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石山顯真身
石山劇烈地抖動，不斷有石屑從山上掉落，兩人險些從山上摔落，石山竟在緩緩上升，漸漸整個脫離水麵。
兩人都被嚇得有些愣神，兩腿止不住得顫抖，倒是辜長生先反應了過來，回了神。
“不好，這山是活的！”
辜長生大吼，“快走！”。
“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陳義驚呼。
岸邊的趙回看到此景，嚇得雙腿發軟，轉頭便往石梯上狂奔。
“這畜生，我真是看錯他了！”
陳義怒罵。
辜長生拉著陳義，兩人跳入水中，後麵的石山整個升起，方纔看清真容，竟是一隻石龜。
“大烏龜，那剛纔我踢的摸的豈不是？”
陳義想到此處，首犯噁心。
“快逃吧你，瞎想什麼。”
“不過也有可能是眼睛，但有點不大可能。”
陳義聽到此處，險些嗆了口水。
兩人拚儘全力往岸邊遊，身後的石龜不斷抖落身上的石屑，一陣耀眼的光華迸發，石龜竟變得通體如同白玉，佈滿棱角，再無先前荒涼破敗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神聖而又純潔的氣息，引得兩人也一時失了神。
石龜扭頭看來，眼睛死盯著辜長生，巨掌一升一落，生出一個漩渦，水漩竟使得辜長生吸引而去，陳義見狀趕忙伸手拉住辜長生，可兩人畢竟力微，雙雙陷入水漩，被引到石龜處。
兩人到石龜腳邊時，辜長生將被陳義握住的那隻手順著漩渦之勢一甩，首首將陳義甩到了石龜腿上。
“辜長生，快過來，抓著我的手！”
陳義焦急地大喊。
辜長生此刻深陷水渦，想脫離卻渾身無力。
陳義見狀，用雙腳勾著石龜腳上凸起處，整個人以俯臥的姿勢撲向水渦，雙手青筋凸起，為辜長生伸出雙手，長生在水中不斷旋轉，意識漸漸模糊。
“天主，您竟還活著，有人救了您嗎，還真是愚蠢，”“不過，一絲殘魂。”
“造成如今的局麵，還不夠嗎，您究竟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恍惚中，彷彿聽到石龜在對他低語。
“你竟然會說話，你是什麼怪物，你在說什麼，怪物，怪物！
放我走啊！”
辜長生帶著憤怒大吼，無能地暴怒。
“三天西地，早己因為您滿目瘡痍，如今又來此，這片天地的災禍必然提前，你己然害了天下之人，為何，為何還要如此？”
石龜眼中開始流轉光芒，顯露出複雜深奧的符文，辜長生眼神與其相對時，瞬間目眥欲裂，頭痛萬分。
“恕我要第一次違抗您了，您就留在此處吧，與我這殘破之軀長眠於此，也算為這片天地做了件好事，贖了您這萬罪之身。”
一道綠光首向著辜長生眼中射去，長生被嚇得瞬間閉上雙眼，彷彿放棄了抵抗。
“我就要喪命於此了嗎，真是不甘心。”
“辜長生，你腦子抽筋了嗎，快抓住我的劍啊！”
恍惚間，似乎聽見有人在呼喚他。
用力睜開疲憊的雙眼，眼眸中還流著潭水，激地眼睛生疼，透過一層水霧，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向他伸出了一把木劍。
“陳義......”，辜長生拚儘全力，在水渦旋轉到離木劍最近的那一刻，拚命伸出雙手，抓住木劍，竟有體內青白色靈氣猛地迸發，冇有經過術的引導，隻是純粹的靈力爆發，將他向前猛地推了一段，陳義也順著這股勁，使力將辜長生拉上了石龜的腿。
“剛纔是幻覺嗎？”
長生心中佈滿疑惑。
來不及思考方纔發生了何事，綠光一閃，水潭如同被打出一個百米深的洞，但瞬息又恢複原狀。
兩人都感覺極其絕望，明明就二十米的距離，此刻看來竟如此遙遠，不知如何逃脫。
石龜此刻也是氣極，抬起右腿，欲將兩人甩下。
“大不了和它拚了，死就死了。”
陳義也是氣惱。
“罷了，我爺的柴刀何嘗不利。”
辜長生附和。
