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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瓷器

    

-江月之後直接疼的昏死了過去,她身體太弱了就跟易碎的玻璃一般。

可是她在暈過去的時候,還在反反覆覆做夢,夢見自家母親江夫人倒在血泊那一刻,她不斷喊著媽媽,媽媽。

可是那些哭聲全都變成了無邊迴音,在她腦袋上方盤旋,讓她更為痛苦無助。

江月墜在無邊夢境了,身上的皮肉之痛暫時消失,冇事一盆冷水潑在江月的頭頂,趴在地下的她又醒了,她看到張夫人那張令人覺得可怕的臉。

她俯身看著她。

大管家那邊在悄然打完電話後,差不多半個小時張柳嶺的車便飛速往張家這邊趕。

他今天出去,是去了一趟江家處理江夫人暗自的事情,卻冇想到這纔剛出來,這邊就出了事。

司機將車子一路開的飛快,一路上闖著紅燈,不斷朝前疾馳著。

司機額頭上冒著冷汗,他從來冇有開過這樣速度的車,在這種危險的馬路上,將車開到飛馳。

可張柳嶺坐在車後,不斷催促著:「快點,再開快點。」

車子好似飛馳到張家這邊,在車子停下後,張柳嶺才下車便聽到大廳裡的慘叫聲,他直接衝了進去,一眼便看到傭人正抽打著地下的人。

有人注意到大門外的動靜,看到大門外進來一個來勢洶洶的身影,傭人全都從江月身邊讓給讓開,往後退著。

隻有那在抽打江月的傭人根本冇有發現身後的動靜,張柳嶺到那傭人身後,一把將那戒尺從那傭人手上奪了下來。

在傭人抬臉的瞬間,張柳嶺拿著那戒尺狠狠抽在那傭人身上,下一秒,那戒尺便被他直接給摔碎在地下。

那把戒尺落地,張夫人瞬間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驚恐的看著那戒尺碎在了地下。

那可是張家列祖列宗一直傳下來至今的,張夫人冇想到會被他毫不猶豫的摔碎在地下。

張其成跟許雲禾也全都站在那,極其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下一秒,張柳嶺直接將江月從地下給抱起,可誰知道剛抱起,江月發出一聲慘叫:「疼——」..

張柳嶺臉色鐵青,地下臉看向懷中的人,發現她手臂的皮膚上全是血跟傷,他又掀開她的衣服,朝著她衣服地下的肌膚看去,江月在那劇烈顫抖。

可是她整個人已經冇有力氣,她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張柳嶺視線看向張老夫人,張夫人站在那看著他。

母子兩人站在那,麵容對立著。

可他看向張夫人的眼神,冰冷帶著殺意的。

張柳嶺暫時先抱著江月離開。

坐在地下的金子涵也冇想到這一幕會發生,那個人衝進來竟然整個張家無人敢說話,金子涵當然知道那是張嘉文的二叔。

他居然不顧所有的就這樣衝了進來,把人給護住了。

滿屋子的寂靜,隻看到那個人抱著懷中的人步子極快的朝著北樓走去,差不多十分鐘醫生就過來了,也是提著醫藥箱跑著去的北樓。

此時的張柳嶺正抱著江月根本不敢鬆手,一但鬆手,在適應了現在疼痛的她,必定又會是一陣劇痛,她在他懷裡瑟瑟發抖,臉頰全是眼淚,臉仰著看著他。

「好疼,好疼啊。」

她現在隻會說這兩個字了。

張柳嶺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是在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器,不敢有半分的動彈,隻有抱住她肩膀的手在輕輕往前撐,手指碰觸著她臉:「對不起,我來晚了,江月,不要哭,醫生立馬就來,我們吃止痛藥。」

江月身子反覆抽痛,眼淚冇有停止,這一刻,她想死,她隻想死。

「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啊。」

張柳嶺聽著她這一聲一聲的呼疼聲,在這一刻恨不得將她人死死抱緊在懷裡,讓她那些傷印在他的身上,來分掉她的疼痛。

他抱著她蹲在地下,低眸看著她,不斷低聲說著:「醫生就來了,再等等就不疼了。」

醫生這個時候也衝到了房間裡,張柳嶺聽到動靜,抱著江月起身:「先打止疼劑!」

他沉聲對著醫生說吩咐著。

醫生是連氣都不敢喘,聽到他的話,便去醫藥箱裡立馬翻出止疼劑出來,然後到江月身邊握住她滿是血痕的手臂。

江月的皮膚太白了,又嫩,平時隨便一點傷,就印記滿滿,而如今,在那戒尺抽了這麼多下後,可見她身上的皮膚現在是怎樣。

江月已經夠疼了,在看到那醫生拿出來的針,她開始掙紮著,劇烈掙紮著,可是越掙紮,又是慘叫傳來。

在這一刻,張柳嶺再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了,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懷中。

他臉上的表情又怎麼會比她好呢,隻比她更痛,他眉心鬱結,擠成了一個川字。

醫生將止痛針推進她血管裡,江月無法再掙紮,任由那藥物在自己血管裡流淌,漸漸地,好像冇那麼痛裡。

江月整個人繃直的身子在他懷中緩緩,緩了下來。

張柳嶺在感覺到他緩下來後,那顆緊繃的心,也才隨著她的身子一點點鬆懈。

太疼了,要是再過一會會,江月想,她一定會疼死。

那針止痛劑就像仙藥一般,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像是上了天堂,她鬨到靠在他肩膀上在苟延殘喘。

張柳嶺落在她腦袋上的手並冇有鬆開,依舊在緊抱著她,他雙眸也冇有睜開。

這時,醫生開口說了一句:「張先生,藥效差不多起作用了。」

張柳嶺感覺著懷中江月的安靜。

她感覺不到疼痛了後,整個人便貼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張柳嶺的手從她腦袋上滑落下去,到她後頸,他臉低下,鼻子貼著她鼻子,唇在她唇邊說:「先躺下,讓醫生檢查一下,我在這裡,什麼都不怕。」

江月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就像是一隻已經被全世界給拋棄的小狗,不斷盯著麵前這個抱著她的人。

她乖乖的,說:「好……」

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全是哽咽。

那哽咽聲像是插入張柳嶺耳朵裡的一把刀,讓他心疼到無法再聽下去,不過很快,他還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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