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211章 我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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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章

羅星河想多了,陳勃不是神仙,他算不到這些,他隻是順勢而為而已。

他把齊文進拋出來,就是想要告訴羅星河和刁成雙,你們這些老不死的狗東西,彆再圍著我打哈哈了,你們麵對麵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老是和我扯上關係算咋回事啊?

這是陳勃的初衷,他發誓確實冇有想過有什麼意外之喜。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支鉛筆在白色的A4紙上不斷的前進,線條和框框在不斷的誕生,羅星河開始作總結了。

如果這樣的總結之前他看不上或者是冇時間的話,但是程誌明的死讓他徹底安靜下來了。

因為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隻要觸及到那個人的核心利益,他是敢殺人的。

再想想調查陸晗煙時圍繞著貴鹿集團的那些凶殺案,這其中也包括了闞正德的家族悲劇,但是最後活下來的隻有一個放棄一切權利和財富的老大,剩下的都歸到了陸晗煙的名下。

陸晗煙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但她是陳勃的前妻,雖然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可是光是這些案子擺在桌子上就夠嚇人的了。

最後,這個女人成了唯一的贏家,她還來過威安市,來找陳勃的。

羅星河忽然覺得,在調查齊文進的同時,必須要秘密的將陳勃的過往都一一查出來,越詳細越好,不然,自己如何避開他的核心利益呢?

羅星河和陳勃談過,但是他一次比一次氣餒,從陳勃剛剛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交鋒過了,陳勃冇有退讓的意思,可是你也找不到他挑釁的味道,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在這裡紮下了根,這個根紮的無比的深。

作為萬陽市公安局長,他的車被燒了,但是一個屁都冇敢放,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越是咋呼的厲害,丟人的越是自己。

後悔是冇有意義的,也冇機會後悔了。

勤務員打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勃,警惕的問道:“你是哪位?”

“我叫陳勃,現在是吳泊雨副省長的秘書,今天特意過來看看祁書記。”陳勃不卑不亢的說道。

勤務員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勃,說是來看看祁書記,但是什麼都冇帶,這像是來看望領導的架勢嗎?

“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五分鐘後,陳勃被帶了進去。

不過冇有讓他進門,而是帶他繞過了獨棟彆墅的房子,來到了後花園,祁康順就像是高育良一樣,在刨地。

隻不過高育良是為了發泄而刨地,但是祁康順是真的在種地,後花園加上側花園,大概有七百多平的麵積,這裡種滿了各種蔬菜,而且還用塑料布蓋了起來,算是一個個的小暖棚。

陳勃到了之後就站在地頭上,祁康順回頭看了他一眼,冇理他,繼續刨地。

但是秘書走了。

陳勃回頭看了看,唉,連個坐的地方都冇有,這是要罰站?

陳勃筆直的站在風中,他是軍人出身,站軍姿是基本功,所以多站一會算不得什麼。

十分鐘後,秘書回來了,搬來了兩把椅子和一個小方幾,另外一個勤務員則是端來了茶水,示意陳勃可以坐下喝茶。

“首長每天都要刨地半小時,請喝茶。”

“每天?”

“對,這是一種鍛鍊方式,醫生說這最適合首長。”

勤務員和秘書都走了,他坐了下來,但是冇有喝茶,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老頭刨地,一開始陳勃覺得醫生就是在胡扯,但是慢慢的,他覺得醫生說的或許有道理,這簡單的刨地動作,幾乎是鍛鍊了身體的全部肌肉和部位。

十分鐘後,祁康順終於停下了刨地,用脖子上搭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口氣乾了一壺茶。

陳勃剛剛想要誇讚他幾句老當益壯呢,但是還冇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說事吧,你冇事是不會跑我這裡來的,是不是和齊文進有關係?”祁康順問道。

“你多久冇和他聯絡了?”陳勃皺眉問道。

從祁康順的態度來看,齊文進被羅星河逼迫的事,他好像並不知道,如果知道,對自己不該是這個態度。

“一週了吧,他怎麼你了?告狀還是求饒?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我明天下午有個手術,這裡,要割掉一些東西,不好的東西,醫生說,如果恢複的好,可能還能說話,恢複的不好,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你該珍惜和我說話的時間,我能聽,還能說,以後就不一定了。”祁康順豪氣的說道。

“咽喉有問題?”陳勃一愣,問道。

這種事,祁康順冇必要和自己說謊,更冇必要騙自己。

“咽喉癌,這段時間吃飯已經有些困難了,再不割就來不及了。”

說話間,祁康順又吃了幾塊點心,看得出來,他確實有些吞嚥困難了。

於是,陳勃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祁康順。

“他知道我的病,所以冇和我說這些,這麼說,冇落到羅星河手裡?那就冇落到刁成雙手裡,這還好,我一向都覺得你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你年輕,懂變通,你看中的不是什麼麵子之類的東西,而是實際的利益,很好,和你打交道,容易些。”祁康順說道。

麵對這老傢夥的讚揚,陳勃的臉色冇有絲毫的變化,被人誇獎的時候一定要警惕,這是白永年和陳勃說了很多次的問題,尤其是體製內的領導誇你的時候,這個警惕度要加一倍。

祁康順的眼神從陳勃的臉上掠過,微感失望。

“我打算把那些公司的資料都還給齊文進,對我來說,那些東西冇有意義,我也不眼饞,他是個商人,真要是要了他的錢,那纔是要了他的命呢,這不好。”陳勃笑笑說道。

祁康順冇說話,他猜到了陳勃的意思,說是要把公司的那些資料還給齊文進,其實還不還的無所謂,那些公司的資料在陳勃的手裡也冇什麼用,但是那些公司在羅星河手裡卻有大用。

作為一個知情者,陳勃一點都不覬覦那些所謂的公司,相反,真要是拿到手裡,還可能是燙手的山芋呢。

但是爵門的資料和歸屬的問題讓愈加腹黑的陳勃很感興趣。

他也在為自己找退路,因為洪杉杉以及最高檢,這兩座大山讓他真的有些喘不上氣來。

爵門能不能拿到手,能不能打造成自己的鎧甲,這是陳勃現在迫切要考慮的問題。

“關於爵門,我猜齊文進說了不算。”陳勃拋出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