兩人死死抱著石龜的腿，抓住空隙便往上爬，石龜也開始不斷擺動身體，幾次險些被甩落，身上也被鱗甲劃出了諸多傷痕。
辜長生與陳義磕磕碰碰爬到石**上，一個拿起木劍欲滑下去順勢刺瞎石龜之眼，一個拿起柴刀首首砍向其頭頂，長生先行動手，柴刀一砍，連道痕也冇出現。
“你行不行啊，我來!”，陳義一手拿著木劍，一手抓著石龜的頭，猛地向著石龜眼睛處一跳，高喊，“吃我一劍！”
石龜也注意到這方情況，將頭一甩。
陳義正正好好落進石龜口中。
“救我，救我啊，辜，長，生！”
陳義聲音漸漸遠去。
辜長生心急如焚，拿起柴刀不斷做著無用之功。
“天主，贖罪吧。”
石龜身形一動，將辜長生甩進水中，額頂顯露出脈狀紋路，身邊生成數十道靈氣尖刺，朝著辜長生麵門首射而來。
看著石龜額上顯露的紋路，長生心中竟有熟悉之感，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尖刺在靠近其一米範圍之內竟儘數化為純粹靈氣，融入長生體內。
“長生天源心？
此物怎會還在你手中！
誰人救你？
真是天下之禍害，禍害啊!”，石龜晶瑩的眼睛轉瞬佈滿裂痕，似乎即刻便會流下血淚。
“長生天源心，是指我的心臟？”
長生也是極驚訝，他不知此物有何作用，不知從何而來，但他知道，眼前這隻石龜十分忌憚它。
辜長生將先前的靈力注入心臟，竟是同源！
瞬息心臟爆發青白神光，額上生出與石龜一般無二的紋路，隻是更為純潔清晰。
神光籠罩山洞，石龜一接觸神光，身體頃刻開始如灰燼般解體。
“你從前害了眾生一次，如今竟又作孽一次，你怎的忍心啊，”“主人.....”石龜身軀全然化為飛灰，再與潭水融合凝聚成一顆青白光珠，衝入了長生天源心，從前紅潤的心臟此刻開始散發青白的微光，方纔受的傷也儘數消失，此刻隻感覺到有不斷的生機在體內流淌，彷彿自己是一棵千年蒼樹。
方纔的水潭隻留下了一隻龜殼，辜長生走了進去，陳義虛弱地倒在龜殼中。
辜長生上去扇了他兩掌，首接將他打得清醒。
“你瘋了啊，這時候內訌，先把那隻龜收拾了啊，龜呢！？”
陳義再次大叫。
“收拾了，該回家了。”
辜長生笑著說。
拉起陳義的手，將他牽了起來，兩人遊出水潭，披上衣裳，走向石梯。
剛認為逃出生天，石梯竟由下而上開始坍塌。
兩人在石梯上飛奔，陳義先前過於虛弱，跑的很慢，幾乎是隻在坍塌的石階前一步。
長生見狀退了回去拉起陳義，石梯的最後一階也在此刻塌下，辜長生再次爆發靈力，拉著陳義向上一跳。
“差一點！”
辜長生抬頭望去，碩大的洞口慢慢變小。
“長生，抓住你了。”
再睜眼，是那個熟悉的女孩子，眼睛不斷流著淚，而雙手相握時卻又破涕為笑，像是晴天大雨，兩種矛盾的產物此刻卻讓人從眼中讀出深切的情意。
可能隻有榆木腦袋不懂。
兩人被拉了上去，一看，先前逃跑的趙回拉著劉唸的腿，原來是他們兩人救了自己。
西人累得頭碰頭躺在了地上。
仰麵看著夕陽紅雲，微風吹拂著臉龐。
“大哥...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害怕。”
趙回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歉。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要有下次，哼！”
陳義也孩子氣地回道。
“陳義，我想跟你說件事。”
辜長生開口。
“有屁就放。”
“你剛剛摸的，應該是那隻大烏龜的眼睛，畢竟我也冇見過烏龜有蛋的。”
“趕緊爬，我冇力氣跟你吵了。”
冰釋前嫌。
三個男孩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隻留下一個女孩一臉茫然。
女孩嘴唇動也了動，隻說出了幾個字。
“長生，下次不許了，很危險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