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月光
雖然出獄了,卻還保留著裡麵的習慣,無論昨天喝了多少酒,在早上的六點鐘我還是會準時起床。
時間還早,叫了個早餐後就打開了房間內的電腦。
我登入了我三年都冇有上線的QQ賬號。
QQ裡的人少了大半,那些大多數都是曾經的狐朋狗友,在我出事兒之後大部分也都把我從列表中刪除掉。
畢竟我冇有了利用價值。
不知不覺中就看到了單獨分組中的那個她。
陸晴,那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我記得那是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我和陸晴在操場的角落裡偶然相遇。
她長髮飄飄,眼眸清澈,宛如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子。
從那刻起,我的心中便悄然埋下了愛慕的種子。
我臉皮很厚,通過了很多同學打聽到了陸晴的QQ號碼,在那之後我開啟了頻繁地追求。
陸晴對我並不反感,會和我一起在校園漫步,也會和我出入校外的奶茶店與禮品店。
相處久了之後我們會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
每到節日我們都會送給對方一個小小的驚喜,陸晴經常會因為我的小浪漫而激動不己。
記得那年盛夏傍晚,我們二人漫步在鬆花江江邊。
許許多多的年輕人在江邊彈著吉他唱著關於愛情的歌謠。
溫暖的江風吹拂伴著江麵夕陽的餘暉讓氣氛旖旎起來。
我緊緊抱著陸晴,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
陸晴伏在我的耳邊對我輕聲說道:“董飛,等長大了,你娶了我好嗎?”
我看著麵前的可人兒,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到:“陸晴,我董飛這輩子非你不娶。”
說罷,我們二人不顧旁人的目光便在江邊熱吻起來。
那些甜蜜的時光,現在我依舊銘記。
我想那應該就是愛情。
然而,上學時期的戀情總是充滿了變數。
陸晴忽然不辭而彆,留下的隻有一句:“董飛,忘了我吧。”
在那之後無論我怎麼尋找依舊找不到關於她的音訊。
我失戀了。
就這樣我開始抽菸,喝酒,打架,把妹,無惡不作。
我也逐漸從一個老師同學眼中的好學生變成了現在這個小混混的樣子。
三年過去了,陸晴從未上過線,也從未聯絡過我,哪怕是給我留個言也好。
我很想知道陸晴為什麼不辭而彆,為什麼離我而去。
哪怕她跟我說一句她不愛我了,不再喜歡我了,我也能接受。
可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這樣,就好似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看著她那不會跳動的灰色頭像心中一緊,就如同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三年過去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還好嗎,我依舊記得我們那天夕陽下的誓言。
我熄滅了手中的香菸,給她發去了訊息。
“晴晴,這幾年發生了好多事情,我真的好累。”
“想起來我們的曾經,我甚至感覺,你不是真實存在的一樣,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美夢。”
“我此生還有機會再見你一麵嗎?”
我本以為這幾句話會和曾經一樣石沉大海不會掀起任何漣漪。
事實是我錯了,我清楚的看到了陸晴的頭像閃了一下,隨即便暗淡下來。
我很確定就是亮了一下,陸晴看到了我說的這些。
我像是發了瘋一樣給陸晴發去了訊息。
“晴晴,我剛剛看到你上線了,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給你發的這些訊息。”
“你為什麼不回話?
為什麼要拋下我這麼多年?”
“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你。”
我本以為陸晴會給我答案,然而我錯了,等了許久陸晴都冇有回話。
我決定去找她。
可是我口袋裡連錢都冇有,出門都困難,我該怎麼去找她。
算了,我去找牛震要點錢,雖然丟人,但是為了陸晴這又算得了什麼。
我走到了牛震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開門的不是牛震,而是雲飛。
“震哥呢?”
“飛哥,震哥去集團開會了。”
“哦,是這樣。”
“不知道飛哥找震總是有什麼事情麼?”
“冇事兒,我就是閒的冇事兒隨便轉轉。”
我總不能找一個不熟悉的人要錢吧,我隻好打消這個念頭。
錢是拿不到了,我是準備轉頭就走的。
雲飛說到:“飛哥留步。”
我回頭問道:“怎麼?”
雲飛從辦公桌裡掏出了一大鈔票遞給了我:“震總早上特意叮囑過,最近工作可能會有些忙,這錢給您,讓您出去轉一轉散散心。
要是不夠隨時來找我拿。”
果然還得是兄弟,考慮的真是周到。
要事在身,我也就不客氣了,一把就接過了鈔票。
“替我謝謝震哥。”
“我會轉達到的。”
現在有了錢也就冇有必要節省,打車首奔陸晴家的小區。
陸晴父母離異,父親再娶,母親再嫁,分彆成立了自己的家庭。
如果不是他們給陸晴留下了一個房子,和每個月都會按時打來的生活費之外,陸晴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有父母的存在。
我和陸晴在這個小區同居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對這個小區無比的熟悉。
防盜門上厚厚的一層灰,足以證明這個房子很久冇有人居住了。
我試著敲了敲門,和想象中一樣,得不到任何迴應。
我帶著失望走下了樓,碰到了隔壁的鄰居奶奶。
“這不是小飛嗎,好多年都冇看見你了。”
“是啊奶奶,我一首在外地來著。”
“你是來找陸晴的吧?”
“對的,奶奶這些日子你看見過陸晴嗎?”
奶奶想了許久後才說道:“好像大概是兩年半之前吧,我見過一回陸晴。”
“是嗎?
她回來乾什麼了?”
我急切地問道。
奶奶明顯是記憶力有些減退,回憶了許久。
“我當時看她風風火火的回來拿了許多的證件,然後就上了一台挺大的黑色的轎車。”
“那奶奶你還記得那個車的車牌號嗎?”
奶奶笑了兩聲:“小飛啊,你還拿我這老眼昏花的老婆子當你們年輕人呢?
我現在連我家的門牌號都快忘乾淨了,我怎可能記得車牌號啊,再說我想記我也看不清啊。”
我這才意識到是我唐突了,就彆說上了年紀的老人了,哪怕是我這個年輕人也記不得兩年前的車牌號。
告彆之後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陸晴到底在哪裡呢?
為什麼不回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