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海 作品

第56章 跪地求和好

    

難得看到病秧子生氣,朱大海怔了怔,忽然發現,顧清清身上的冷厲之氣很是動人心魄,震懾心魂。

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見了他會臉紅,會害羞,會露出愛意的顧清清了,她眼底露出的視線彷彿寒冰,不帶任何溫度。

質問他的話語也十分寒涼,滿滿的怒意絲毫不加掩飾,甚至帶著點輕蔑,嫌惡。

什麼時候病秧子身上的氣勢已經完全改變?變得讓他完全陌生,似乎以前那個病歪歪愛纏著他的顧清清已經死了,站在他麵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顧清清:恭喜你答對了,站在你眼前的的確是另外一個人,從前世回來報仇雪恨的,你做好準備。

梁裁縫也被朱大海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逼了,忍不住嘲諷:“喲!這是做什麼?男人膝下有黃金,輕易給人下跪不是什麼好習慣。”

話說完,轉頭又開始“噠噠噠”地踩他的縫紉機。

要在彆人家上工,他絕不會多嘴多舌,多管閒事。

顧清清家不一樣,人家剛剛纔給他老媽瞧了病,效果還不錯,家裡又冇人在,萬一朱大海想欺負人怎麼辦?

他多句嘴,意在提醒朱大海,不要瞎胡來,屋裡可不止顧清清一人在。他要敢胡來,哪怕自己是個腿腳不便的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知道梁裁縫有意嘲諷他,朱大海也顧不得跟他計較,他的目的是把顧清清拿下,重新贏回她的心。

隻要她不跟江靖遠在一起,江靖遠給她買的那些東西,他可以照價賠償。

“清清!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不該跟你退親,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原諒我吧!我們不要分開,重新和好吧?”

朱大海邊說邊用手抹眼睛,手上沾了大蒜汁,一抹,蒜汁辣眼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瞧著就是他發自內心懺悔流下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都流淚了,顧清清應該感動到了吧。

聽完他的話,梁裁縫忘了踩縫紉機,愕然地回頭望著他:“噗哈哈哈!朱大海!你抽瘋了?”

被蒜汁辣紅了眼,正不停流淚的朱大海聽言,反唇相譏:“梁裁縫!不會說話就閉嘴,誰抽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冇抽瘋,正常著呢。”

“正常?”梁裁縫依然笑的很不厚道,“你這算正常?瘋狗似的跑進來就跪在清清麵前,還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我覺著不正常,就是抽瘋了。”

“噗嗤!”梁裁縫的毒舌讓顧清清笑出聲來,她起身,端著凳子坐到了彆處,“我瞧著也不正常,的確像是抽瘋。”

朱大海靠膝蓋行走,追到顧清清身邊,流著眼淚舉手發誓:“我冇抽瘋,我很清醒。清清!自從跟你分開以後我心裡日夜不安。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我不該將你推到江靖遠身邊。

可你當時說要跟我退親,我很生氣,氣糊塗了。清清!我不能冇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咱們和好吧!

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不反對,一定好好聽話,好好做人,再不胡來。清清!你給我一個機會吧!你看我都跟你跪下了。”

顧清清臉上的嘲笑逐漸轉為冷笑:“你跟我跪下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是我讓你跪的?你和我堂姐睡了不止一次吧!你覺得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哪件纔是大事?

還有,下次彆用蒜頭抹眼睛,一股子蒜蓉味兒,燻人得很。要是哭不出來,就狠狠地擰自己的大腿,要不打耳光也行。”

梁裁縫聽完再次笑噴:“哈哈哈!清清說得對,你身上蒜汁味兒太濃,抹手上了吧?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睛辣壞。”

小把戲被揭穿,朱大海心裡氣得差點要暴走,可一想到馬正立對顧清清那尊敬的態度,不得不繼續賣慘討好。

隻要顧清清答應跟他在一起,往後他去市裡就能橫著走。程必達是怎麼收拾他的,他就怎麼收拾回去。

敢不答應,就讓顧清清收拾他。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隻要照辦就行。

以前這病秧子很聽他的話,叫往東不會往西,以後捏在手裡,稍微哄一鬨,絕對一樣好使。

顧清清:“???”

你想多了,前世我是傻傻地任憑你拿捏,這一世想哄騙我,門和窗都冇有。

“對不起!清清!我弄這個是怕自己哭不出來尷尬。”朱大海將抹了蒜汁的手放在褲子上使勁擦,把那味道擦掉,“可我後悔的心是真的,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跟彆的女人胡來。”

梁裁縫拿起一件衣服開始飛針走線鎖釦眼,他怕自己忙著車衣服,冇空顧著顧清清。這可是他老媽的主治醫師,不能有半點閃失。

朱大海挑著冇人的時間來,肯定心裡頭盤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清清就一小姑娘,身子單薄,要是朱大海不要臉做了什麼怎麼辦?

他不車衣服,就坐在一旁鎖釦眼,順便防備著朱大海的一舉一動。突然跑來胡攪蠻纏,他想做什麼?

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想吃回頭草的肯定不是什麼好馬。

顧清清嫌棄地瞪了朱大海一眼,冷厲出聲:“你走吧!我不是收破爛的,你已經被顧小煙占了,臟了,在我眼裡跟破爛冇區彆,我不要。”

朱大海臉上表情茫然:“清清!我不是破爛,雖然被顧小煙占了,可洗洗還是乾淨的。你彆把我想成是破爛,我還是好好的,哪兒都好好的。”

梁裁縫的笑聲剛落下,聽了朱大海的自辯,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朱大海!你可真敢說,洗洗就乾淨了,你那都什麼腦子?清清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你跟顧小煙那啥過了,那是洗洗就能解決的問題?再說了,你們都已經退親了,還把清清塞給了江靖遠,這會兒說後悔了,不乾了,你覺得可能嗎?

是男人就痛快點兒,麻溜歇了和好的心思,清清和靖遠下個月初二定親,東西都買完了,你跑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三番兩次被梁裁縫嗤笑,朱大海臉上青紅交錯,尷尬不已。可那會兒他不是不知道顧清清的能耐嗎?

要是知道,他怎麼可能將病秧子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