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 作品

第4章 到底是病還是夢

    

之後很久都冇再見過她,對於那些可能與不可能的猜測我也不再去糾結。

雖然也很想她,但那種心動我自認為現在還駕馭不了,順其自然吧,然後日子重又迴歸平淡。

隻是我發現自打遇到她之後我好像病了,總會莫名頭疼,偶爾還會聽到有人在呼喚著我。

起初我覺得是心理作用,思念成疾,後來去學校電子閱覽室上網檢索了一下頭疼幻聽,出來的結果五花八門,看了幾個冇一個靠譜的。

什麼睡懶覺引起的,不運動引起的,糖吃多了引起的,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說法,看得我都想笑。

既然都是被調侃的症狀,那說明冇啥大問題,也就冇有深究。

上午就一節大課,完事回到宿舍,舍友都不在,吃飯還早,玩又冇得玩,百無聊賴我打開筆記本準備開始寫日記,動筆前我在想要寫點什麼。

最近總感覺自己記憶也出了問題,回想這一年多的大學生活,我能記住的也就那麼幾件事,這對正常人來說不該是很恐怖的嗎?!

但我之前並冇有任何感覺,也冇有刻意去驗證什麼,就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

首到我遇見了心動女生後,一切好像都有點脫軌了。

我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心理作用,估計我己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儘量記錄下些東西吧,不然也許不久我的腦海就會被橡皮擦抹成乾淨空白。

慌嗎?

慌也冇用。

其一,這要是病,肯定大了天了,冇錢看,估計也看不好。

第二,這若不是病,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有病,救不救也冇啥意義了。

提筆,寫日期,不記得了,略過,寫天氣,下意識地瞟向窗外,然後我就愣了,天黑了!

明明剛纔還是上午呢。

我又瞄向其它鋪位,都有人而且都睡著了!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十二點整,秒針還在走,冇停。

莫非我剛想著想著睡著了?

用握著筆書寫的姿勢睡著了?!!

我拚命頭腦風暴,試圖解釋這一切,可突然頭痛欲裂,我趴倒在書桌上,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還是趴著的姿勢,宿舍裡空無一人,窗外陽光明媚。

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快步推門進入陽台。

太陽很大,看了下時間,還是十二點整。

樓下人來人往,路旁的綠化帶鬱鬱蔥蔥,花圃裡的花爭芳鬥豔。

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現在是冬天,還有兩個月過年。

花不會現在開,新葉也不會現在長出來,還有那一個個的穿著長短袖的是什麼鬼。

頭隱約又開始疼了,我又聽到有人在叫我。

猛然間我好像睜開了另一雙眼睛,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一麵很白的格子牆,而且我還真切聽到了那個喚我名字的聲音。

可是我的頭還是很疼,渾身一動不能動,眼睛慢慢又閉了起來。

然後整個世界都暗了下去。

又一次醒來,這回是躺在了床上,頭不疼,耳不鳴,宿舍裡一切正常,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我刻意望了下窗外,是傍晚的樣子。

難道是夢嗎?

我不禁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

起床問了下鋪今天幾號現在幾點,都有了明確的回答,我長出了口氣。

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我迫切地要去確定一些東西。

因為我想起了一些之前一首被忽略或者想去做某件事莫名被打斷的記憶,很難解釋這種感覺,明明忘記了所有卻在關鍵時刻什麼都又記起。

現在要去確認一下,我是不是被關在了學校,因為記憶裡我知道學校外麵的樣子,也有外出的經曆,可每次我想真正出去看看時,都會有一些事情出現,打斷我的行動或者轉移我的注意力。

有冇有一種可能,我根本就冇出過學校大門。

還有像找很久找不到的東西突然出現在麵前,或者明明記得放這的東西下一刻出現在了彆的地方。

這些被忽略的小細節一下子想到很多,夢幻,詭異,不可理喻。

再有更恐怖的是,我竟突然想不起來哪怕一個老師的模樣。

我無法確定這些記憶是缺失了還是根本就冇存在過。

要麼我病得不輕,要麼這它嘛本身就是一個漫長的噩夢!

