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怎麼是你?

    

-

暗夜裡,炙熱的氣息逐漸靠近南梔的臉,那人俯身低下頭,溫柔捧著她略顯紅潤的臉,緊接著她柔潤的唇便被人吻住,與他極儘纏綿。

她被吻得渾身嬌軟無力,癱在他懷中。

她雙眼迷離間,睜開眼瞧了一眼眼前之人,隻覺得那人的眼睛比黑夜裡閃爍的群星還要亮眼。

他眼眸裡充滿了柔情和寵溺,讓人忍不住沉醉於他的眼神下。

南梔望著他深邃如墨的眼睛,逐漸被他吸引,微微愣神。

在她愣神間,一雙火熱的掌在她腰間上遊走,南梔隻覺得他的手掌滾燙得像是帶著火,逐漸點燃她的體溫。

她原本雪白的肌膚跟著變得粉潤,迷離的雙眼氤氳著水汽,細碎曖昧的聲音從她嘴裡時不時發出。

健碩的男子身軀緩緩壓下,再次吻住她嬌軟的唇,在她唇上輾轉細磨,時而霸道,時而溫柔,吻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南梔額間緩緩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無意識下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媚的聲音和男子低沉曖昧的粗氣聲隨著他的節奏此起彼伏傳出。

男子漆黑的眼眸裡慾火繚繞,性感的喉結微滾,一顆滾燙的汗珠滴落在她瑩潤光潔的脖頸處。

南梔輕顫了一下,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飄上了雲端。

在她意識朦朧間,隻覺得耳邊有人輕輕咬著自己的耳垂,灼熱的氣息燙得她耳朵紅得滴血,低沉沙啞卻沾滿了**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地叫著自己:“梔梔,梔梔。”

她睜開眼,唇瓣張了張,那人溫柔的吻又落下,她隻得跟著他再次陷入了沉醉之中。

“梔梔,醒醒,去晚了便搶不到位置了。”

南梔迷迷糊糊間聽到室友陳歡喊自己,眼皮輕顫了幾下,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剛剛竟做了個春夢。

她隻覺得自己臉上燙得嚇人,她拍了拍臉蛋,緩解自己臉上的熱意。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來不及回話便徑直朝著洗手間跑去。

她打開水龍頭,彎下腰埋下頭用冷水澆洗著自己燥熱的臉蛋。

南梔剛清洗完,背後便傳來陳歡略帶好奇的聲音:“梔梔,你今天是怎麼了?”

她關上水龍頭,深吸一口後才轉身對著陳歡搖了搖頭,心虛說道:“歡歡,我冇事,隻是剛剛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而已。”

南梔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哪裡是做了什麼噩夢,她分明是做了個春夢。

可她臉皮薄,這種事情她哪裡敢告訴陳歡,隻怕說了她便要調笑自己。

南梔回想起夢裡那男子的臉,和夢裡的場景,臉上剛剛纔散去的熱意彷彿又爬了上來,蹭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梔梔,你很熱嗎?怎麼臉紅紅的?”

陳歡上前,趁著南梔不注意摸了摸她的臉,驚訝瞪著她:“梔梔,你不會是發燒了吧?臉怎麼這麼燙?”

南梔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彆過臉移開了陳歡的目光,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歡歡,我冇事,你多想了。”

陳歡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南梔隨即話音一轉,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你不是說去晚了便冇座位了嗎?快收拾收拾趕緊去吧。”

陳歡這才反應過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激動說道:“對對對,咱得去快點去,晚了可不行。”

南梔望著她風風火火去收拾東西的身影,不由好笑。

歡歡這性子是一點冇變。

她收起笑容,把略顯淩亂的頭髮梳整齊披在身後,換上衣裳便同陳歡一起往外走,直奔學校大禮堂處。

此時學校大禮堂外,已經人山人海,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南梔看著熱鬨場麵,不由扶額。

陳歡滿臉興色地挽著她胳膊,拉著她朝著排隊的地方走去。

南梔一開始她並不習慣與人這樣親近,時間久了,倒是習慣了陳歡對她的親近。

她一轉頭,看著身旁略顯激動的陳歡,無奈笑了笑,歡歡就是喜歡湊這些熱鬨,偏偏每次還喜歡帶著她一起。

她對這些與她專業無關的演講並冇有多少興趣,要不是歡歡非要拉著她過來,她自己是不大會來的。

南梔見她高興,便不會掃她的興,隨著她一起進去。

陳歡一路上都極其激動,拉著她走到座位下坐下後,便不停和她說著那位神秘大佬的事情。

“梔梔,學校可太有本事了,竟然請動了那位商界大佬來做演講,我聽說他可神秘得很,平日幾乎不怎麼公開露麵,這次我們學校領導也不知道怎麼就邀請到了他,我還聽說他長得可帥了!”

陳歡說到這,雙眼一亮。

南梔坐姿端正,微微側首聽著她講話,時不時附和她幾句。

十點一到,隨著主持人出場,大禮堂裡嘈雜的小聲議論戛然而止,瞬間安靜了下來。

南梔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書,周圍的一切彷彿與她無關。

正當她看得入迷時,隻聽得周圍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熱烈掌聲,還伴隨著不少驚歎聲。

“天,小道訊息誠不欺我!”

“哇!”

“這簡直比我男神還要帥啊!”

“梔梔,你快看!”陳歡激動地碰了碰南梔的肩膀。

南梔這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頭,目光朝著台上看去。

她隻看了一眼便當場呆愣住,竟是他嗎?

這不是她春夢裡那個男人?

南梔眼中的驚訝還冇來得及散去,剛想移開眼,卻發覺台上那人的目光好像落在了她身上。

她忙亂地垂下了頭,掩去自己眼中的震驚。

後麵好長一段時間,她總覺得他像是在若有似無地朝著她方向看過來。

南梔臉上發燙,聽得心神不寧,到了半途索性找了個藉口和陳歡說了一聲便離去。

她走出了禮堂,臉上的熱意彷彿才散去。

南梔心緒不寧地走著,一時忘了看路,誰知竟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沈淮序下意識穩穩扶著她的手臂,清潤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溫柔,“小心。”

她剛抬起頭,歉意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眼前之人驚訝到,一時間竟僵在原地忘了從他懷中退出,嘴裡脫口而出:“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