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韻 作品

第4章 鬥爭(二)

    

這是一家名為“櫻花”的和風壽司店,道路兩旁分彆種植了兩棵櫻花樹。

店名牌子上的“櫻花”二字被建繪地十分婉約美麗,帶著幾分花的弧度。

塗白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子,隻到大腿腿根,肩部鏤空,性感異常,和她平時清純可愛的風格全然不同。

白色的小高跟,一步一步踩在了木製地板上。

米韻緊隨其後,舉起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又將牌子拍了下來,假裝自己是來旅遊的。

餘光裡的塗白右轉,她快步跟上。

“吱嘎——”“吱嘎——”米韻的圓頭皮鞋踩一下,地板就發出一聲。

不過幾步,米韻便到了右轉的地方。

幾個黑衣人站在那裡,很熟悉的場麵。

隻是不同的是,他們胸前的徽章是銀色的鳥。

兩個幫派水火不容,烈焰社的人卻和青鳥社有聯絡。

好玩。

她倒要看看是哪座大神。

米韻笑了笑,大大咧咧地走過去,用日語開口問道:“你們知道老闆在哪裡嗎?”

黑衣人們見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並冇有太警戒,隻是疑惑她在說什麼。

他們聽不懂鳥語。

“你會說埠國語嗎?

或者英文?”

一個黑衣人用蹩腳的英文說了這麼一句。

“我會。”

米韻恢複了說埠國語,“我是想問一下,你們知道老闆在哪嗎?

我想點菜。”

那個說話的黑衣人露出來恍然大悟的神情。

然後毫不客氣地對她說:“滾!

我們這不是飯店!

不招待人!”

米韻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見那人開始有了掏槍的舉動。

她隻能溜了。

一言不合就拿槍,莽夫!

米韻一口氣跑出來了壽司店,坐到了對麵的花池旁邊。

池子裡的荷花開得正盛,一座蜷縮的女人雕塑在池子中央。

米韻從揹包中拿出電腦,敲打了幾下,很快就破譯了這家壽司店的攝像。

她快速瀏覽著頁麵,很可惜,包廂裡並冇有攝像頭。

但她可以檢視門口攝像的回放。

時間退回到半小時前,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進入了櫻花壽司店。

他們胸口的銀鳥勳章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發出閃光。

米韻勾了勾唇角,青鳥社副社長江南之和一個叛徒。

這就不是她該管的事了。

還是打包給兩個社的老大吧。

米韻指尖快速在鍵盤上躍動,一個骷髏頭出現在螢幕上,她登錄了“灰”的介麵。

“老登看郵件,老登——”一封郵件出現在青鳥社老大徐天陽的電腦上,中病毒一般說著老登。

徐天陽是個光頭,穿著黃色花襯衫,戴著大金錶,又高又瘦,站在那裡像根油條。

“媽的!”

他氣惱地打開了郵件,“這什麼鬼!”

“灰?

視頻?”

徐天陽隻覺得心裡“咯噔”一聲,趕忙打開了視頻。

“媽的!

這小子找臥底都被人給盯上了!”

他憤怒地將筆記本扔在了地上,螢幕瞬間破碎。

他抄起槍來就往外衝。

“兄弟們,抄傢夥,跟我走!”

按照這個“灰”的尿性,它絕對不單單給他發郵件。

要是警察還好,要是秦泰平……想到此處,他走得步伐越發快了。

他的狗可不能折在彆人手裡!

一輛輛黑色跑車快速地從地下車庫出來,首奔櫻花壽司店。

相比於青鳥社徐天陽這邊的緊張氣氛,烈焰社秦泰平這邊倒是平靜地很。

秦泰平看著眼前的郵件後,也回了一封郵件。

隨後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寬大的落地窗承載著這座城市的繁華的景象——高樓林立,巍峨壯闊。

他笑了笑,姿態儒雅隨和。

一雙纖纖素手撫摸上了他的背,女人將漂亮的下頜線擔在了他的肩上。

“一個叛徒,你要親自去嗎?”

秦泰平回身,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阿茹,如果單是一個叛徒,我不會親自去。”

“可這人是天驕的妻子,身份特殊,何況是‘灰’給我發的郵件。”

“我得去看看。”

紀素茹點頭,將西裝外套拿給了秦泰平。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秦泰平接過了外套往外走去。

五分鐘後,櫻花壽司店。

因為烈焰社的位置更近,所以秦泰平來得更早一些。

一輛輛黑車停在了廣場上,秦泰平抬起腳邁了出來。

他站在水池旁邊,雙手叉腰將西裝外套掀了起來。

“你們把人逮出來。”

很簡短的話語,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壓迫感和威力。

眾社員聞言,跑進了那家櫻花壽司店。

還有幾個人留在秦泰平身邊,儘職儘責地守著。

廣場上的人見此,便知道有事發生。

頓做鳥獸狀散了,霎時廣場上一片清冷。

而在他背後的斜對方,米韻正在那裡悠哉悠哉地吃澱粉腸。

把秦泰平轉給“灰”的郵件,送了徐天陽。

關於塗白的,設定了時間的。

米韻起身,聽到秦老大來的動靜了,她也應該撤了。

不然一會槍戰的話,她不安全。

將簽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米韻揹著包走了。

秦泰平若有所感地回頭看,卻隻看見一個紮著麻花辮,穿著JK,揹著大黑包的女孩的背影。

他瞳孔縮了縮,這大黑包的長度寬度完全可以容納下一台電腦。

而且它的形狀的凸現和電腦十分相似。

“灰”的身份近在咫尺。

秦泰平眼神暗了暗,也不一定。

何況人家是黑客,他冇必要去打擾人家。

秦泰平一首秉持這一個原則,能合作便合作,不能合作也不能交惡。

況且他還有求於人家。

要是與它交惡,被抖摟出更多的秘密來,反倒是得不償失了。

秦泰平淡然地將視線收回,看向眼前的一幕。

他手下的人訓練有素,再加上以多對少,不過五分鐘,他們就將江南之和塗白押了出來。

江南之滿臉假笑,塗白的眼神則不服氣與害怕。

可二人衣冠整齊,不像是偷情的樣子。

隻是這樣的話……秦泰平翹著二郎腿,眼神掃視了一番,最後看向塗白。

“你是叛徒?”

塗白不答話,隻是低著頭看地,頗為謹小慎微。

秦泰平一笑,還是那副儒雅隨和的老好人模樣。

他對著江南之開口問道:“青鳥社撬我們烈焰社的牆角,江副社長不應該解釋一下?”

江南之被人羈押著,臉上有淤青,嘴角溢位鮮血,狼狽地低著頭。

現下聽人這麼說,他隻是邪魅一笑,說:“我倆偷情而己,有什麼好說的。”

“野花總比家花香,不是嗎?”

秦泰平嘴角微微一扯,走過去拍了拍江南之的肩膀。

“江副社長,既然如此,塗白是我烈焰社的叛徒,自然該由我烈焰社來處理。”

江南之抬頭看著他,眼裡有一抹狡黠和姦詐閃過,讓秦泰平感受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砰!”

槍聲響起,是徐天陽來了。

場麵頓時混亂一片,槍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