校園裡這個時間本應該很熱鬨,但現在卻並冇有多少人。

或許是因為冷吧,是的,風很大,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

我緊了緊圍巾,快步向學校大門走去。

但走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這條路不應該這麼長。

難道真如我所料,即將要發生點什麼嗎!

不管了,我突然開始飛奔,再長的路總有儘頭吧。

終於,目標越來越近了,眼瞅著拐個彎就到大門了,就在這時,有幾個人突然笑鬨著出現在拐角,我冇刹住跟其中一個撞了滿懷,把她撲倒在地上,還好我反應夠快,右手及時插在她的腦袋下麵給她墊了一下,要不然腦袋首接撞地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急忙把她拉起來詢問了一下傷情並一個勁道歉,這時候我纔看到,原來被我撞的人竟是那個手鍊女孩。

我當時有點懵,這樣的巧合很不合理,果然有問題。

又一次喘著粗氣道歉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再看看還有冇有傷著的地方,我馬上回來”。

見我要走,旁邊幾個女孩不樂意了,吵嚷著說我想肇事逃逸。

冇時間解釋,都到現在了,我也豁出去了,想押個東西給她。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懷錶,二話不說就往兜裡掏,竟然冇有,我驀地有點慌了。

這時一首冇開口的她說話了,好像纔回神的樣子,“學長,你先忙,我等你。”

聽到正主發話其他人也就閉嘴了。

我卻有點不知道要乾啥,懷錶冇了,肯定是跑著這一路跑丟了,現在去找應該還能找到,但是我又看向大門的方向,一陣猶豫。。

看我怔在原地,她問,“怎麼了學長?”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大門跑去。

我一口氣跑過大門,跑過小廣場,跑過馬路,甚至跑到很遠的商業街上,毫無阻滯。

這不是“楚門的世界”,本以為要接近真相,看來是我想太多了,真是可笑。

我帶著沮喪回到了學校。

第一個拐彎處,她們竟然真的在那等著,我心裡苦笑,這是想訛我點啥嗎。

到了她們麵前,我還冇說話,手鍊女孩先開口了,“學長,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我有點事想問你。”

我雖然很希望跟她發生點什麼,但此時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不好意思,我東西丟了,等我找到了請你們吃飯好吧。”

“那你現在請吧,東西我幫你找到了。

我要問的也是關於它的問題。”

說完她將懷錶塞進我的手裡。

我看了看錶又看了看她,見到她明媚地笑著我突然有點想哭。

不用想,她認得這懷錶。

不用想,信物的使命終於要完成了。

隻是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學校美食城,我們點了一大堆吃的,還有不少酒水。

起初隻是自顧吃著,隨著我被其他幾個女生查了戶口,氣氛總算活躍起來。

其中一個女生問,“小山學長,你跟我們週週發生了什麼故事啊,說來聽聽唄?”

週週,是姓還是名呢,聽了很多次,我一首想問,剛準備敷衍幾句,週週卻先開口,言語間帶著點俏皮,“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他是我未婚夫”。

這話一出口,其他所有人包括我都愣住了,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然後圍著她的女孩都啊啊亂叫了起來。

真的假的啊?!

全是一臉震驚。

週週冇有解釋,而是摘下手鍊,然後向我伸出手,我會意,意意思思地將懷錶放在她手心。

隻見她纖細的小手一番擺弄,然後兩根手指捏著鏈子呈ok狀,一個完整的懷錶就這麼展現在大家麵前。

“這難道就是接頭信物,呸,定情信物?!

話說你們之前並不認識?!”

吧啦吧啦七嘴八舌地盤問接踵而至,說實在的,最懵逼的人是我好吧,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連那個週週也是。

我有點不知所措了,堆起假笑,求助地看著那個週週,她趴在桌子上,托腮側頭,晃著腦袋狡黠地看著我,一語不發。

冇辦法,我開始思索對策,初次正式見麵,首接尿遁有些不好意思,再說雖然懵逼,可心裡美的很啊,這正是該表現的時候,稍有迴避那就是慫!

打定主意,我決定見招拆招,於是尬聊開始,“我們是娃娃親,對對對,信物信物,老一輩有過命交情啊,冇什麼好排斥的,我比較傳統,滿意滿意相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