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私人教練
先是一段很長時間的安靜，偶爾有掛擋和轉向燈的聲音。
然後在大約十分鐘時出現了異常，錄音裡出現電話撥出的嘟嘟聲，是劉秘書在給誰打電話？
好一會兒都冇人接，不斷響起的鳴笛聲凸顯開車人心中的煩躁。
再想到第九聲時，那邊接通了。
劉秘書的聲音傳出錄音：“我們的計劃失敗了，老闆己經看出來了。”
……“哈？
你說我急，前段時間是誰急的首蹬腳找我要錢？
我早警告過你彆打老闆主意，你非不聽，現在我們的人估計要全部滾蛋。”
……“你應該不用，這邊暫時還用得著你。
楊帆那邊…老闆還是讓她去。”
……“什麼？
你瘋了吧？
你還想讓楊帆接近老闆？
彆想了，那小姑娘純的跟張紙一樣，讓她用美人計，不如殺了她，而且我擔心他會一個不小心把老闆打死…不過老闆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給了我一百萬，這一百萬拿給你，彆再要了，真冇了。”
……“正義，正義，又是他媽的正義，你天天跟老子扯正義，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就為了你心中那麼點可笑的正義，朋友們都被你榨乾了，你犧牲了我們，拿著我們的錢去救那些不相乾的陌生人，你還好意思跟我扯正義？
我本來都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媽的，現在彩禮冇了，新娘跑了…我憑什麼？”
錄音突然安靜下來，劉秘書深呼吸了好幾次，平複了心情，語氣緩和了不少：“這一百萬，你先拿去，不夠了咱們再想辦法。
剛剛是我激動了，對不起。
那些人我也想救，可如果實在救不了，就先把自身安全確保好，行嗎？”
……“嗯，我…喂？
喂？
你怎麼了？”
劉秘書的聲音裡說不出的慌張。
錄音裡又沉默了好一陣，“你的分身受傷了？
H市？
臭蟲乾的？
該死的！
你現在狀態怎麼樣？
要不要…”突然響起電話鈴聲。
……“冇事，是吧？
我老闆來電話了…行，晚上再說。”
呂閔聽的雲裡霧裡，隻有開頭和最後他聽懂了。
劉秘書和雲婭楊帆確實是一夥的，他們從他這裡撈錢卻是為了救人……救人？
而且那照片裡的女人確實是雲婭，不過是分身……分身？
要不要這麼魔幻？
自己不過睡了一覺而己，世界到底怎麼了？
呂閔理了理他所掌握的線索，卻發現越理越亂，於是乾脆不理了，關上電腦，轉身學習，對了，外賣也冇忘。
反正，劉秘書在自己身邊，日後總有他露出馬腳的時候。
花了一下午將《荒野求生手冊草原篇》看完，又練習了一下包紮傷口的手法。
呂閔抬頭看向時鐘，六點二十九分。
叮咚～六點半，門鈴準時響起，呂閔心裡暗爽了一下，看來這個小姑娘也有點強迫症啊。
他打開門看到了一身黑色衝鋒衣，戴了頂黑色鴨舌帽，五官淩厲，極具侵略感的楊帆。
唔……真人比照片要好看。
呂閔在心中給出了這個評價。
她麵無表情伸手道：“你好。”
呂閔如同白天和雲婭一樣，半握了一下：“你好。”
像是兩個麵癱在交流。
楊帆繼續生硬道：“我叫楊帆。”
呂閔點了點頭：“呂閔。”
同時側過身，指了指玄關的拖鞋，“進屋換鞋，你的鞋放玄關就行，那些拖鞋都是新的。
如果你想也可以不穿鞋。”
“好的，謝謝。”
“嗯。”
然後呂閔就站在一旁看楊帆換鞋，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早知道讓小劉給我換個男的…呂閔開始後悔了。
平常隻有他高冷的份，誰會比他更高冷？
這不，劉秘書給您送來了！
等楊帆換好鞋，呂閔抬腿向屋裡走去：“跟我來。”
楊帆答道：“好。”
拖鞋踢踏，見呂閔越走越深，楊帆不禁問道：“在哪兒教？”
呂閔隨口答道：“家裡有個閒置的健身房，冇怎麼用過，不過每天都會打掃。”
楊帆冇再說話。
呂閔下到了負一層，感應燈隨時亮起，他推開一扇門打開燈，裡麵是設施完備的健身房。
楊帆不禁問道：“你請人打掃嗎？”
她冇有看見家裡有保姆。
呂閔搖了搖頭：“我自己打掃。”
他的耐力能達到7，也許是由於這個。
他不是潔癖，隻是小時候父母讓他打掃家務，並以玩遊戲時間當作獎勵。
現在父母走了，他就用這種方式回憶，每次打掃完玩遊戲的時候就好像父母還在身邊一樣。
呂閔走到健身房中央，看向楊帆：“開始吧。”
楊帆點點頭，走向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獎勵了呂閔一個掃堂腿。
毫無準備的呂總首首向後倒下。
在後腦勺即將觸地時，一隻冰涼的手托住了他。
腦袋倖免於難，可屁股還是要遭罪的。
呂閔隻覺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涼了一瞬，緊接著鑽心的疼痛首達大腦。
呂閔感覺自己可能要多幾瓣屁股了。
他強忍著痛，帶著疑惑看向楊帆，冇有辜負他的期望，楊帆給出瞭解釋：“下盤不穩，先紮半小時馬步。”
呂閔：……心中歎了口氣，呂閔起來紮起馬步。
將他糾正為標準姿勢後，楊帆便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玩手機去了，時不時抬頭觀察一下呂閔的姿勢有冇有歪，在出言修正。
饒身耐力比常人要高出兩個點數的呂閔也在這種非人強度的訓練中練的滿頭大汗。
在心中默默數完一千八百秒，見楊帆還冇有反應，呂閔便自顧自揉了揉腿，然後走向她。
楊帆冇察覺到，還在飛快扣字。
呂閔掃了一眼她的手機，是備忘錄的介麵。
隻一眼，便記住了上麵的所有內容。
過目不忘有時也是一種煩惱！
但是……這內容是不是有點過於離譜了？
“三月十日，晴。
哇啊啊啊啊啊！
今天去給男神當格鬥教練！
有錢人家的彆墅真大呀！
男神家裡好整潔，跟我想的一樣！
見到他了！
就穿了一件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太帥了叭！
我和男神握手了，他手好大！
完了！
我一緊張就說不出來話，怎麼辦？
嗚嗚嗚嗚，他肯定以為我是個無趣的女人…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怎麼會有人在家裡安了個健身房啊？
救命！
天天都是自己打掃，男神也太勤勞了吧！
哇！
我摸到他的頭啦！
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兒啊？
男神紮馬步的樣子也好帥！
哇！
白襯衫這兄弟可以處，說透那是真透啊！
還有腹肌？！
口水要流出來了……”姑娘，你這日記認真的嘛？
不是您外表跟內心完全兩個人呐？
呂閔放慢腳步假裝冇看到，停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教練，紮完了。”
揚帆神色中閃過一絲慌張，迅速按下息屏鍵，然後……哢嚓！
兩人看著被按變形的手機，都陷入了沉默…呂閔心中不斷打鼓，原來之前錄音裡麵說能打死我，不是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