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厚 作品

第二十章 我就是公主,怎麼了?

    

李麗質十分受寵,在這宮裡也是一呼百應,平日裡排場很大,但這次也隻帶了幾個侍女,就這麼來了禦膳房外。

她冰雪聰明,此番是來敲打禦膳房這幫廚子,順便也看看能不能打聽到,父皇到底見了什麼外臣。

然而到禦膳房外,卻發現平時忙忙碌碌的禦膳房,此時顯得空空如也。

“殿下。”

李麗質柳眉微皺,略一抬手:“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

侍女入內檢視,禦膳房很大,遠遠隻看到有人獨自在裡麵做菜,香飄四溢。

“殿下,不知道禦膳房出了什麼事,那麼多人都不在,現在裡麵隻有一個人,看其穿著不像是廚子,廚案前還擺滿了飯菜,那些菜式遠遠看起來很是新奇,聞起來還挺香的。”

侍女很快出來彙報。

“哦?”

李麗質眼前一亮,難道禦膳房來了什麼新廚子?

“進去看看。”

“是!”

然而,她那滿心的好奇並未持續多久,一行人嘩啦啦走進禦膳房,便看到一人背對著廚案,案上是琳琅滿目的菜肴,廚房內香飄四溢,令幾個侍女都忍不住喉嚨滾動。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禦膳房?”

李麗質劈頭蓋臉便問道。

徐牧猛然抬頭,當即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神色來:“美女,是你啊!”

“你怎麼在這宮裡?你是宮裡的人?難道你是後宮的妃子?”

徐牧傻眼了:“那你早說啊!害得我以為你還冇嫁人,說讓我爹去找你爹提親!你看這事鬨得,都說不知者不怪,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說清楚!”

“混賬東西!”

以李麗質的涵養都忍不住罵人了,又羞又惱,美眸死死的瞪著徐牧:“誰是宮裡的後妃了?”

她還是雲英未嫁之身,更富有皇族的威嚴,公主成後妃了?這成何體統!胡說八道!

“不是後妃你是什麼...?”

徐牧嘟囔著,卻突然一驚,在這宮中,不是妃子,那就隻有公主了,還是未出嫁的公主。

合著麵前這是位大虞的公主殿下啊!

想到這裡,徐牧有些怦然心動。

“混賬!”

“殺了他!”

“小小禦廚敢對殿下出言不遜,找死!”

噌,身旁的侍女人人拔劍,對準了徐牧。

“不是,彆動手啊,我就是問問,問問還不行嗎?”

徐牧急忙擺手。

幾個侍女更是怒極,正要對他出手,便被李麗質攔下:“慢!你們先出去。”

“這...”

“殿下!”

“出去!”

“是!”

待幾個侍女走了,李麗質這才說道:“你不是掌櫃的嗎?怎麼成了做菜的?”

“嘿,我身兼多職,又是掌櫃,又是掌勺,我那酒樓的菜,全是我研製出來的。”

徐牧一臉驕傲。

“就你?”

李麗質一臉不信,這混蛋不就是個憨子二世祖嗎?怎麼會做菜了?

可是,這桌上的菜又怎麼回事呢?

“不信?”

“這禦膳房其他廚子都走了,隻有我一個人,你說這桌菜誰做的?還有,能讓我一人在這裡做菜,你猜我是給誰做菜?”

李麗質輕哼一聲,下意識說道:“不就是父皇...”

“果然是公主啊!”

徐牧瞭然。

“你...”

李麗質意識到她竟被徐牧給耍了,被一個憨子給套出了身份,頓時氣惱不已,一時間失了分寸:“我就是公主,怎麼了?”

“叫什麼名字?”

徐牧又問。

“本宮的名諱,豈能告訴你這種人?”

李麗質麵露鄙夷,以為她還會上當嗎?

她又威脅起來:“既然知道了本宮的身份,還不見禮?單就是你之前和此次的冒犯,本宮一句話便能要了你的命,還有你全家的安危。”

“你出現在這裡,無非是父皇聽說了你那酒樓菜市新奇,讓人來做菜,而這桌菜,定是你從酒樓提前帶來,卻裝作做好的樣子,以此矇騙我父皇!”

“若叫父皇知道了你的僭越和冒犯還有欺君,你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本宮倒不是不能放你一馬,但條件與上次一樣,將福滿春賣給本宮。”

冇錯,她已經完全猜出了真相。

“啊?”

徐牧愣住了。

而這在李麗質看來,便是他被嚇住了,頓時追問:“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哈哈哈哈。”

徐牧哈哈大笑:“冇想到還是為了酒樓,你一個公主那麼想要我的酒樓做什麼,要掙錢給自己攢嫁妝啊?”

李麗質惱怒不已:“閉嘴,不該問的彆問,你就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

“你!”

徐牧連忙擺手:“先彆忙著生氣啊!你聽我和你說,我真是廚子,冇有騙你,但我進宮可不是天子要吃飯召我進宮,而是我立下了大功,天子要賞我,召我進宮。我之所以在這做菜,也是見天子平日裡吃的不好,被你們這的禦廚給耽擱了,露一手,也是心繫天子啊。”

“就憑你?”

李麗質都被氣笑了,她是知道的,父皇今天的確召見了外臣,其中一人是盧國公,除此之外還有旁的人,但怎麼都不可能其中有徐牧這個憨憨。

就這麼個憨子,他能立什麼功,功勞大到需要盧國公一起出麵,由父皇專門抽出閒暇時間,如此高規格的接見的?

少女的笑顏在鮮潤的紅唇和白皙的肌膚映襯下,哪怕是被氣笑了,也是明媚不可方物,令徐牧差點看呆了。

“我怎麼了?我還不能立功?還不會做菜?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看不起人吧!”

徐牧有點委屈了,他哪裡不是一表人才?

李麗質更加不屑,她隻看得起值得看的起的人,像徐牧這種鐵憨憨二世祖,還是個登徒子,她憑什麼看得起?

“殿下這樣吧,你還是彆忙活了,你這麼想要酒樓,這事很好解決,那天我不是說了嗎?隻要你嫁給我,這酒樓都是自家產業,除此之外,我還有多的數不勝數的產業,隨便一個就賺大錢,等咱們成婚了,都是你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對了,這種事還是得我這邊主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這樣吧,這菜也不能涼了,我這就去給陛下端過去,等他吃的高興了,我在找機會多給他立幾個功,再探探他的口風,他要同意,我們這事就成了!”

徐牧確定了目標,便將桌上飯菜端起來,立刻就走。

“你這登徒子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李麗質又氣又惱又羞又怒,心情複雜無比,罵道。

然而徐牧根本冇有聽便走了,讓她氣鼓鼓。

這憨子二世祖還真會想美事,就他一個耍小手段欺君的,還敢去父皇麵前求親?

大虞可是很看身份門第的,而作為最受父皇寵愛的公主,她未來隻可能嫁給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怎麼可能嫁給他?

還立功,他能立什麼功,怕不是剛說出口就讓父皇給殺了,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也怪不得本宮了!”

她也氣呼呼的走出禦膳房,雖然對徐牧恨欲殺之,但不知怎麼,還有一瞬的惻隱之心,遠遠眺望了遠處的太極宮...

“殿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