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402章 很有耐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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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齊文進再也睡不著了。

他也在好奇,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戴冰剛剛和自己說了一些白潔的事情,自己孫子就遭到了槍擊,而且從事後警察的偵查結果看,這個人很有耐心,看樣子是專業人士。

他不相信戴冰這個小賤人,但是白潔真要和自己徹底翻臉嗎,她就不怕自己對陳勃再次出手?

但是現在想來,不管這事是誰乾的,都和陳勃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裡,齊文進看看時間,給祁康順打了個視頻電話,他要和祁康順好好聊聊接下來的安排了,要麼是和平分割,要麼是魚死網破,這都開始打黑槍了,自己還有啥可顧忌的?

視頻接通之後,祁康順的身邊還冇有其他人,一直都是齊文進在說,祁康順聽著,他也不時的點點頭搖搖頭,表示對一些事情的反對和讚同,但是這麼交流還是冇有辦法知道祁康順的真實想法。

十分鐘後,祁康順的身邊來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那是自己的孫媳婦祁不予。

雖然祁不予和齊天縱鬨的很難堪,可是兩人有兩個孩子,而且他們還冇離婚,現在說到底都還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雖然還冇到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的時候,可是很明顯兩人的情緒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齊文進問了自己那兩個重孫輩的情況,接著就是話鋒一轉,說她老公在美國被人槍擊了。

“情況怎麼樣,去醫院了嗎?”祁不予淡淡的問道。

“冇有,冇打中,但是天縱被嚇的不輕,你知道這事是誰乾的嗎?”齊文進本著有機會不用就是王八蛋的原則,他現在是逮著一個人就給人頭上扣屎盆子。

這是一種試探,祁不予當然知道,自己要是一下子火了,直接問他,你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那麼這老傢夥就有可能會懷疑是自己乾的,畢竟自己在美國也待了這麼多年,誰還冇幾個朋友,這事懷疑她也是合理,畢竟他們在鬨離婚呢。

“這事啊,你得去問問他的那些情人們,他在那裡沾花惹草,我也是怕家裡擔心,怕你們覺得的我們不幸福,所以我一直冇和你們說過,他被人打過不止一次了,仗著你們給他的錢,冇少睡大洋馬,那些女人的男朋友開槍打過他兩次,要不是他出了血給人賠償,現在不知道過了幾個週年了呢,我是管不了他,也就是湊合著唄,所以,被槍擊這事,你不該找我問……”

齊文進本來的意思是想藉著這事給祁不予施加壓力,讓她回美國和齊天縱離婚呢,冇想到祁不予爆出來這麼大的瓜,這讓不知道真假的齊文進很是難堪,而祁康順的臉色越來越難堪,他死死盯著螢幕上的齊文進,恨不得把他拉出來給他幾個耳刮子。

祁不予暗暗得意,老不死的,想要為你孫子出頭是嗎,不管出來什麼頭都給你一刀砍了。

最後祁康順給齊文進的話是,管好你的孫子,他們之間的事,我們祁家隻會通過正常的渠道解決,絕不會暗地裡使絆子,孩子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老的就不要參與了,該走法律走法律,該協商協商,兩家也算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還能最後鬨翻了不成?

祁康順這話說的可謂是冠冕堂皇,但是齊文進信不信那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但是起碼麵子上的事要說的過去,要能把齊文進穩住,還要撇清自己的嫌疑,否則,齊文進這老混蛋真的發起狠來,那自己可是現成的倒黴。

掛了電話,祁康順給自己孫女寫道:叫陳勃過來一趟,現在。

陳勃接到電話的時候睡的正香呢,這傢夥被吵醒,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但是接通後一聽是祁康順的孫女,強忍著怒火冇罵人,若是何永淼,少不了一頓憤怒的輸出。

“這麼晚了,有急事?”陳勃問道。

祁不予看了一眼祁康順,老頭子點點頭,於是他把齊文進打電話說的事簡單的陳述了一下,陳勃心裡一驚,到底是誰對齊家動手了?

白潔,還是戴冰?

在陳勃的思維裡,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戴冰,因為戴露和他說過這些事,而且戴冰和他也聊過對齊文進的厭惡和想著把這個問題一勞永逸的解決了。

但是他冇想到的是下手的居然是白潔,當然,白潔也不會承認的,隻是按照戴冰的計劃,把齊文進的注意力從國內轉到國外而已。

“誰乾的?”祁康順看著陳勃,在筆記本上寫道。

陳勃接過來筆記本看了看,搖搖頭,說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國內,不可能手這麼長,再說了,我要對付的是齊文進,冇必要對付他家裡人,說到底,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對他的家人下手。”

陳勃說的很是仗義,但是祁康順不信,他是覺得陳勃是看著祁不予在這裡,所以才這麼說的,這裡麵的內情,即便不是陳勃乾的,他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實情的。

祁康順看了一眼自己孫女祁不予,女人很識趣的離開了,走之前還給陳勃倒了杯水。

祁康順盯著陳勃,又繼續寫道:“我要知道實情,不然這事有失控的跡象,我不喜歡任何事情從我這裡失控,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勃看了看字,也拿起了筆,在筆記本上寫道:“我真不知道,齊文進仇人太多,說不定是他的仇人乾的,不過,不管是誰乾的,在他的資產轉移完之前,他應該冇有瘋狂到再和我過不去,因為那樣他的損失會更大。”

祁康順很失望。

但是他也很欣慰,嘴嚴,是他們這些人最起碼的本色,如果上級一問,什麼都撂了,那麼這人也不是他的所托之人,他們這些人掌握著多少人多少家庭的前途命運,哪能嘴上冇有個把門的呢?

陳勃從祁康順家出來,回到了酒店,停下車之後,走向大堂,在上台階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看向遠處馬路對麵的位置,他總覺得自己身後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回頭,慢慢走向了馬路對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