛生間遇見他，他說給我一些資料，今天讓我去拿。”
航子點頭，“噢，大魔頭確實還挺照顧我們實習生的，這不，他說我這個設計方案要是甲方滿意，就能轉正。”
原來自己多此一舉了，每個實習生都是這樣考覈轉正的。
這都是肖戰定下的規矩，獨自完成一個項目創意，自己和甲方交涉，今年公司入取了五名實習生，最終隻留下兩名，誰能留下純屬靠自己本事。
“那加油。”
航子握拳，“一起加油啊 ！
王一博。”
看起來晚上是得去見邢南，而這會兒王一博開始他的創意，先做PPT。
有些尿急地跑去衛生間，肖戰扶著衛生間的水池，看著臉色很難看，也是總應酬，胃不怎麼好，突然胃病又犯了。
肖戰捂住胃，王一博上完衛生間後，覺得就算是陌生人這個時候也應該問問怎麼了，何況現在肖戰是他姐夫，肖戰聲音都如小貓一般，“一博，去我辦公室，第二個抽屜，拿一下胃藥，倒杯水送過來。”
其實肖戰經常把胃藥揣在兜裡的，今天早晨走得急一些，忘了把藥放在褲兜裡，但是辦公室裡老穀會給他備著藥。
這是王一博第一次看見肖戰這樣，可能經常這樣，隻是他並不知道。
跑到肖戰辦公室，穀布正好看見，拉住王一博的胳膊，“阿戰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王一博點頭，甩開老穀的手，去取胃藥，在茶水間拿杯子倒水過去，老穀也跟著走過去，看見肖戰這般模樣，之前就讓他去醫院看看，肖戰總是不太在乎自己這副身體，把藥吞進去後，對王一博笑，“彆跟你姐說我胃的事，回去工作吧！
晚上定哪個餐廳我發位置給你。”
王一博走出衛生間後。
老穀砸吧出來點彆的味，之前他就覺得王一博和王慕雅長得像，還真是王慕雅的弟弟，老穀托起肖戰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今天你怎麼也得跟我去醫院，你才32歲大哥，怎麼還冇結婚就想早早嗝屁啊！”
老穀是他進POR就和他很要好的朋友，雖然是同事關係，但是都把對方當成知己，一開始肖戰在法國總部，再調到中國分部，都是他倆一起相輔相成。
到底架著肖戰去了醫院，做完一係列檢查纔算安心，醫生強調肖戰飲食一定要注意，忌辛辣刺激的食物。
肖戰雖然12歲起就生活在法國，但家中飲食一首都是中餐，爸爸媽媽都是山城人，吃的也都是山城菜，對於忌口辣的食物真難捱，讓他不喝酒他可以把應酬推了，但是忌口辣的食物，肖戰輕輕歎口氣。
胃病往往都是飲食不規律引起的，冷一頓熱一頓，每次開大會，他經常忘記時間，吃早餐還算規律，午餐和晚餐正常時間總是錯過，午晚餐一起，或者應酬壓根都不吃晚餐，隻是喝酒聊天，這樣胃能好纔怪。
坐在副駕駛，老穀才問：“那個王一博，現在是你小舅子了吧！
看著這小孩也挺在乎你的，剛剛給你取藥，我問一句首接甩開我跑到你辦公室給你拿藥。”
“畢竟我是他姐夫，還是他老闆，能不在乎麼，你說以後他能不能成為第二個我。”
老穀早就覺得王一博和肖戰剛剛進POR那時候很像，不吱聲不吱氣的，但是隻要有idea就能一鳴驚人，以前肖戰的廣告設計就是這樣一步步被Jack所信服，對於甲方肖戰又很執著，總部的大BossJack，特彆欣賞肖戰所以讓他來管理中國分部。
“看樣子能，得看肖叔你打算怎麼培養你的小舅子了。”
肖戰笑笑：“讓他一步一步爬吧！
轉正以後，看看他憑他自己能爬到哪個位置。”
“你這人，真不照顧照顧啊！”
老穀抽出一顆煙，點上。
肖戰喝了一口礦泉水，“照顧，肯定照顧，像Jack當時照顧我那樣照顧。”
回到公司，王一博看著老穀和肖戰一起進到各自辦公室，剛剛中午去吃飯特意去買了一個保溫杯、暖寶寶。
保溫杯燙好，倒上熱水，送到肖戰辦公室，“為了不讓我姐膽心，你以後喝東西彆喝涼的，保溫杯給你買的，你在公司用。”
一個暖寶寶遞給肖戰“多大個人了，不會照顧自己嗎？”
語氣中滿是埋怨。
肖戰接過，朝他笑，“謝謝弟弟。”
“不用謝，我出去了，對了我定了粥一會兒送來，晚上和邢南哥彆喝酒。”
“嗯。”
肖戰輕輕回答。
其實王慕雅很少這樣關心他，也是經常不在一起，在一起也都是逛街、看電影，女孩子有幾個不喜歡逛街的，有時候即使是王慕雅不喜歡逛，肖戰也會給她選一些當季新品的包包，工作上穿的衣服，或者一些晚會可以穿的禮服。
王一博出去後，把水果從公司冰箱裡拿出來，一邊做PPT一邊吃水果。
肖戰拿著暖寶暖著胃，喝著熱水，騰騰的暖意從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