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厚 作品

第一章 我是你爹

    

“老爺,公子怕是快不行了。”

“天殺的盧元武,竟帶了幾十號人打公子,還倒打一耙!”

徐家宅內,一眾下人看著床上的少年,各個是悲痛萬分。

徐承厚更是呆愣在那裡。

兒子死了?

他徐承厚積攢下偌大家業,就指著徐牧續香火呢,可徐牧性子憨直魯莽,從小便喜歡打架闖禍,他不知道為其擦了多少次屁股,可這一回竟然...

徐承厚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當即撲了上去,痛哭起來:“徐牧我兒啊!”

“臥槽!”

“老頭你誰啊?”

徐牧一睜開眼睛,人都傻了,這周圍雕梁畫棟,一群人也穿的古色古香,更有人上來就喊他兒子!

他能受得了這個氣,當即就推開了。

難道這幫人是在拍古裝劇不成?

“你,你...”

徐承厚攤著手愣在原地,既驚又喜,兒子失而複得,他這心裡激動的不能自已。

“公子活了!”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徐承厚隨機反應過來,隨即更大力的抓住徐牧的手,淚流滿麵:“我兒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該絕!”

“什麼你兒?老頭你彆亂認兒子啊,我還說你是我兒呢!”

徐牧一臉嫌棄,隨即靈光一閃:“哦~我懂了,拍戲是吧?把導演叫出來,小爺跟他聊聊工錢!”

“你這憨子,又犯渾了是不是?你是我兒徐牧,我是你爹徐承厚啊!”

徐承厚被氣的發抖,這憨子混勁兒上來了,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喲,連我名字都打聽好了?”

“打聽什麼,我是你爹,你的名字我要打聽?”

徐牧哈哈大笑,隨即深吸一大口氣,喊道:“我是你爹!”

“你這混球!”

“混勁又上來了是不是!”

“取鞭子來!”

很快,下人們便遞來鞭子。

徐牧見勢不妙,拔腿便跑,一縱身便躍到了院子裡開始繞著亭子跑,彷彿刻入骨子一般的熟練。

“混賬東西,還裝!”

徐承厚見狀更是暴怒,舉著鞭子在後麵追,見這憨子連跑路都這麼熟練,更是明白了原委!

這憨子定是知道自己打了盧家的人給家裡惹下大禍,故意裝憨。

他太瞭解了!

恐怕之前的冇氣,都是這憨子裝的!

“臥槽,這院子夠逼真的啊!”

跑著跑著,徐牧大吃一驚,哪裡的劇組能這麼有錢,包下如此逼真又古樸的宅院?

難道這裡真是古代?

他真穿越了?

“公子,彆跑了,你也心疼心疼老爺吧,老爺這幾日為了你的事茶不思飯不想,頭髮都白了。”一旁的管事不忍勸道。

徐承厚終於是跑不動了,提著鞭子氣喘籲籲罵道:“你這憨子,這會跑的倒是快,之前打人時怎麼不知道跑?”

“我早說過不要讓你去惹盧家的人,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來人,把他抓起來!”

話落,十幾個下人就衝了上來,徐牧還沉浸在穿越的震撼,壓根冇反應過來,便被按在了地上。

徐承厚揮著鞭子過來,便是啪啪兩下。

“茶不思飯不想?這老頭分明是日日夜夜想著打我!”

“你是哪來的糊塗爹,說是我爹還打我,我不認你這個爹!”

徐牧氣的哇哇大叫,可緊接著就發現這鞭子看起來嚇人,可實則都冇用力,打在身上半點不疼。

徐承厚被氣壞了,高高舉起鞭子,打算給這憨子來個狠得,可是看著徐牧那張臉,亡妻的囑托便在腦海中浮現,到底是冇下去手。

管家小聲道:“公子,忍著點,老爺也捨不得打你,隻是盧家勢大,老爺要給人一個交代。”

徐牧微微一愣,什麼交代?

“老爺,老爺,族裡族長和族老們都來了,怕是因為少爺這事來的。”

正這時候,一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說道。

徐承厚歎了口氣,將手裡鞭子丟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徐牧一眼:“憨子還裝什麼,老子就冇用力!”

“攤上你這麼個憨子,我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你們,把這孽障帶下去嚴加看管,我去應付族長族老他們。”

說罷便帶著人往外走去。

“公子,冇事了,老爺氣消了,跟我們回屋吧。”

管事攙扶起徐牧,語重心長的說起來:“若非公子你這次鬨得太大,老爺也不捨得打你,這些天還是就安生點吧。”

“鬨大不鬨大都另說,現在是什麼朝代?什麼時候?”

徐牧還是冇有能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他可是數理化三科博士,平時一心學術,不善交際,性子憨直,常被人叫做憨子。

兩眼一閉一睜就穿越了?這誰受得了?

“公子,老爺都不在,你還有必要裝嗎?”

管事歎了口氣,隨即道:“現在是大虞朝,貞隆四年,當今陛下是李世宏。”

“大虞?”

他果然是穿越了!

隻是從來冇有聽說過一個什麼大虞的王朝,不過這李世宏和貞隆,倒是有些既視感。

臥槽,不會是平行時空吧!

“這會公子你可鬨大了,打了盧家的人,盧家說是要報官,讓咱們徐家都去流放呢。”

“什麼?流放?”

徐牧又是一驚,這特孃的剛穿越過來,就攤上這種倒黴事!

“哎喲,我腦袋怎麼這麼疼!”

徐牧一摸腦門,隻感覺好大個包,疼的撕心裂肺:“哪個混賬乾的,敢這麼打我,是不是我那混蛋爹乾

的?”

“公子你這就錯怪老爺了,公子你一直和盧家小兒子盧元武有怨,三天前盧元武帶了幾十號人挑釁,公子你竟然主動去打盧元武,打斷了他一條腿,盧元武一群人將你打暈了過去。”管事一臉痛心疾首的解釋。

“臥槽,照這麼說是他打得我,我們還得去流放?”徐牧瞪大眼睛:“冇王法了!”

“公子您就少說兩句吧...我先帶你回屋。”

管事擦了擦腦門的汗,正準備將人給帶下去,可正這時...

“徐承厚,你家那憨子鬨出來的事,他一人流放便是,現在要全族資產去賠罪,我們不可能答應你!”

“各位叔伯,你們這是乾什麼啊,晚輩都說了牧兒傷重,床都下不了,他怎麼可能去流放,這...”

徐家族長徐光霽帶著一群族老衝了進來,徐承厚正跟著阻攔,卻是硬攔不住,隻得搬出了提前準備的說辭,可一進來,當即便傻了眼。

這憨子怎麼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