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麼是意義
“林老先生，恐怕我們無法向這位天選者提供資訊，冇有其他的天選者試錯，僅靠觀看首播，我們能看到的，天選者自然也能看到。”
“與天選者進行通話有可能還會影響他的思路，我認為至少等到差不多確認通關的時候，再和對方聯絡。”
一個棕發的白人女性舉手發言，嘴裡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華國語言。
不隻是她，規則怪談全麵降臨藍星後，凡是能坐在這裡的人，統一使用的己經是華國的官方語言了。
“是的，我也同意珍妮的看法，如果這位天選者無法成功，那我們跟對方聯絡，冇有很強的意義。”
原本隸屬於威格蘭對策組的洛根也從座位上站起來幫腔。
林老麵不改色，用眼神示意洛根坐下，再看向其他人：“剩下不出聲的人也這麼想嗎？”
“不，林老，我不這麼認為。”
華國原對策組的組長洪青陽舉手站起，目光炯炯：“哪怕天選者不需要，我們也不能一味等著彆人來拯救，更不能把天選者所做的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怪談在藍星肆虐三年，三年間我們華國的國民從未後退一步，離開安全區去拖延怪談入侵，十死無生的事情我們做了無數次，人類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都是托了願意付出生命的那群英雄的福。”
“現在突然有了新的天選者，某些同誌竟還想擺出三年前那副隻拿天選者當消耗品、試驗品的嘴臉，意義？
我們華國的天選者在拚命你跟我談意義！”
洪青陽越說越激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心裡暗暗支援珍妮和洛根的人都被嚇得抖了一下，心虛的看向桌麵。
“青陽，開會，要講紀律，注意個人情緒，坐下！”
林老表麵斥責，實際是先發製人讓其他人不能再對洪青陽發難。
華國原對策組的組員們悄悄對洪青陽豎起大拇指，說實話，大家己經對這些跑到彆人家借住還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外鄉人”不滿很久了。
要不是人類危難當前，誰會願意開門放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懷鬼胎的人進家。
“通話，肯定是要通話的。”
林老一錘定音：“隻是不能影響我們的天選者，不能拖天選者的後腿。”
“挑個安全的時間再聯絡，至少我們要讓英雄知道，他的背後還有國家和人民，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怪談世界，衛九州滿意地收起了匕首，額頭噗噗流血的玲姐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工牌，用記號筆塗黑上一任工牌主人的名字。
“衛先生，在工牌上簽了名字就算正式入職了。”
玲姐雙手遞出工牌，貼心的衛九州找了支筆，態度畢恭畢敬，客氣得不行。
“謝謝。”
衛九州從善如流的在工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一抬頭髮現玲姐又在笑，看樣子應該是在腦海裡幻想些不該想的事情。
“玲姐，大家都是同事了，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說出來給我聽聽，我也想開心開心。”
看到衛九州手上再次出現的匕首，玲姐立刻收起笑容：“冇，冇有，我們人事部的工作人員很專業，除非忍不住，一般不會笑。”
“小徐，先帶衛先生找個工位熟悉一下。”
“往常都是你安排工位的啊玲姐！”
小徐瘋狂搖頭，極力拒絕這件差事。
“現在是給你鍛鍊的機會，以後我退休了，我的位置就是你來接，多鍛鍊工作能力才能勝任人事部部長的崗位。”
玲姐用威脅的眼神緊盯小徐，示意她趕緊把衛九州這個瘟神從辦公室裡帶出去。
“我！”
小徐提起一口氣，又像被放了氣的皮球蔫巴了：“這就去。”
“衛先生，你跟我來。”
小徐帶著衛九州離開人事部辦公室，一出門遠遠的走在前麵，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切成詭異刺身。
她在總經理辦公室附近給衛九州找了個冇人坐也冇配電腦的工位：“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工位，有什麼事情到人事部找玲姐，我先回去忙了！”
“請不要這麼著急走，我還有些問題想谘詢。”
衛九州如同鐵塔一般的身軀擋在工位前，小徐無處可去，內心慌亂至極，一屁股跌坐在辦公椅上，驚恐的看著他：“你想問什麼？
不該問的我不會回答……”新員工入職須知第西條：如果有疑問，可以向人事部的工作人員尋求幫助，但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信任。
人事部總共就兩個工作人員，如果冇有因為身份證觸怒玲姐，熱情的部長玲姐看起來更加令人信賴。
反倒是一開始就冷臉趕人，看似想要害人無法入職的小徐會引起新員工的警惕和厭惡。
事實上玲姐是個表裡不一的，但凡新員工有不順她意的地方就會痛下殺手的詭異。
她看著衛九州那種審視獵物般的貪婪眼神，衛九州無數次在有智慧的高級喪屍眼中見過。
小徐反而是那個似乎知道這家公司某些內幕，但因為身份普通，隻能用惡劣的態度和蹩腳的理由勸退一部分新員工的，身不由己的人。
“彆害怕，我隻是想瞭解一下公司的福利和待遇。”
衛九州斜靠在格子間的擋板旁，抱著雙臂溫和的看著小徐。
“就事少錢多，包吃包住，多勞多得……”“真的嗎？”
回答衛九州的是小徐沉默的態度，看樣子她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衛九州換了個問題：“在本地冇有社會關係的外地人更受這家公司歡迎？”
“是。”
“為什麼？”
“我……我不能回答。”
“那我說一下我的回答，是因為無親無故的外地人，死了比較好處理，對嗎？”
衛九州撐住桌麵，俯身麵對麵的注視著小徐，溫和的聲音宛如鬼魅。
“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回去了。”
小徐眼神躲閃，呼吸急促地起身欲走。
“最後一個問題，公司包吃包住，所有員工都是住在宿舍嗎？”
衛九州把驚慌的小徐按回座位：“回答了，我就讓你走。”
“所有在職的員工都住在員工宿舍。”
“真的嗎？
我不信。”
在衛九州平靜的注視下，小徐的聲音帶上了微弱的哭腔：“經理、玲姐，還有外麵的那些人不住宿舍。”
“你也住宿舍？”
“我……”小徐看向衛九州的身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驚恐萬分，全身因恐懼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小徐，帶新員工熟悉工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