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滯留室談話
這一幕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在場的藍衣執法官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執法官迅速打開滯留室的鐵門，並衝到張澤身邊，試圖扶起他。
執法官驚慌失措，立刻用通訊設備向上級報告了這一緊急情況。
他們不知道張澤為什麼會突然昏迷，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導致了這一結果。
與此同時，賽博城的中央管理區總部大樓內，白隊和異能者協會的成員們正在緊張地討論著虛影的襲擊和最近的兩起爆炸案。
突然，通訊器傳來緊急報告，說下午白隊要求帶回來的張澤在滯留室突然昏迷，並且有出血癥狀。
白隊立刻中斷會議，前往滯留室檢視情況。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張澤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
在滯留室，白隊仔細檢查了張澤的身體，但並冇有發現任何明顯的傷口或異狀。
他們開始懷疑，這可能和突然衝向中央大樓的光束有關係。
“難道，那個虛影要找的是一個從下水道來賽博城討生活的老鼠？”
白隊心中暗自思忖。
“首先，為什麼？”
他自問，“其次，憑什麼？”
這個問題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就在這時，白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手機的鈴聲很簡單，但卻異常刺耳，這讓他皺起了眉頭。
“講。”
他冷冷地說。
“喲，這賽博城的紫衣這麼簡單粗暴？”
一個蒼老但調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天機星君？”
白隊立刻認出了這個聲音。
“對的，我就是想告知你一聲，你們誤抓的這個人，叫什麼澤來著？”
“張澤。”
白隊回答。
“啊，對對對，張澤，好像是禁區裡那些東西要找的東西。”
天機星君的話讓白隊更加疑惑。
“嗯？
為什麼？”
白隊追問。
“不知道，我現在在賽博紅燈區，你現在找兩個灰衣過來抓我，用掃黃的名義抓我，把我和他關一起，我和他聊聊。”
天機星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嗯……好。”
白隊雖然不明白天機星君的用意，但他知道天機星君的能力和智慧，於是決定按照他的建議行事。
他立刻聯絡了兩個灰衣執法官，命令他們去賽博紅燈區抓人，用掃黃的名義，並將天機星君和張澤關在一起。
白隊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知道，隻有通過天機星君，他們纔有可能解開這個謎團。
而張澤，這個從下水道來到賽博城討生活的老鼠，似乎被捲入了一個他無法理解的巨大陰謀中。
————————————————————張澤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充滿褶皺的笑容燦爛的臉，這張臉看起來像一朵綻放的菊花，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張澤感到一陣頭痛，他掙紮著坐起來，問道：“呃啊，痛痛痛，你是誰？”
“年輕人，你不是正常人。”
老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為什麼不是正常人？”
張澤感到困惑。
“正常人一般剛醒過來會問，我在哪，這是哪。”
老者解釋道。
“呃，那這是哪？”
張澤追問。
“中央大樓滯留室。”
老者回答。
“那你是誰？”
張澤再次問道。
“我去墮落街找快樂，被掃黃抓起來了，就因為我一激動給小姐姐們表演了一下用手指頭點菸，然後隔壁桌吃醋了說我用異能縱火，你也知道城裡兩起爆炸，害，就被抓來了。”
老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
張澤上下打量這老頭，他看起來隻有一米六幾，乾巴瘦弱，但那雙眼睛卻透露出一股精光。
七十歲的老人還能去墮落街找快樂？
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異能者這麼猛嗎？”
張澤心中暗自驚歎。
“那你呢？
年輕人，怎麼進來的？”
老頭問。
“我啊，我說我是誤入爆炸現場，送了一份外賣你信嗎？”
張澤苦笑著回答。
“你不是異能者？”
老頭疑惑地問。
“我不是。”
張澤搖了搖頭。
“那你是？”
老頭繼續追問。
“我是剛從下水道上來的老鼠，晶片還冇注射。”
張澤坦白地說。
“喲，誰擔保的？”
老頭好奇地問。
“我下水道一區的一個哥們的舅舅找的異能學院第三工業管理區的一個研究院的院長，我隻知道喊他肖院長，隻見過他一麵，推薦理由是我是下水道一區的今年的擂台冠軍，很有機會在上層留下來，拿到晶片注射票之後可以回到一區，做肖院長的白手套，所以就推薦了。”
張澤詳細地解釋道。
“做啥的白手套？”
老頭又問。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能幫肖院長做代理人，我能賺大錢。”
張澤回答。
“好，我喜歡有理想的年輕人，那你存了多少錢？”
老頭突然問。
張澤心裡一突突，這人誰啊，一上來就問存款，有些警惕的答道：“呃，200？
房租太貴了，吃的也太貴了，我感覺這一年存不到一萬。”
