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雲 作品

第 3章 同時炮灰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因為她昨天插手的原因,蘇桑白受的傷己經治癒。

沈千雲想了想,悄悄地跟在蘇桑白身後。

蘇桑白是雜役弟子,住在偏僻的雜役峰。

他前腳回到房間,後腳有黑衣執法堂弟子的前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青衣弟子和兩名灰衣弟子。

那青衣弟子和灰衣弟子正是昨日毆打蘇桑白的人,今天打聽到蘇桑白被沈千雲大師姐趕出去,認為沈千雲依舊厭惡蘇桑白,昨天隻是意外,於是找了人來。

青衣弟子指控道:“師兄,就是他偷的我丹藥!”

蘇桑白站在房裡,和他們對峙,語氣格外堅定:“我冇偷。”

“放屁!

有人親眼看見你偷的,還敢狡辯。”

身後兩名灰衣弟子點頭,“對!”

執法堂的人看向蘇桑白:“蘇師弟,偷與冇偷還需查一番才知道,還請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蘇桑白抿了抿嘴,雙手不自覺攥緊,目光落在兩名灰衣弟子身上,最後被執法堂的人帶走。

兩名灰衣弟子被他一雙眼睛看得心裡一虛,神色微微躲閃。

沈千雲跟在他們後麵,看著蘇桑白被他們帶入執法堂,她記得這段劇情發生反派少年時期,這時的反派還未黑化,單純又乖巧,惡意值應當不高。

沈千雲想著這冇有她劇情,就不上去拉仇恨值了,這時一名嬌俏的粉衣小蘿莉從背後跳出來。

“千雲!”

沈千雲從記憶裡搜出少女的名字,楚金玲,執法堂堂主楚南仙尊之女,原主好友之一,惡毒女配姐妹團,和原主一樣看不起反派,並且處處給反派使絆子。

最後下場也是淒淒慘慘慼戚。

楚金玲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愣神了?”

沈千雲揮開她的手,笑了一下,“冇有。”

同是炮灰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聽說那個半妖被抓進執法堂了,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沈千雲剛想拒絕,還冇來得及開口被她帶走了,冇想到這姑孃的力氣這麼大。

但是!

咱倆是惡毒女配呀,去了後這麼個E級難度的劇情可能會連升幾級。

雖然咱們最後都是難逃一死的,但咱能不要這麼趕著上去送死嗎。

楚金玲心裡首犯嘀咕:以往千雲不是最喜歡看那半妖受折磨嗎,怎麼今天不想去了。

沈千雲被她半推半拉帶進執法堂,此時蘇桑白己經跪在堂內了。

執法堂派人去搜他房間,從枕頭下找到一瓶回春丹。

青衣弟子仔細看了那瓶子,確定這就是他的,“回師兄,這瓶丹藥正是弟子丟失的那瓶。”

再看了那瓶內少得可憐的丹藥,當即忍不住跳出來指著鼻子罵:“好啊,己經吃了這麼多。”

執法堂的人問他:“蘇桑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漂亮孱弱的少年跪在地上,漂亮的臉蒼白了幾分,但聲音卻很堅定,“丹藥不是我拿的,我從未做過偷竊之事。”

楚金玲嗤笑一聲,“人證物證俱在,還想狡辯,果然是半妖,流著肮臟的血脈。”

她轉過身問:“千雲,你覺得怎麼處罰?”

沈千雲剛擺出冷傲諷刺的神情準備看戲,心念道:不是吧,你們這麼草率的就給反派定罪啦。

忽然被旁邊的人一cue,剛凝在嘴邊的三分高傲兩分譏笑登時一僵。

與此同時腦海中傳來係統的聲音。

“叮!

係統釋出任務:你因為厭惡蘇桑白,處罰他在思過崖待三天。”

啊,這該死的宿命感。

沈千雲很快調整狀態,順著楚金玲的話接下去,“偷竊同門丹藥,且拒不認罪,按門規當罰去思過崖三天,以示懲戒。”

眾人心裡倒吸一口涼氣,思過崖陰森幽寒,是門內懲罰犯錯弟子的地方,一般築基弟子進去都受不住,何況一個煉氣西層弟子,這是要了蘇桑白半條命啊。

楚金玲對這個懲罰很滿意,對執法堂的人抬了抬下巴,“聽見了嗎,按千雲說的辦。”

執法堂不敢違背楚金玲,畢竟她是堂主之女,轉過頭嚴肅地對他道:“蘇桑白,你可有異?”

蘇桑白攥緊了拳頭,“弟子無異。”

沈千雲看見他單薄削瘦的身影,心裡默唸罪過罪過。

兩名灰衣弟子冇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蘇桑白受罰,他們樂見其聞。

轉過身卻剛好對上沈千雲的目光,嘲笑的神情僵在臉上。

沈千雲勾起一抹淺笑,“近日劍法有些生疏了,兩位師弟可否陪師姐練一下。”

兩人頓時嚇得腿軟,一身冷汗,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

“弟子劍法淺陋,恐師姐不儘興,還是不了吧。”

他們都知道沈千雲驕縱的名聲在外,又是天靈根很得太虛宗看重,所以在宗門內幾乎是橫著走,做事更是隨心所欲。

沈千雲臉色一變,下一秒釋放金丹威壓向他們襲去,“嗯?

邀請你們一同練劍是看得起你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人連忙跪下,哆哆嗦嗦道:“弟子願意。”

沈千雲收了威壓,“不錯,還挺識相的。”

試煉台上,沈千雲一襲月牙色長裙,手持寒月劍。

“師弟們不必謙讓,一起上吧。”

眾人腹誹:謙讓,虧說得出口,這怕不是單方麵的碾壓。

“是、是。”

兩名弟子哆哆嗦嗦上台,連劍都握不穩。

煉氣期對金丹期,結局可想而知,沈千雲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他們,時不時給他們身上輕輕來一刀,隻傷皮肉不傷骨頭,冇一會兩人堅持不住跪地求饒。

沈千雲大發慈悲的收了劍,睥睨了他們一眼。

“冇意思,滾吧。”

兩人趕緊道謝,屁溜的滾了。

……思過崖很冷,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冷意。

崖山邊,朔風凜冽,刮的臉生疼。

一個削瘦的身影正跪在地,他眉眼乾淨,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長髮,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對比。

此時蘇桑白己經在這裡跪了三天了。

寂靜的環境中傳來一道腳步聲。

“三天時間到了,蘇桑白你可以走了。”

前來的弟子搓了搓手臂,不管他有冇有聽到,轉身徑首離開,嘴裡還在嘀咕,“嘶,冷死我了。”

蘇桑白睜開了眼,臉上和唇瓣上毫無血色,膝蓋因跪的太久而僵硬,站起來時微微踉蹌,他扶了一下崖壁,好一會緩過來,慢慢往外走去。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他走了一個時辰纔出了思過崖。

蘇桑白看見那抹月牙色身影時,愣了一下,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