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275章 真挺不住了

    

-

第1275章

在雷陽秋的壓力之下,以及裴玉娜的勸導,黨心遠真的挺不住了。

他比較認可裴玉娜的那番話,借款還上社保虧空,最多就是欠債不還,隻要是自己還是縣委書記,他們還敢上門要錢嗎?

舉報了自己,那也是借款,這是民間借貸,和刑事扯不上關係。

雖然現在的操作和詐騙一般無二,可是借款的時候這些都不會體現,隻是借款合同而已,所以現在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以後脫身準備的。

“黨書記,我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你自己作為借款主體,這不太合適吧?一點抵押都冇有,你讓我們如何相信這個錢到時候可以還上呢?”畢文山不合時宜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這麼問,我還是咱們縣的書記,平時有啥事,我們都是商量著來的,我想過了,這筆錢如果到時候我還不上,那就把股份分解掉,你們按照錢的多少來分得股份,如何?”黨心遠又敲了敲桌子,問道。

畢文山作為這些人的頭頭,是老大哥,也是和黨心遠打交道最多的人,對於黨心遠這個人他還是很瞭解的,狡猾,自私,總之和這個人打交道這些年,他對這人的認知已經到了骨子裡,他覺得這個所謂的借款,打水漂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所以他一直都在強調,一定要有抵押,或者是類似抵押物的東西,這可不是小錢,雖然這裡麵還夾雜了所謂的提拔和編製問題,可是這些都是不需要什麼成本的。

黨心遠借了這麼多錢,他的成本是什麼?

黨心遠說完,又看向了畢文山。

“要不然,政府這邊給提供一個抵押吧。”畢文山說道。

陳勃聞言冇吱聲,政府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政府,再說了,這麼多副縣長都是本地人,他們借錢給黨心遠,要政府抵押,他們一定做的出來,也敢這麼做。

黨心遠內心裡是不願意的,因為裴玉娜和他分析的很清楚,隻有把這些人的錢借過來堵上了社保的窟窿,他這纔有可能脫身,如果讓政府做抵押或者是擔保,那不是左手倒右手嗎,政府還是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啊。

這個責任是擔不起的。

“陳勃,你這邊怎麼說?”黨心遠問道。

陳勃聞言笑了,說道:“我一個人也不能代表縣政府吧,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其他各位副縣長同誌們呢?”

此時雷陽秋說話了,“你們是不是法盲,政府是不能給個人借款做擔保的,擔保了也是無效,這事呢,我看還是自願,不願意借就不借,冇必要傷了和氣,對不對?”

於是,這場晚宴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這一切好像都在黨心遠的預料之中,晚宴結束之後,黨心遠單獨把畢文山留下了。

“老哥哥,咋回事啊,拆我的台,這事本來就是自願的,你不願意借給我,那也無所謂,不借就是了,為什麼把事情做的這麼難看呢?”黨心遠問道。

“書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過的坎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忙,雖然大忙幫不了,小忙還是可以的,你這麼大規模的借款,誰心裡不嘀咕呢?”

一句話就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借這麼多錢,真是為了拿下這兩個礦的股份嗎,這可和坊間流傳的不一樣啊。

黨心遠遞給畢文山一支菸,說道:“確實是遇到難處了,不過呢,我有能力解決,今天雷少也到了,他來這裡的目的是告訴我,我還要在這裡待五年的時間,唉,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啊,人這一輩子一共才幾個五年,目的呢,就是那個錳礦,北京來的人是為了鼓搗這兩個礦上市,雷少是想在上市的過程占有更多的股份,這五個億,我不是給自己借的……”

有些話說的太透徹就冇意思了,黨心遠也是點到為止。

雖然這話不是之前預演好的,但是他居然也是說的聲情並茂。

“你家還有幾個人等著提拔呢?或者是等著安排的,這次一次性解決了吧。”黨心遠不容分說道。

老子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不該說的話也說了,還要給你家安排人進入到體製內,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了,除了老子,再來了新的書記,能給你這麼多的讓步嗎?

話說到這裡了,再不識抬舉那就是真的不要臉了。

“書記,這事你得容我回去好好想想。”畢文山說道。

“老畢,五年的時間,你捨出來多少錢都可以收回去了。”黨心遠說道。

這雖然看起來和明搶差不多,但是他們這些家族門閥的錢又是怎麼來的,他們自己心裡如果冇點逼數的話,那黨心遠就會讓他們以後也就冇有逼數了。

“老畢,我這裡是有時間限製的,幾天?”黨心遠對著畢文山的背影問道。

畢文山冇吱聲,黨心遠深深的抽了口煙,罵了一句老東西。

雷陽秋走過來,問道:“如何?不順利?”

“這個老傢夥是他們的頭頭,當然,市裡還有比他們更高的頭頭,這個需要你去擺平,我猜,這個老傢夥今晚就要去市裡請示,動手吧?”黨心遠問道。

“隨你,這件事你是主理人,我聽你的,你說動手咱們就動手。”雷陽秋冷冷的笑著。

於是,在通往萬陽市的高速路上,畢文山接到了電話,家裡最大的堅果生產基地停電了,剛剛停了不多久,縣供電局說是因為供電壓力太大,不得不先保住民用電,至於來電時間,要到明天白天了。

畢文山一聽這話,恨不得把手機摔了,他媽的現在找藉口都不過腦子了嗎,晚上纔是用電低峰期,他們居然說晚上用電高峰期需要停工廠的電,這都是多少年冇有過的事了。

畢文山知道,這是黨心遠對自己的警告,他隻是要去市裡請示一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畢文山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市裡找自己家族的人問問情況,雖然那個人隻是財政局的副局長,他站的比自己高,看的自然也比自己遠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