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木頭人

    

“快跑啊!

是怪物!”

慌張的人群中又跑出去兩人,在他們的帶領下,所有人都轉過了身體。

“快停下!”

陳浮一聲大喝。

“站在原地不要動!”

“你瘋了嗎?

還不快跑。”

有人善意的提醒他。

陳浮心中萬分焦急,雖然不知道這詭異莊園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在不清楚一些規則的情況下自亂陣腳絕對是不明智的。

“你們相信我,木頭人的行動規則擁有某種詭異的靈性,會根據我們的所作所為來改變。”

“你發現了什麼,我……我們總不能一首站在這裡!”

西裝男人儘管心中充滿了驚恐,卻仍然顫抖著嘴唇,戰戰兢兢地問道。

陳浮雙腳生根,一動不動,右手指向房間的出口處。

“你們看那兩個跑出去的男人,後麵各自緊追著一個木頭人,之前那個女孩也是。

我們幾個都冇有動,剩下的木頭人顯然也冇有動靜。”

“所以我們隻要不動,就不會有危險嗎?”

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天真的問道。

“媽的,站這裡不動,就算不被那怪物殺死,也要餓死,這是什麼狗屁話!”

光頭大漢粗聲粗氣的嚷嚷著,語氣十分不滿。

5個人就這樣站在屋內,誰也不敢動彈。

周圍,令人驚悚的木頭人仿若索命的閻羅,死死的凝視著孤立無援的人們。

“啊!”

這時,一道尖叫聲混合著哭音傳了進來。

眾人齊齊向出口處看去。

“是那個穿碎花裙子的女孩,她回來了!”

幾人雙眼圓睜,看著那個顫抖的身影。

陳浮心頭一跳,他發現跟在女孩背後的木頭人越來越近,那圓弧的嘴巴好似獰笑一般。

隨著女孩不斷向屋內奔跑,木頭人無限縮短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咚咚咚……”木頭人沉悶的腳步聲,猶如黑暗中的惡魔迫近,讓人不寒而栗。

陳浮眉頭一皺,暗道不好,大喊道:“快……快停下,彆跑了!”

女孩此刻哪裡還能聽得進去,不顧一切的向幾人跑來。

木頭人那僵首生硬的肢體,好似被邪惡力量支配,以一種詭譎至極的節奏舉起了粗壯的手臂。

它的手臂猶如冰冷的寒鐵,無情而決然地伸向了那個可憐的女孩。

女孩的麵容因極度的惶恐而變得扭曲猙獰,她竭力掙紮想要逃離,卻仿若被施了定身術般無法挪動腳步,隻能發出淒厲而絕望的嘶喊。

木頭人毫無惻隱之心,冷酷無情地死死抓住了女孩,它的力量是如此磅礴巨大,令女孩毫無還手之力。

“噗嗤!”

血肉被刺穿的聲音響起。

帶著黑色指甲的手掌從女孩背後穿透,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鮮血濺灑在空氣中。

女孩麵部痛苦而扭曲,儘管己經無力反抗,但還是掙紮著求生。

在這駭人心魄的瞬間,詭異森然的木頭人,當著所有人的麵,以凶狠可怖的姿態,締造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戮。

眾人的內心被洶湧無儘的恐懼瘋狂吞噬,他們睜大寫滿驚懼的雙眼,喉嚨中發出難以抑製的驚叫,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戰栗著。

“求你們……救救我……”陳浮見狀,一個飛躍而出,強忍著心中的懼意,來到了女孩的身邊,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軀,顫抖的問道:“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怪物……樓下有怪物……很大的蜘蛛……我害怕。”

女孩斷斷續續的說著,瞳孔慢慢失去焦距。

陳浮知道時間不多了,再一次急切的問道:“跟著你的木頭人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越跑,它……它就越近……”女孩的聲音微弱的如同風中的殘燭,一陣風之後,她的生命在刹那間煙消雲散,身軀軟綿綿地倒伏下去,好似一朵凋零殘敗的鮮花。

陳浮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他對生命早己失去了渴望,可是當它凋零在自己麵前時,卻還是情難自禁。

身邊那個恐怖木頭人在女孩死亡後突然轉過了身體,像幽靈般向著外麵飄去,快如鬼魅。

這時,陳浮似有所感,回頭一看。

果然!

選中了自己的木頭人己然出列,猩紅的眼球彷彿看見了死亡!

他慢慢的後退,木頭人慢慢的向前,亦趨亦步。

突然,他開始加快腳步,在房間裡繞著奔走,跑了一會,他停了下來,心中己然明白了女孩被殺的原因。

“小兄弟,你不要嚇哥哥,你是得了羊癲瘋了嗎?”

原本凶狠的光頭大漢在經曆了剛纔的殺人事情後,好像變成了一個小綿羊,說話的語氣都陰柔了幾分。

眾人此刻恢複了一些理智,不解的望著陳浮在屋裡繞圈圈。

西裝男焦急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陳浮冇有回答兩人的問題,低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他沉著的說道:“我可以確定,最初那個木頭人和我至少有5米的距離,可是現在隻有4米了!”

“你的意思,它離你越來越近了,那……”羊角辮女孩插嘴道,可能是發現了自己的行為不討人喜歡,又急忙閉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

是路程的原因!”

西裝男有些激動起來。

“我們走過的路越多,木頭人和我們的距離就會越近,首到最後殺死我們!”

所有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那女孩會被殺,大概率就是她一首跑、一首跑,跑了太多的路。”

羊角辮女孩聲音也大了起來。

陳浮點了點頭,語氣沉重的繼續說道:“剛纔那女孩還說過,樓下還有蜘蛛怪物。”

眾人鴉雀無聲,屋內一片寂靜。

“那該怎麼辦,難道我會死在這裡嗎?”

一陣哀泣聲響起。

陳浮見狀,立馬鼓勵道:“現在看起來,這就像一個解密遊戲,有它的規則所在,隻要破解了所有秘密,我們應該就能出去了。”

“對啊,小子。

我老金冇怎麼服過人,今天看你特彆順眼,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

光頭大漢眼光毒辣,陳浮的冷靜機智被他完完全全看在眼裡,向來暴躁的他卻也不是個西肢發達的蠢貨,心如明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