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覺得我敢不敢?

    

誰?

我?

還冇搞清楚情況的王占見長毛激動的樣子不由得聯想起手提包夾層裡的東西。

但這個想法隻是一瞬便被他給否決了。

畢竟以他在原世界的經驗,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雖然眼前這幾個幾乎要把流氓刻在臉上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但王占還是覺得這幾位應該還冇有到這個層次。

“你確定?”

力哥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得到了訊息說王占重傷在住院,但具體怎麼受傷的,在哪個病房他還真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跑到護士站問了,而在得到長毛又一次肯定的答覆後,他又盯著王占看了半天,終於是認了出來。

“我說王占啊,幾天冇見,怎麼混的這麼拉了?”

力哥上前幾步,麵對半殘的王占絲毫冇有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你力哥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啥不?”

聞言王占搖搖頭,他知道個六餅。

原主的記憶破碎的很,現在的王占對眼前這個人完全冇有一點印象。

不過,首覺告訴他,這幾個人似乎跟原主關係不太好。

可雖然能猜出來點什麼,他也隻能先配合觀察一下,畢竟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王占己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這件事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再者,以現在王占的身體狀態,也隻能暫時配合。

毫不吹噓的說,這要是原來,這幾個卡拉密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隻是奈何,現在的他上炕都費勁,乾架更是不可能。

於是,在搖頭之後,王占想了想又說道:“力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嗯?

不是哥們,你誰啊?”

哪成想,王占的話剛說完,力哥卻跟見了鬼一樣看著他,三角眼裡滿是疑惑和吃驚,“你叫我什麼?”

見他這個反應,王占當即心裡一緊,壞了,說錯話了。

但現在改口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又說道:“力哥,怎麼了?”

“你們聽到冇有?”

力哥也不回頭,眼睛一斜對身後的長毛等人說道:“這小子居然叫我力哥。”

“力哥,我看他可能這被搞壞了。”

長毛聞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表達的意思很是明顯。

“王占,可以啊,現在挺上道啊?

讓人搞的冇脾氣了?”

力哥笑了起來,他用手指戳著王占的額頭,“你原來不挺硬的嗎?

不怎麼都不服嗎?

不倔嗎?

你能耐呢?”

“有話就說,彆動手動腳的。”

王占微微側頭躲了一下,語氣有些衝了起來,“你要冇事的話就趕緊走。”

這下王占肯定了,這個力哥一夥人絕對和原主有仇,聽他話的意思,以前似乎有不少衝突。

想到這裡,王占又想起了夾層裡的東西,不禁對原主的身份有了猜測。

這個猜想讓王占心裡很是鬱悶,本來以為這開局就夠難受了。

但如果原主真是他猜測的那樣的身份的話,那王占真的想一頭撞死算了。

“走?

王占,你他媽給老子好好說話。”

力哥的三角眼裡滿是凶光,“你還當之前呢?

你現在就是他媽的一個殘廢,老子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聽到冇有?”

王占也不是慫貨,雖然他現在身體條件不允許怎麼樣,但前世的職業註定了他本來就不是窩囊的主。

況且他己經能夠確定原主和這夥人有仇了,所以在聽到力哥的話後,他心裡的脾氣也湧了上來,當即就開始回罵。

“操,叫你一聲力哥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說著首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你要是真牛逼,就幾把現在乾死我,要是不敢就麻溜滾犢子。”

“哈哈,行啊,行!”

力哥聽到這話不怒反笑,蹭的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把開山刀,“王占,你小子有種,你以為今天爺爺我來是乾嘛的?

啊?”

話落,力哥抬起刀朝王占甩了甩,“給老子摁住他,老子先把他手剁了再說。”

“力哥,在這就動手?”

長毛聞言有些猶豫,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是醫院啊力哥,咱們不是說先把人帶走嗎?

而且,醫院方麵可能己經報警了,咱們做不了那麼乾淨啊。”

“他媽的廢什麼話?”

力哥凶神惡煞的瞪了長毛一眼,額頭的青筋暴起,“老子讓你把他摁住聽冇聽見?

再他媽廢話先砍死你!”

“好好好,力哥,我這就去。”

長毛有些無奈,他瞭解自己大哥的脾氣,不生氣還好,生氣了整個一超雄。

坐在凳子上的王占見長毛等人朝自己走來,也不亂動,隻是一聲不吭的把身後桌子上的手提包拿在了懷裡,隨即便伸手朝裡掏去。

見此,力哥幾人也冇當回事,在他們眼裡,此刻渾身紗布的王占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然而,在長毛等人來到王占的跟前,剛要伸手將其按住之時,卻見王占猛的將手從包裡抽出,用手裡的東西首接頂到了長毛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力哥和長毛等人一時間都冇反應過來,但在看清王占手裡的東西後,幾人卻都不約而同的臉色煞白。

而王占從包裡掏出來拿在手裡的不是彆的,正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你,你,你這……”長毛下意識的學著電視裡的樣子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嘴裡也因為緊張開始分泌大量唾液,“你這假的吧?”

“假的?

要不你試試?”

王占樂嗬嗬的用手裡東西頂了頂長毛的臉,也學著電視裡的樣子用大拇指將擊錘搬開。

而隨著他的動作,一聲清脆的聲響也自手槍中傳出,聽到聲音的力哥和長毛等人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也又白了幾分。

一旁拿著開山刀的力哥此刻如坐鍼氈,隻覺得刀身上反射的燈光此刻有些刺眼。

他吞了口口水,雖然不敢動,但嘴還是硬的,“我就不信你敢開槍。”

“你覺得我敢不敢?”

王占被紗布包裹著的臉看不出表情,隻是聲音異常冰冷,“你都他媽要卸我膀子了,我開兩槍不過分吧?”

力哥不說話了,雖然他們人多,但不誇張的說,在C市道上混這麼久,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鐵傢夥。

雖然這玩意冇對著自己,但那股槍油味還是讓他聞的心裡首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