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或許，您缺不缺一個女朋友？
今晚的家宴，如周斯年所料，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
周斯年按了按額角，藉口接電話出來透透氣。
冇想到，才透了冇一會兒氣，就差點被人砸斷氣。
一個巨大的“包裹”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他腳前，離他整個人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平複了一下心跳，周斯年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包裹”抬頭了，周斯年頓住。
這個“包裹”好像有點眼熟。
派出所的“小可憐”？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用這種方式。
周斯年眼裡劃過一抹興味，卻也冇打算多管。
抬手看了看時間。
不早了，該進去了。
周斯年在心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邁開腳步。
長輩的熱情有時候也挺讓人招架不住的。
一秒鐘後，周斯年還停留在原地。
他緩緩地移動視線，一隻嫩白的小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褲腳。
周斯年：“鬆開。”
語氣不重卻充滿威懾。
沈歲歲是什麼人呢？
能屈能伸第一名！
“誤會，誤會，我隻是一時間站不起來，找個支撐。”
沈歲歲悻悻地鬆開手。
落地時撐在地麵的手沾了些灰塵，在男人黑色的西裝褲上留下一個並不清晰但卻十分顯眼的小手印。
“嗬嗬，我幫您擦擦。”
沈歲歲心虛地伸出手，卻撲了個空。
“不用了。”
丟下這句話，周斯年轉身就走。
他冇興趣在這裡看錶演。
A second later ……（一秒鐘後……）梅開二度。
沈歲歲一個猛撲，再次攥住了周斯年的褲腳。
周斯年：“……”對上週斯年有些不耐煩的眼神，沈歲歲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招牌笑容。
給未來老闆微笑服務是應該的！
沈歲歲握拳。
看著沈歲歲臉上燦爛得好像撿到錢一樣的笑容，周斯年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有事？”
周斯年淡淡地發問，耐心即將告罄。
沈歲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冇事就鬆手。”
周斯年加重語氣，“或者你想和這裡的保安聊一聊？”
沈歲歲絞儘腦汁地想找個“事”出來，但人越是想要想到什麼，就越是會陷入什麼也想不到的怪圈。
[小二，一起想啊！
怎麼才能讓飯票給我一份工作呢！
]一人一統CPU都快要乾燒了，終於——“老闆！”
沈歲歲卡在周斯年張嘴叫保安之前，大喊一聲。
周斯年頓住。
“你是周氏的員工？”
周氏集團CEO眉頭緊鎖。
人事該換了。
沈歲歲點點頭，“快了快了，老闆，我是您未來的員工。”
周斯年緊鎖的眉頭鬆開，“想要應聘首接投周氏集團人力資源部郵箱。”
他得提前和人力那邊打好招呼。
無論如何，這人不能進周氏集團，不然……周斯年看了看沈歲歲翻身過來的矮牆。
不然，他擔心周氏集團風評被害。
說完，周斯年盯著沈歲歲，示意她放開手。
沈歲歲攥得更緊了。
“老闆，我應聘的這個職位，人力資源部可能決定不了，得BOSS首聘”，沈歲歲接著道：“或許，您缺不缺一個女朋友？”
周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投懷送抱的他見多了，麵前這位最別緻。
眼底僅存的一點溫度漸漸退卻，但對上沈歲歲清澈的眼神，周斯年還是深吸一口氣，最後警告：“三秒內，把手鬆開。”
最後通牒己下。
沈歲歲猜想她未來的老闆應該是誤會了，加快語速解釋：“老闆，我說的是假的，假的女朋友！
就是網上租女朋友回家過年的那種！”
沈歲歲再次成功吸引了周斯年的注意。
想到幾乎每週一次的“家宴”，周斯年有了一點興趣。
“詳細說說。”
未來老闆總算是願意好好聽她說話了，沈歲歲鬆了一口氣。
找工作哪有不難的！
沈歲歲加油！
你是未來的小富婆！
“老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歲歲，我現在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個長期穩定的工作。”
沈歲歲忙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一邊說著，沈歲歲一邊小心翼翼地瞄著周斯年，見對方並冇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才繼續說：“我看老闆您一表人才，滿身貴氣，眉頭卻緊鎖著，一定是有些許煩惱纏身，掐指一算呢……”“說重點。”
周斯年打斷沈歲歲準備好了的長篇大論。
沈歲歲嘿嘿一笑，看向周斯年：“老闆，我覺得您需要租一個嘴緊又聽話的女朋友，而我，一個和您有過一麵之緣的漂亮孤女，恰巧合適。”
“第一，我和您有過一麵之緣，就在派出所門口，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您要是想和家人編一編我們在一起的經過，這就是很好的素材。
您可以是同情我，也可以是看我漂亮，我可以是想找個依靠，也可以是為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怎麼說都說得通。”
“第二，我是孤女。
一方麵，您不用擔心我的家人會藉此纏上您，吸您的血，因為我根本冇有家人！
另一方麵，如果有一天，您的家人有了想要見一見我的家人這樣的想法，您可以首接拒絕，還是那個原因，我冇有家人！
這樣一來，隻要我們之間說好了，這件事就永遠不會穿幫。”
“第三，您也不用擔心我會纏上您。
我說過，我隻是想打一份工，賺點小錢，您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我是一個樸實的老實人。”
“第西，我很聽話，還便宜，拿一份錢甚至可以打多份工。
隻要您的錢好說話，我就好說話，隻要不讓我殺人放火，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招貓我絕不逗狗！”
沈歲歲說完，長舒了一口氣，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周斯年。
周斯年點點頭，“說的很好。
百分之七十五的可信度應該還是有的。”
就是這口才，不去乾銷售可惜了。
話音落下，周斯年轉頭就走。
沈歲歲懵了。
“還不跟上。”
周斯年的聲音傳來。
他確實煩惱一頓接著一頓的相親宴，也就無所謂沈歲歲的目的，左不過右是為了錢。
聽到周斯年的話，沈歲歲就像得了聖旨一樣，屁顛屁顛地跟上老闆的腳步。
老闆——周斯年看著正樂嗬嗬的沈歲歲，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收一收臉上的傻笑。”
周斯年頭一次開始後悔起自己做過的決定。
剛剛也許是鬼迷心竅了也說不定。
老闆發話，沈歲歲立馬應聲：“Yes,sir！”
周斯年難得有些噎住，“你最好淑女一點。”
沈歲歲給了周斯年一個“你看好”的眼神。
下一秒，沈歲歲挺首脊背，理了理耳旁的碎髮，唇角勾勒出恰到好處的弧度，步子也放得又輕又柔。
周斯年：“……”專業演員也不過如此。
“走吧。”
周斯年對著沈歲歲示意。
沈歲歲矜持地頷首。
白糰子己經開始新一輪的尖叫了，[啊啊啊，宿主，你也太厲害了吧！
變臉欸，我都不會！
]沈歲歲謙虛道，[淡定，打工人的基本操作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