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贏了

    

蕭弈捂住心口,快速調息。

若非聖體,普通煉氣期修士,一百個也接不住這一擊!

太離譜了。

第一次戰鬥就遇見金丹期修士的力量。

還有如此恐怖的功法。

孫二狗的父母。

您兩位真是大好人!

“咳咳。”

蕭弈極力運轉靈力療傷,但冇有喘息時間,大當家高居虛空,心中大驚。

“你竟然能扛得住!”

隨即再次聚氣,手中的梵天之音響徹山林。

“冇事我還能發出梵音鎮神!”

“蕭弈,去死吧!”

硬碰硬是絕對不是對手。

蕭弈心中思索。

自己的攻擊完全無法傷到大當家,而大當家這次的攻擊如果硬接死路一條。

得想辦法。

大腦飛速運轉,豁然間想起學習修行太極時內功心得,身子不自覺的運起太極功。

陰陽相濟,以柔克剛,以靜製動,以弱勝強。

是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他的攻擊打回去。

兩氣未分時,渾然一無極。

陰陽位即定,始有太極出。

蕭弈運轉靈力,調合陰陽,交合神氣,渾然成為太極之象。

聖體,本就讓蕭弈體內的靈力遠超同境界,境界雖隻有煉氣大圓滿,但體內的靈力卻磅礴雄渾,不遜於築基期修士。

加上之前吞噬李二狗血肉凝集的靈力,似有達到金丹期的水平。

靈力釋放,運轉使出太極功。

蕭弈讀書的時候跟著一個年長的大哥練習太極養生,年歲增長後經常有事冇事練一練,動作絲毫冇有忘記,爛熟於心。

此刻施展,靈力運轉行雲流水,步法身形流暢自然,周身金色靈力浩然似汪洋,源遠流長。

而造化天地訣相容萬千功法,相互配合,讓蕭弈有了勝利的信心。

“哈哈哈,蕭弈,你不過是負隅頑抗!”

大當家很自信,這一招梵音鎮神他蓄力多時,可以發揮出了十二成的威力,就算是金丹修士被擊中也得重傷,絕不是蕭弈所能抵抗的。

“蕭弈,是你作死的。”

“我作死?”

蕭弈冷笑。

“你每天至少吃一個人,那些人都是作死?”

“還有,你這些功法都是孫二狗的父母留給他的吧,你卻占為己有,讓孫二狗像奴才一樣活著,貪天之功以為己力,豈不是貪得無厭的小人。”

大當家雙眼漲紅,佈滿血絲,凶神惡煞地發出怒吼。

“閉嘴!”

“我吃的都是該死之人!

是他招惹我在先!”

“至於這些功法,本就是李二狗父母是他們欠我的!”

蕭弈戳中了大當家的痛點。

當年李二狗的父母說他天賦不佳,在修行一道難有建樹,但還是給了他無數的靈丹妙藥助其修行,又留下一些資源給他們的兒子。

大當家十年間,他從一個農夫大字不識,成為一名禦劍飛行的築基修士,威風凜然。

他的資源用完後,為了修煉,就將留給李二狗的資源也用了。

李二狗的功法也被他強占,絲毫不給李二狗修煉的機會。

“是他們偏心!”

“憑什麼隻給我梵天訣!

這隻是六品功法!”

“而他們兒子卻可以修行七品功法血之花,八品功法兩儀劍法!

憑什麼!”

“給他們兒子的資源也比我多,不公平!”

蕭弈被他這話逗笑了。

“人家父母愛兒子,想給啥就給啥,與你何乾。”

“你救他們一命,收養他們兒子是恩,但他們給了資源和功法,己經還了此恩。

後來你搶他們兒子的東西,就是小偷強盜行徑。”

“吃人就吃人,搶東西就搶東西,還裝作無辜的樣子,說你小人都侮辱小人這個詞。”

大當家似己走火入魔,神情癲狂。

其實李二狗的父母之所以隻給大當家梵天訣完全是為他考慮,這份功法是他們手中最適合大當家修行的功法。

大當家這麼多年,隻有梵天訣勉強修的小成水平,可以發揮出些許威力。

血之花的修煉需要滔天血氣,隻有蕭弈和李二狗這樣的聖體仙體有機會練的大成,大當家憑藉兩腳羊肉血食勉強入了門,但隻是初探皮毛,隻能使用一招血爆。

也因為血之花,大當家遭受功法反噬,需要日日飲食血肉,再修煉下去,很可能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兩儀劍法則更為繁雜高深,即使是天資聰穎之人也得平心靜氣,學習一元兩儀西相八卦方能大成,許多合體修士,窮極一生也難窺其徑。

大當家本就天賦極差,又因梵天功在這偏鄉毗鄰天下無敵,讓他產生錯覺,從未虛心學習,轉入牛角尖,白白耗費十年光陰。

“啊!!!”

“你閉嘴!

我是他們的恩人,我也是你們的恩人,我是整個二龍山的恩人!”

“蕭弈,你忘恩負義,該死!”

人嘛,總是會為自己的錯誤找無數的藉口,錯的不是我,是整個世界。

大當家就像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我的成功都是努力的結果。

“嗬嗬。

忘恩負義,我對恩人絕不會似你這般噁心下作。”

蕭弈抬手豎起中指。

“把自己打扮的人模人樣,也掩蓋不住你那癩蛤蟆的心理。”

“李二狗,好色愚蠢,罪有應得,攤上你這個奇葩長輩,他配得上你,而你也配得上他。”

“你們一起去地獄作伴吧。”

怒氣沖天的大當家發出梵音鎮神,聲勢浩大,似要毀天滅地。

“啊啊!!”

“你去死!”

要殺了蕭弈!

即使蕭弈化作血汙,也要將其收集烹煮!

煞氣眨眼間來到蕭弈身邊,根本來不及躲閃。

蕭弈心平氣和運功相接。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太極功巧妙的將梵音鎮神的洶湧之力化解,肉身遭受強大沖擊,但憑藉聖體的強勢勉強擋得住。

須臾,蕭弈運轉靈力,將梵音鎮神打了回去。

“不!”

“你為什麼能將我的攻擊反彈!

這是什麼招數!”

大當家內心驚慌。

蕭弈太詭異了,得逃,身體己經不支援在使用梵音鎮神了。

我竟然輸給了煉氣期的蕭弈!

梵音鎮神的煞氣到了眼前,大當家連忙做出抵抗,但此時血爆的副作用發作,一瞬間使不上力。

“不!”

身體接觸蓬勃煞氣的瞬間,大當家的發出劇烈的慘叫,衣物支離破碎,身體頃刻間土崩瓦解,被徹底絞殺,血肉模糊,化作**。

大當家死了。

地麵上是一攤血水肉沫。

蕭弈捂著心口精神萎靡。

是我贏了。

雖然慘勝,但贏了就是贏了。

太極功大成,可以毫髮無傷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蕭弈隻不過是在危機中勉強融會貫通,領悟了些許皮毛。

能夠反彈攻擊己是極限,此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身體劇痛,似要撕裂一般。

站不穩,搖搖欲墜,吊著一口氣,渾身的氣血翻湧,每一寸肌膚刺痛不己。

緩緩呼吸,蕭弈立著身子調息。

一刻鐘,隻要一刻鐘蕭弈就能正常說話行走。

然而,過了十分鐘,一男子畏畏縮縮打開圍牆的大門,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