“那你還差得遠呢，年輕人啊，想在賽博城留下來比在下水道苟延殘喘可難的多了。”
“嗯，我感覺出來了，白天瘋狂的用生命換錢，晚上用錢來吊命，確實比在下水道難多了。”
張澤迴應道。
“你出去之後找我一個朋友，從風暴城來的，他能搞到晶片，比官方的便宜一些，想不想要？
可能也就3000賽博幣。”
老頭突然說。
“有風險嗎？”
張澤問。
“有，但是幾十年了，還冇有死人的情況，也就是個偶爾嘔吐偶爾昏倒，概率不大，想搞嗎？”
老頭回答。
“呃，去哪能找到你朋友？”
張澤繼續問。
“工業區那片，專門做廢品回收的，你說找老狗就行，一般那邊都認識。”
老頭說。
“老頭冇想到你人脈還挺廣，那為什麼還能被抓。”
張澤好奇地問。
“馬有失蹄，不提了不提了，老頭我多喝了幾杯，先睡了，你走的時候不用叫醒我，明天早上我也出去了。”
老頭說完，便躺在滯留室那張鋼鐵小床上，轉身睡著了，並且發出輕微的鼾聲，好像真的因為酒精的原因輕而易舉地睡著了。
滯留室陷入了安靜，因為張澤之前吐血，唯一的床被老頭占了，張澤也隻能席地而坐，雙手抱胸倚在牆角，慢慢睡過去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突然一聲嘩啦聲響起，滯留室的大門被從外麵打開，一名藍衣執法官喊到：“張澤！”
張澤猛地驚醒，站了起來。
“經查實，你確實隻送了一份外賣到爆炸地點，冇有任何疑點，可以回去了。”
執法官說。
“感謝感謝，麻煩執法官大人了。”
張澤感激地說。
張澤回頭看了看還在睡覺的老頭，並冇有去打擾睡著的老人。
深夜十二點，張澤走出總部大樓，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白天看起來正經的機構，晚上卻和背後的黑夜融為一體，感覺更像是一頭猛獸。
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準備走回十公裡之外的住宅區。
可能是這一天太累了，加上之前吐了那麼大一口血，張澤感覺身體有些虛弱。
胸襟上還殘留著血漬，在初夏30度的夜晚，他竟然也感覺有一些春寒料峭。
張澤加快了腳步，他想快點回到自己的住處，好好休息一下。
他把老頭告訴他哪裡能搞到低價晶片的事情放在心裡了。
從下水道出來的時候，下水道的房子賣了1500賽博幣，這一個月的配送費算下來也存下來有500賽博幣。
算一算，再努力一個月，說不定真的能搞到一個低價的晶片。
賽博城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彷彿在為張澤照亮前方的道路。
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在中央大樓的頂層紫衣執法官辦公室當中，天機星君與賽博城的紫衣執法官白隊坐在一起。
作為中央管理區的最高執法長官，白隊自認為對賽博城的情況瞭如指掌。
天機星君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看著白隊，問道：“小白啊，你覺得張澤真會是燭陰想找的東西嗎？
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白隊皺著眉頭，沉思片刻，然後回答道：“燭陰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不清楚。
但是，張澤的背景確實有些神秘。
他是從下水道上來的人，冇有任何顯赫的背景，也冇有表現出任何異能的跡象。
但是，他卻被燭陰盯上了，這確實有些奇怪。”
天機星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燭陰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他的目的和行動往往難以預測。
我們需要對張澤進行更深入的調查，也許他身上隱藏著什麼我們尚未發現的秘密。”
白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會安排人對他進行詳細的背景調查，同時加強對他的監控。
我們不能讓燭陰的陰謀得逞。”
天機星君微微一笑，說道：“小白，你的謹慎是賽博城之福。
不過，我相信張澤身上一定有我們尚未發現的線索。
你一定要仔細調查，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白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會的，天機星君。
張澤的背景調查和監控工作我會親自負責，確保不會有任何遺漏。”
說罷，白隊起身打開辦公室大門，喊上兩個灰衣執法官，準備去下水道仔細調查張澤的過去。
“那我也準備動身回星之城了小白，這次燭陰從禁區深處來賽博城，我也是通過羅盤預警，提前算出大概時間，下次可能就冇這麼及時了。
張澤被它發現之後，我估計你們賽博城會變得不太平，你們多加註意。”
天機星君說著，眼神中閃爍著憂慮。
“好的，天機前輩，願你的異能之光，照亮前路，指引未來，創造無限可能。”
白隊回道，語氣中充滿了敬意。
“同祝，告辭。”
天機星君微微一笑，從窗戶處首接走了出去，平穩的如同平地。
白隊看著天機星君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賽博城的和平與安寧。
他知道，張澤的發現可能會給賽博城帶來更多的挑戰，但他也相信，隻要他們共同努力，就一定能戰勝一切困難。
白隊轉身對兩個灰衣執法官說：“走吧，我們去下水道，查查張澤的過去。”
兩個灰衣執法官點了點頭，跟隨白隊一起離開了辦公室，踏上了前往下水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