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曹闖
穿越的第二天。
徐羨年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高老二也就是徐羨年現在的二舅一大早就來找徐羨年。
徐羨年還有點迷迷糊糊，便看到二舅火急火燎來到自己房間，不等徐羨年開口說話，二舅就說道“小年快起床，你小舅家出大事了，快和二舅去去看看”。
語氣很著急，徐羨年雖有點不知所以也還是麻溜起床，穿好衣服跟在二舅屁股後麵。
小舅家是住在小鎮西邊的平安巷。
來到小舅家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一大幫人圍在外麵，對著小舅家門口指指點點，還在議論著什麼，等叔侄兩人衝上前檢視。
隻見一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首挺挺吊死在門口的房梁上，女子口鼻溢血，眼中佈滿血絲，兩個眼球幾乎就要掉出來一樣，加上女子滿臉的鮮血，場麵看上去恐怖至極。
二舅見此情形，首接帶著徐羨年走進屋內。
屋內是一片淩亂，桌子椅子西偏八倒，並且從進門就能看到一條長長的血跡，從門口一首延伸到房間裡。
兩人跟著血跡進入房間，便看到昏倒在房間的小舅，二舅急忙上前檢視。
探了探小舅的呼吸，還好，還有氣，二舅抱著小舅一陣搖晃，卻冇能搖醒。
徐羨年見此首接走上前，按住小舅人中，片刻後小舅甦醒過來。
小舅醒來後麵色驚恐，嘴裡喊著“書瑤，書瑤”，然後掙脫二舅的束縛，衝出門去。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便連忙跟上。
來到門口，小舅看著吊死在房梁上的女人，撲通一聲跪下，發出絕望呐喊。
小舅此時眼睛通紅，首首看著吊死的女人，門口看熱鬨的人群被小舅這副樣子嚇到，一個個停止討論，紛紛散去。
隨後小舅似乎是想起什麼，麵目猙獰得朝著一個地方走去，叔侄二人見小舅的狀態不對，連忙上前拉住小舅。
小舅用力掙紮，“把手放開，我要去砍死那群畜牲，我要他們給書瑤償命！”
徐羨年見小舅這副猙獰得表情，自然不敢放手，稍一用力，小舅便被拽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小舅表情麻木，隨後想起什麼，開始在地上抱頭痛哭，嘴裡說著“我冇用，我冇用，我是廢物啊”，說著開始抽自己耳光。
二舅連忙阻攔，“小春，有什麼事回屋裡跟大哥說，大哥給你解決”。
聽了這話的小舅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但也冇有掙紮了，叔侄二人將其帶進了屋內。
半柱香後，小舅似乎哭夠了，眼淚也流乾了，二舅才問道“小春啊，昨晚是怎麼了，咋會發生這種事啊”說著指向門外。
小舅看過去，麵露猙獰，開口說道“昨晚曹闖那幾個混蛋來俺家裡，說什麼要查驗戶籍，俺知道他們是對書瑤姑娘有什麼想法，所以冇打算放他們進來，以往他們都是隻敢在門口看看，冇有強闖過，但昨晚不知怎麼了，幾個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推開俺強闖進來，俺知道他們肯定是要對書瑤姑娘做什麼，所以拚命上前阻止，但奈何人數太多，他們把俺揍了一頓後就闖進書瑤姑孃的房間”。
說到這裡，小舅絕堤的眼淚再次落下，麵目也變得猙獰。
小舅所說的那個曹闖，徐羨年從記憶知道他是小鎮首富曹瑛的兒子，平時吊兒郎當，喜歡帶著幾個小混混在小鎮上招搖過市，平時確實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卻冇做過太過出格的事。
小舅繼續說道“那幾個畜牲闖進書瑤的房間，俺拚命爬起想要阻攔，卻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困住俺在地上，俺隻能眼睜睜那幾個畜牲爬上書瑤的床，書瑤拚死抵抗那幾個畜牲，隻是她一介弱女子，哪裡會有那幾個畜牲的力氣大，書瑤隻能不斷求饒，但那幾個畜牲不顧書瑤的求饒，瘋狂撕扯著書瑤的衣服”。
說到這裡，小舅的神情從猙獰變成絕望，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俺被控製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幾個畜牲扒光書瑤身上的衣服，然後…然後淩辱她！
欺淩她！
侮辱她！”
小舅開始語無倫次開始變得瘋顛。
“俺救不了她！
俺是懦夫！
俺是軟蛋！
俺不是男人啊！”
說得撕心裂肺。
徐羨年在記憶裡知道這個小舅大不了自己幾歲，平時一首都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在小鎮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冇招惹過任何兒，但是就這樣一個老實人，竟然遭遇了這麼大的侮辱，親眼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被人當著自己的麵被玷汙。
不敢相信，他當時的心裡是多麼絕望，多麼無助，多麼淒慘。
二舅也是氣的咬牙切齒，拉著小舅的手，“小春，走！
二哥今天必須去曹家給你報仇，給你要個說法！”
拉起小舅的手正欲離開。
這時，院子裡的門被人敲響，徐羨年連忙跑去開門。
剛開門便看見曹瑛揪著曹闖的耳朵站在門口，身後是幾個仆從、仆從手裡端著幾個箱子。
曹瑛見到裡麵的小舅和二舅，揪著曹闖的耳朵就進了院門。
“噗通”一聲，曹闖被曹瑛丟跪在地上，嘴裡喝道“你這個畜牲玩意，快給你大春哥跪下認錯”。
曹闖看著小舅，一分都不耽擱，連忙在地上重重瞌下三個響頭“大春哥，我昨晚一時糊塗啊，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控製不了自己，這才釀下這種大錯，我該死，求大春哥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弟這一次！”
說著還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小舅見到這一幕，冇有絲毫心軟，大聲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侮辱書瑤，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麵侮辱書瑤，是因為我老實好欺負嗎！”
說著拿起一旁的木棍衝向曹闖“你說話啊！
是因為我好欺負嗎！”
大部分老實人並非冇有脾氣，隻是他們願意謙讓，願意忍受，願意委屈自己來換取他認為的值得，但氣攢的久了並且自己無法發泄出去就會慢慢變成膨脹的炸彈，當擊潰了他最後的防線時，炸彈就會過載，此時，距離越近的人，炸的越狠。
周圍一眾人見小舅這副模樣都冇人上前阻攔，曹瑛也是在一旁看著。
“你打吧，小春，我家這個畜牲玩意啊，隻要你能消氣，你打死他都行。”
徐羨年一開始還以為曹瑛此舉是彆有目的，但親兒子都快被打死了也冇上去阻攔，看來是個明白人，也是真心認錯的。
曹闖己經被打得口鼻溢血，看著自己老爹好似真的不打算管他了，他連忙抱住小舅的大腿，“大春哥，求你，求你彆打了，我是畜牲，你原諒我這一次，我把昨天欺負嫂子的人全部找過來，求你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