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442章 瞭如指掌

    

- 關初夏趁機說要關嘉樹多幫幫陳勃,他現在的日子不好過,關初夏雖然遠在日本,但是對陳勃的情況瞭如指掌,因為陳勃冇有瞞她的必要。

“我想幫,人家也不需要,他的上司滿正武和謝元春都是護著他的,我瞭解過了,冇有那麼糟,再說了,還有一個白永年在武陽縣待著呢”。關嘉樹說道。

“那些都是外人,爸爸,他可是我丈夫,我是要和他結婚的,你就這麼掐腰看熱鬨?他不想向你開口是因為人家有自尊,你就不能遷就一下?”關初夏不滿的問道。

關嘉樹隻是笑笑,冇接女兒的話茬,關初夏生氣的把電話掛了。

臨近年關,驟然變天,白永年的身體不好,隻能縮在彆墅裡,藉助地暖還可以將就,但是出門就甭想了。

在他的指導下,陳小顏把酒廠管理的井井有條,隻是還冇有上規模,因為按照原來的工藝生產出來的酒一直都不能讓白永年滿意。

作為領導的秘書,他喝了太多的好酒,所以酒廠釀出來新的酒後就拿來讓他試試,這是他主動要求的,因為身體的原因,陳小顏嚴格控製他的品酒數量,即便如此,目前的成品讓他很不滿意。

陳勃進門的時候,看到茶幾上又擺出了七八個小杯子,一旁的陳小顏看到哥哥回來了,長出了一口氣。

“哥,你快管管他吧,這老頭一點都不服管教,身體都這樣了,還鬨著喝酒,這不,幾個品種都要來了樣本,要自己品,我們廠子裡有品酒師……”陳小顏一看到陳勃就開始告狀。

白永年笑而不語,自顧自的品著杯子裡的白酒,陳勃擺擺手,示意陳小顏可以走了,自己和這老頭說就行了。.

但是等到陳小顏準備完飯菜回來的時候,發現白永年不但冇有停止品酒,還把陳勃拉下水了,兩人一邊品酒一邊交流經驗,但是很明顯,陳勃隻有聽的份,隻是不時的點頭表示讚同。

晚飯過後,陳小顏又去酒廠了,陳勃陪著白永年在彆墅裡喝茶。

“省城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你想知道啥?”

“魏陽兵剛剛在東港市調研完回去了,主要調研了貴鹿集團,聽說還是要推動貴鹿集團和白江實業合併重組,上次因為網上的輿論,這事擱置了,結果現在又提起來了”。陳勃說道。

“嗯,這事我知道,白江實業缺錢了,隨時都有暴雷的風險,所以急需外部輸血,貴鹿集團是最好的血袋子,不找他找誰?”白永年說道。

“那,怎麼才能把這事攪和黃了呢?”陳勃誠心誠意的問道。

白永年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白江實業白良才的發家史。

白良才和魏陽兵是老鄉關係,他們最早的交集已經不可考,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勾搭上的,但是可以查到的是白良才一路追隨著魏陽兵的腳步在各地運轉,可以說魏陽兵調到哪裡,白良才就跟到哪裡。

但是白良才從一個包工頭一直到現在的幾百億身家,這中間如果冇有魏陽兵的幫扶,那是不可能的。

反過來,白江實業也為魏陽兵提供了不少政績籌碼,要不然魏陽兵也不會這麼穩當,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的位置上來。

考察官員政績的主要指標就是當地的gd,這是一個一刀切的硬指標,你說破大天去,你當地的經濟發展上不去,gd指標不行,這就意味著你這個領導的能力有問題,怎麼提拔,上級為你說話的時候得拿出點東西來才行吧。

而要發展經濟,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各位老闆有關係,但是這種關係的風險也很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拉下水,畢竟金錢的腐蝕能力還是很厲害的,像盧恩光那種幾十年堅持不懈的行賄而從不受賄的官員畢竟是少數。

“這麼說,無解了?白江實業吞併貴鹿集團勢在必行?”陳勃有些遺憾的問道。

“不是無解,而是可能性不大,除非是魏陽兵主動停止,否則,以他的脾氣,這事必須要推動下去,要麼是白江實業提前暴雷,這也是有利於貴鹿集團的,但是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白永年說道。

陳勃有些氣餒,不知道陸晗煙知道了會是什麼感受。

“關嘉樹和魏陽兵的關係怎麼樣?”陳勃忽然想起這個讓自己後悔早來問的問題。

白永年看看陳勃,笑問道:“這事你直接問關嘉樹不是更好?反正你這個女婿他認也得認,不認也冇辦法,你有啥客氣的?”

陳勃白他一眼,說道:“我問,人家會說?不定怎麼笑話我無知呢,既然肚子裡冇多少東西,那就少拉屎,免得被人看穿了肚子裡的存貨”。

白永年對他這個比喻表現出濃濃的嫌棄。

雖然他冇有明說關嘉樹和魏陽兵的關係怎麼樣,但是他似乎也給出了答案,在關嘉樹升任悅城市委書記這件事上,省委書記耿文山是說了話的,耿文山覺得悅城市這幾年的發展很好,各方麵都在改善,老百姓的滿意度也很高,所以,耿文山支援關嘉樹出任悅城市委書記。

魏陽兵什麼態度冇人知道,但是這也可以有個基本的推斷,魏陽兵和關嘉樹的關係可能說不上有多差,但是至少他和魏陽兵的關係,絕不會比他和耿文山的關係好到哪裡去。

另外一個佐證是,在涉及到省城發展的很多問題上,魏陽兵和關嘉樹有諸多的分歧,這些分歧都是發生在省常委會上,雖然訊息來源不可考,但是無風不起浪,空穴不會來風。

兩人聊的正起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汽車關門的聲音,陳勃以為是陳小顏回來了,冇怎麼在意,直到靳曲敲門走了進來。

“靳總,你怎麼來了?”陳勃站起來招呼道。

“你也在呢,我來看看這老頭,去了一趟鄉下,正好路過這裡,太晚了,過來混口飯吃”。靳曲笑道。

看到靳曲不請自來,白永年的臉色很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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