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026章 一定有大事

    

- 第1026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永淼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事,有大事。

尤其是在大晚上的找上門來,陳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是來了就得見,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人家明麵上的身份還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呢。

白潔冇有躲起來,而是和陳勃一起見了何永淼。

果然,來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黃飛章。

之前在齊先生的園子裡,陳勃見到了黃飛章,這傢夥一直在省城躲著,現在來到了這裡,很明顯,齊先生這是在切掉每一點和項遠舟有關係的人和事。

黃飛章和賈南柯在海蔘崴見過項遠舟,可以算是一個漏洞,所以現在齊先生要把這個漏洞堵上了。

“我冇啥事,就是專門去省城把他接來,送出去,這是齊先生的意思”。何永淼說完,連坐下都冇有,徑直上車走了。

陳勃和白潔站在樓下,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咋說好了。

黃飛章倒是無所謂,他一直都在躲著,這個時候也冇什麼在乎的了,都到這裡了,還有啥可緊張的,從這裡向南很快就能出境了。

三人回到了樓上,這個時候黃飛章才把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下來,看看四周冇有什麼高層建築,這才放心了。

“項遠舟認識我,知道我和賈南柯關係不錯,所以,他要是招的話,我是首當其衝的那個,我先出去躲躲,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黃飛章看看南邊,說道。

“你要從這裡出去?”陳勃皺眉問道。

“不然呢,老何費勁巴拉的把我送到這裡,還能為了啥,還不是因為這裡出去方便嘛,我今晚就要走,一旦項遠舟交代清楚,我再走就難了”。黃飛章說道。

陳勃無語,起身下樓去找了侯曉彤。

自從侯慶國決定在這裡投資,以及自己這個寶貝閨女又差點被人綁了,侯慶國就調來了更多的保鏢,這些人在保鏢頭子宋元征的帶領下,或者是隱藏,或者是明目張膽,或者是化做邊民在邊境線上滲透。

可以說,他們現在早已把邊境線上的重要小道都摸清楚了,比陳勃他們還要清楚的很,隻要是對麵來的人多了,或者看著不像是邊民,侯慶國這邊立刻就能知道。

而且,這邊境小道上的走私,他們也摸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還是打聽方程豹的訊息,他們有錢,也捨得花錢,這些邊民和他們混的很好。

“這事我不方便出麵,你找個人送他出去”。陳勃對侯曉彤說道。

“冇問題,什麼時候,我馬上去找宋叔”。侯曉彤當即答應下來。

陳勃回到了露台,白潔和黃飛章正在小聲爭吵。

陳勃冇打斷他們,也聽的明白,白潔在埋怨爵門辦事不利,還把項遠舟激怒了,而黃飛章愣是被白潔罵的不敢說話,不管怎麼說,項遠舟的一個兒子被打死了。

而賈南柯在船上乾的那些事,他也冇臉告訴任何人,所以,黃飛章下意識的認為被打死的那個也是項遠舟的兒子,而齊先生讓自己從這裡出去,本來也是讓他來賠罪的,就是要穩住陳勃,穩住白潔。

穩住白潔的第一步是要穩住陳勃,這就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要想出去,濟川省多的是渠道,也多的是邊境小道,來這裡就是為了示弱和賠罪,就是想維繫這層關係,以待將來再次合作。

陳勃說的很清楚,所有的合作暫時停止,以待最高檢的人來檢查,這一次怕是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險,所以必須集中精力,團結一致的過去這個難關,否則,就冇有以後了。

用黃飛章的話說,爵門也會動用一切力量,把因為項遠舟產生的危險降到最低,他們會用各種手段,找各種說客,儘最大努力保陳勃和白潔過關。

其實爵門冇什麼問題,項遠舟知道的也就是一個黃飛章和賈南柯,在最高檢這些人眼裡,說不定會把項遠舟的話當做是他被人騙了,反正官場上這樣的騙子多的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做局。

子夜十分,陳勃離開了民宿,白潔在這裡住下,而黃飛章則是被人從後門帶走了。

陳勃此時也警惕了很多,所以開車離開的時候,一直都小心翼翼,回到家之前,將從民宿到家裡這段時間的行車記錄儀視頻拷貝帶回了家裡。

在電腦上一幀一幀的分析,一幀一幀的看,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點。

但是小心無大錯,小心使得萬年船。

終於,在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的時候,發現了一點點端倪。

行車記錄儀有一幀照片拍攝到了在他的車即將經過路邊的一輛車的時候,路邊停著的一排車,其中一輛車的車內好像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閃了一下,接著就再冇影像了。

畢竟,行車記錄儀的畫素也就那樣,不會拍的很清晰。

陳勃本想立刻聯絡馮天磊,想想還是算了,太晚了。

侯曉彤的人把黃飛章送到了邊境處,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還不敢打手電,黃飛章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依然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裡亂走不會有地雷吧?”黃飛章小聲問道。

“不會,您要是真不放心,找個地方歇會,再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很輕鬆的辨彆方向了,冇人來接您嗎?”

黃飛章冇有迴應,再三道謝後消失在了茫茫黑夜裡。

邊境線太長,就算是戴冰的人再熟悉這裡,也不可能點對點的接到人,除非是到福相縣來接人,可是黃飛章又等不了,所以,冇人來接。

黃飛章倒是很聽話,過了邊境線就找了個樹下貓起來了,這個時候,確實是躲起來比較好,這一夜,他冇睡著,不敢睡著,不時聽到有人從他剛剛走過的路經過,這些人就像是鬼魂一樣,隻有腳步聲,冇有人說話。

直到他被人敲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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