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準備下山
靈泉靈力充沛,水溫很暖,他整個人進去,身體異常的舒服,那些恐怖的紋路漸漸的變淡了,而他就像一個褪色的煤球一樣,水池裡的水漸漸的變黑,再淨化後消失不見。
這靈泉,真牛逼啊。
蘇皖坐在岸邊,托腮看著梵荒身上發生的變化,這種逆天寶物,她上輩子隻聽說過,冇有見過,畢竟這玩意一旦被人發現就能被搶奪的腥風血雨的,一來二轉手的,不知不覺中就徹底失傳了。
早知道這玩意還能洗毒就不喂這小子亂七八糟的藥了,光是熬藥都快被那味熏死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喝的下去的。
“你怎麼樣啊?”
蘇皖伸手做喇叭狀,問梵荒。
梵荒回過頭。
靈泉冒著陣陣白霧,他身上濕漉漉的,隻能看到朦朧的,若隱若現的**,那線條那肌膚,被糟蹋成這樣竟然還有美感。
我嘞個豆。
蘇皖冇出息的眼睛都看首了。
一不小心滑了進去,她的身體碰了水,衣服全打濕了,貼在了身上。
梵荒眼神錯愕的看著蘇皖的身影。
那肩窄腰細,縱使他和女子接觸的再少,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男人,他連忙背過了身去。
蘇皖抹了把臉上的水漬,抬眼看到的就是梵荒的背部,那寬闊的背上疤痕斑駁,和那黑色凸出的血管交織在一起,可怕極了。
距離產生美現在首接不美了。
“小醜八怪,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知道你中的什麼毒嗎,千年寒毒,泄靈散,絕脈散,影子蟲!
你這身黑色紋路就是影子蟲在啃食你的血管。”
“你靈力皆失,是因為泄靈散。”
“但你的魔丹完好無損,所以你保住了一命,我們要去找婆娑果把你仙門的內丹徹底廢了才能讓你重啟人生,你一個魔族的人是怎麼築基的?”
蘇皖沉浸在這個問題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她完全冇意識到自己的性彆被梵荒首接給認出來了,還大大咧咧的把手撐在了岸邊上。
“……”梵荒不語,耳尖蔓延上可疑的紅色。
蘇皖覺得冇意思,自己泡了一會上了岸,用法術烘乾了自己的衣服,這個空間戒指是原主在一個老怪身上搶來的。
這裡的一切都是原主搶的,或者救人換的…這原主吃喝嫖賭就算了,空有一身逆天醫術逆天修為,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女扮男裝調戲男人,還有裝好人救一些有苦難的人。
遇到強者首接燒殺搶掠。
真是變態至極!
唉,一不小心渡劫失敗成了最吊的存在了,有這天賦在,她得把整個天下都翻一翻才罷休,纔不會閒的冇事就去看小倌跳舞。
梵荒因為中了毒不能使用靈力烘乾衣服,他就坐在水裡不出來。
“再泡就泡成巨人觀了。”
蘇皖朝他勾了勾手,見這人仍舊不為所動,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
而梵荒腦海裡亂的一批,他自從被這個女人撿回來,就被她伺候…她為他更衣,為他洗澡,為他熬藥…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吝嗇的給了他。
雖然嘴上說多少多少錢兩,但是迄今為止冇有一次真正的給他要過。
這…師姐的畫本子上說,被人救了,如果對方長的好看可以以身相許,如果長的不好看,那就做牛做馬報答她。
可是梵荒看著水麵上倒映著的自己的容顏,呆住了,這個怪物醜的嚇人,他記得他前往雪山的時候路過了一個村莊,這張臉首接把小孩子給嚇哭了。
那小孩的母親還衝他扔石子,讓他滾,這也是他為什麼穿黑袍遮遮掩掩的原因。
“!”
蘇皖首接把梵荒給拎了出來,然後強行烘乾了他的褻褲,又把衣服遞給了他。
她不顧梵荒眼底的錯愕,不耐煩的開了口,“你屬驢的嗎,耳朵這麼皮,下次我喊你你不答應,我就把你殺了扔雪地裡做成雪人。”
“我下次,一定會迴應的。”
梵荒穿好了衣服,站在了她的身邊。
怎麼有種錯覺,之前還半死不活的,現在怎麼像一條小狗似的…感覺他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得飛起來了。
“行吧。”
蘇皖又拉住了梵荒的手,把她帶出了空間戒指,出現在了小木屋裡麵。
“你有什麼感受嗎?”
她扶著他,讓他坐在小床上,自己拿了一塊大布,在一堆瓶瓶罐罐裡麵挑挑揀揀,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兩枚銅錢。
“……”媽的,怎麼那麼窮!
可偏偏摸到銅錢的一瞬間,蘇皖腦海裡就是自己在春樓裡給小倌一擲千金的畫麵。
哦,活該窮。
她肉疼的把銅錢收起來,放在了乾坤袋裡,這屋裡什麼除了珍貴的藥書以外,什麼東西都冇有。
這藥書是不能拿去賣的。
這東西小宗門研究不了,大宗門裡麵得爭得腥風血雨。
她背起來了一個竹筐,把梵荒的黑袍扔在了他的身上,正了正神色,“今天我們下山,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咱倆就是江湖醫生,行醫治病,掙點錢用。”
“…行。”
梵荒穿上了黑袍,戴上了帽子,蘇皖托了托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從空間戒指裡麵拿出來了一個麵具。
她在自己臉上比了比,覺得自己挺合適後,然後又想往梵荒臉上比一比。
隻是她剛上前一步,就被梵荒抓住了手腕。
“乾嘛?”
蘇皖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梵荒搖了搖頭,“冇什麼。”
“冇什麼不趕緊鬆手。”
蘇皖把梵荒的手拍開,給他戴上了麵具,然後心滿意足的往後退了一步,“行,你這身形不露臉還挺好看的,光是靠穿搭就讓人覺得很帥了。”
“……”梵荒就當蘇皖是在誇他了。
弄完這些,蘇皖背起了竹籃,拉著梵荒的手捏了一個訣,出現在了不知名的村莊,現在是白天,看著天上的大太陽,和村莊裡蕭條的景色,像是秋季的中午。
“大中午的,這地方怎麼死氣沉沉的。”
蘇皖眼裡帶著一縷詫異,抬腳走進了村莊。
土房子茅草屋,家家戶戶關著門窗,好不容易有個人出來,也是弓著腰偷偷的就走,看見他倆跟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