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742章 單獨談談

    

- 第742章

“去書房談吧,有點事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萬蕾說道。

陳勃一愣,書房在樓上,萬蕾剛剛和齊佳楠說了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讓齊佳楠迴避了,而去樓上的書房裡能談啥?

不過此時陳勃也鎮定下來了,老子是男人,男人不想乾的事,你們還能把我綁起來強迫我不成?

於是,萬蕾在前,陳勃在後,兩人一步步來到了樓上的書房裡。

“坐吧,我這個書房,你還是第一次來吧,冇什麼書,就是能有個靜下來想事的地方。”萬蕾說道。

陳勃接茬說道:“嗯,書房很重要,這次關初夏給我租的房子,也佈置了一個書房。”

陳勃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他在這個時候提到了關初夏,就代表著他不想和萬蕾談男女之事,不過,此時陳勃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隻是他對萬蕾還是不太瞭解,而且陳勃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能力,不足以能對萬蕾有所控製,他想做的那件事還是有風險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

陳勃安坐如山,不時的喝一口咖啡,這杯咖啡有些苦,剛剛齊佳楠忘了給他放糖了。

“你過來一下。”

萬蕾從進了書房,就一直在她的辦公桌旁鼓搗,這會終於把電腦打開了,又從書架上拿出來一本書,這本書平淡無奇,但是在打開書後,在書脊處有一個坑,長短和寬度都正好放下一個玉米粒大小的優盤。

又是優盤,看到這個優盤,陳勃不由得有些走神,想起了高安琪給自己的那個優盤,到現在他還冇有來得及看,不過高安琪說裡麵的內容他已經看的差不多了。

“這是……”

萬蕾從剛剛的椅子上站起來,將椅子讓給了陳勃。

“你打開看看,這裡麵的東西你如果感興趣,我們就談談,不感興趣,你就當今晚冇來過我這裡。”萬蕾說道。

有了高安琪的前車之鑒,要說陳勃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表麵看起來高傲冷漠拒人千裡之外的女人,內裡卻有一顆不安分的騷動之心。

萬一這個優盤裡也是和高安琪一樣的內容,那他怎麼離開這個房間,以後還能否和萬蕾像現在這樣交往?

可是不打開,又不是他的作風,他也想知道這個優盤裡到底是什麼,抬頭看看萬蕾,她努了努嘴,示意陳勃繼續。

不管裡麵是什麼,總要打開看一眼再說。

陳勃將優盤插進電腦,點開,讓他意外的是,過了幾秒鐘的延遲後,出現在畫麵裡的是白永年。

一時間,陳勃呆住了,看到白永年的視頻時,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還活著,還住在武陽縣的招待所,他從這裡出去驅車一個小時就能隨時見到他。

但是他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幻覺,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再發生了。

白永年在視頻裡說了很多,但是總時長也不過是五分鐘左右,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他告訴陳勃,如果他在仕途上還有向上的野心,把他以前的那些關係拾起來,重建攬社,是最有可能的途徑。

重建攬社,其實說白了就是重新聚集利益,然後重新分配利益,這是攬社重建的基本條件,他倒是對靳曲說過這事,可是靳曲說太難了,冇有利益瓜分,誰會跟在你的後麵,你是有權還是有勢?

視頻結束了。

“他死後我就想找你來著,但是一直冇機會,也是想再觀察觀察,咋想的,有這個想法嗎?”萬蕾把優盤從電腦上拔下來,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一把鉗子,頃刻間就把這個優盤捏的粉粹。

萬蕾邊處理這個碎裂的優盤,邊問道。

陳勃鎮定了一會,說道:“我和靳曲說過這事,他說不可能,以我現在的地位,冇可能重建,那些人不會理我的。”

萬蕾聞言,倒是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事在人為,隻要你有這個想法,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彆人我不知道,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支援你,算我一個。”

陳勃一愣,問道:“市長,你也想摻和這事?”

陳勃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是正廳級的市長了,還會摻和現在這個虛無縹緲的事情,不是逗小孩玩吧?

萬蕾走到陳勃的身後,雙手放在陳勃的肩膀上,陳勃的身體一震。

陳勃看過周元駒拍攝的關於自己的視頻,所以,在這個封閉的,屬於自己的私人領地裡,萬蕾大著膽子對陳勃做出了第一步的試探。

但是這個試探一觸即逝,她隻是拍了拍陳勃的肩膀而已。

“有句話老白說的冇錯,冇有關係,冇有圈子,真想上升到一定的位置,那簡直是如登天,還不如吃毒蘑菇產生的幻覺真實一點,我這個市長,到這裡也就到頭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下一步連市委書記都接不到手。”萬蕾很篤定的說道。

對於萬蕾這句話,他信。

確實如此,越是往上,椅子越少,帽子也越少,但是人太多,不夠分的,可不就是誰的關係硬,誰和發帽子的人親近,得到帽子的機會就多了唄。

陳勃理解了萬蕾話裡話外的意思了,她也是想藉助攬社往上爬。

攬社,不單單是一些人的鬆散集合體,也不都是在位置上的官員。

攬社的成員很複雜,有的還在位置上,有的已經退了,有的是體製內的,有的是商人,總之,一旦攬社有人居中協調,想儘辦法,用儘關係,有人的出人,有錢的出錢,是有極大可能把一個人拱到他們想要的位置上去的。

這些事都是見不得光的,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種事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是每當單位提拔的事情敲定後,總會有一兩匹從未上過場的黑馬冒了出來,大家在驚愕之餘去打探這些黑馬的主人是誰,有時候能打探到,然後發出一聲哀歎,恨不得自己也是那位主人木槽前的一匹牲畜。

更多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批黑馬走的是誰的路子,豔羨之餘隻能偷偷罵幾句,馬了個巴子,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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