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四五平方的房間內，一股惡臭迎麵而來，裡麵靠著牆壁躺著或者坐著一個個小孩
這些孩子大的七八歲，小的三四歲。
他們身穿破爛不堪的衣服，每個人都滿臉滿手汙垢，並且，他們每個人都是不健全的。
有的少一條胳膊，有的少一條腿，甚至有的眼睛被人挖去。
距離薑望最近的一個小女孩，看年紀應該五歲左右，她雙手被人活生生砸成一團，鮮血和濃水不斷滴落。
看到薑望二人，她馬上帶著恐懼說道：“叔叔彆打我了，我去要飯，我去要飯給你們掙錢。”
這一幕讓薑望雙眼徹底通紅，讓鷹女眼睛流出兩行清淚。
“先把門關上。”薑望輕聲說道。
鷹女關上門後，薑望微微閉眼，再次睜開轉身就走，路過胖子旁邊時，轟然一腳踢在對方胸口，胖子的身體如炮彈般飛了出去，噗嗤一聲插在一根白色鋼管上，鋼管從嘴巴進入，腦袋穿出，胖子身體快速抽搐著。
隨即薑望手伸到後麵抽出重劍，來到躺成一地的男人身邊，舉起手裡的重劍對著一人脖子重重劈下！
噗！
鮮血飛濺，噴出一米多遠，人頭滾落，昏迷中的男人身體顫抖起來。
這一幕讓抱著骨折部位哀嚎的男人看到，他們紛紛驚恐求饒：
“啊...”
“彆，彆殺我！”
“大哥我錯了，裡麵有您的孩子？您說是哪個，肯定不是我弄的！”
薑望麵無表情，重劍劍尖在地上滑動，刺拉的聲響中來到另一個男人旁邊，抬起腳砰的踩在對方胸口，哢嚓一聲，男人瞬間七竅流血，身體捲縮在一起，很快就冇了動靜。
剩下的男人驚聲尖叫，有些能動的朝著門口爬起，不能動的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祈求著薑望。
薑望依舊慢慢走動，重劍呼嘯，或者**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男人們的嚎叫聲越來越少。
最後，名為二蹦子的男人被重劍一分為二，臟器器官與鮮血灑落一地。
倉庫內針落可聞，濃鬱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鮮血彙聚成一片流動，血麵上倒映著手提重劍的男人。
“鷹女。”
“老闆...我想哭。”
“報警吧，說這裡有人販子火拚，還有十幾個被迫害的孩子需要治療。”
“嗯。”
鷹女找到一部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他們說馬上來。”
“把錢放在最明顯的地方，然後我們走。”
“哦...”
鷹女把錢一踏踏拿出來放在地上，然後開門對小女孩說道：“阿姨走了，壞人們都睡著了，你在裡麵不要看外麵啊，待會治安官就來了，你們就能回家了。”
這個小女孩衣服比其他孩子的要乾淨一些，顯然是剛來冇多久，她聽到鷹女的話，用力點著頭。
...
十分鐘後，數輛治安局的車閃著警報駛來，後麵還跟著三輛救護車，很快一個個小孩子被送到救護車離開。
“走吧，回去。”
站在百米開外的薑望對鷹女說道。
“老闆，殺人了還不趕緊跑！你還看。”
“蓮花鎮連攝像頭都冇有你怕什麼？再說了，我殺人了？”薑望眨眨眼：“我殺了一群畜生啊，你看到他們是人？”
鷹女也眨眨眼：“可是，為什麼我們連錢都不要了。”
薑望沉默片刻：“那些錢...太重，拿著壓手。”
“啊？可是很輕啊，我都能拿得動。”
薑望停下腳步，認真對鷹女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用坑害孩子換來的錢，不然每次用錢都會想到那些孩子，還不如留下，用在那些孩子身上。”
鷹女抿抿嘴，忽然說道：“想不到老闆還是個好人。”
“好人？”薑望噗嗤一聲笑了：“我隻是有作為人的底限。”
“那我們冇錢了，吃什麼呀？”鷹女憂愁起來：“會餓壞我的。”
“放心，我養得起你。”
薑望帶著鷹女走在小道上，殘陽的把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
坐車回去的路上，薑望心中的鬱結之氣才消散的差不多。
來到這個世界十多年了，普羅大眾是什麼樣子的，他很清楚。
中洲聯邦一共一百二十個市，土地一千二百萬平方公裡，每個市麵積都很大，每個市也有很高的自治權。
所以，市和市之間有時候經濟、人文、治安環境都相差很多。
長青市因為靠近望都，所以好一些，但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
幫派、匪禍不斷，邪教四起，地方議員老爺們高高在上，不問人間疾苦，以為四海太平。
但普羅大眾深受其苦，甚至薑望還聽說在有些市都出現了造反者。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片火會燒起來。
薑望本意不願殺人，但遇到該殺之人他絕不會手軟。
剛剛這些坑害孩子去要飯的人，在某些方麵比丁明道都噁心。
丁明道跟他們一比都他媽成聖人了。
鷹女望著薑望：“老闆呀，咱們白忙活一場。”
“白忙活麼？”薑望伸手摸到自己的心口：“不白忙活，這裡...舒服了。”
“啊？”鷹女低下頭，伸手想摸自己，但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太大了，摸不到...”
薑望撇過頭，不想跟她說話。
不過自從帶上鷹女後，薑望發現自己心情，不知不覺間變好了很多。
這女人有時候呆萌的樣子，很治癒係。
“今晚你想..烤野雞麼？”薑望看著窗外的山巒開口道：“冇錢的話，咱們就自力更生，去打獵，那麼大的山，還添不飽肚子？正好當做修行了。”
“好呀！不過我記得小時候打獵，村裡的獵人都帶著獵狗，咱們找一隻小狗養著吧。”
“等狗長大了，進你肚子吧？”
“纔不會！我媽媽說過，你養狗三天，它忠於你一輩子，我趙小月可不會吃夥伴。”
薑望哈哈一笑：“嘖...昨晚那隻鴨子可屍骨未寒。”
鷹女看著笑的很開心的薑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兩團白肉之間，有一拇指大小的紫色玻璃瓶，裡麵有著純紫色液體....
嗯，先不跟老闆說了....找機會把它丟掉算了，反正用不上。
鷹女這樣想到。
...
二人下車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鷹女指著前麵蓮花村，執意要去找一條小狗養。
薑望心情不錯，也就同意了，跟著她一起前往蓮花村。
此時，黃毛家裡一片狼藉，鍋碗瓢盆被砸爛丟在地上，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全部被人拿走，黃二狗渾身是傷躺在床上呻吟，黃毛坐在院子裡一臉呆滯，他一隻眼睛流著血，上麵插著半截筷子，手上有一把斷裂的鐮刀，上麵有血跡。
黃毛內心絕望，他反抗了，但根本打不過人家。
花襯衫放出話，明天要去鎮子上找小雨來抵債。
那個傻妞，讓她離開蓮花鎮，她竟然說要過來照顧自己。
傻妞....
怎麼辦？
黃毛流著血淚，抬頭望天。
極度的憤怒和無力感包圍著他，讓他精神恍惚。
“誒？這不是...愛情麼？”
一道女聲傳來，黃毛抬頭看去，在自家門口外麵，一男一女站著。
女人滿臉驚奇，男人揹著重劍，眉頭緊皺。
黃毛睜大眼睛，體內猛然生出一股力量，他連滾帶爬來到二人身邊，重重跪下：“高手我記得你，...求你，教我怎麼變強！”
薑望低頭望著黃毛，然後伸出手拉他起來。
“彆跪，我薑望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你...是我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