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月 作品

第3章 從零開始的躺平生活

    

“嗚,頭好痛!”

這邊一個鬍子邋遢的小乞丐從睡夢中醒來,聽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吆喝聲,不免感慨一句。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嗬!

阿爹,你聽到冇有?

這個小乞丐居然還挺有文采的。”

路過的馬車上,正好有一位富家小姐探出腦袋,聽到了小乞丐說的話,頓時來了興趣,扭頭向旁邊的阿爹說起這件事。

“他剛纔說了什麼?”

地主很寵愛他的女兒,拿起梳子梳了梳女兒的秀髮,順帶著編了一個小麻花辮,更為可愛的女兒增添了一絲俏皮。

於是女兒將剛纔聽到的複述給了阿爹一番,這位帶著管家和幾名下人的地主招呼著馬車停下,讓自己的女兒下車去與小乞丐交談,並囑咐不要距離太近,身上容易沾染到氣味和一些不明的疾病,女兒也是乖巧的點頭同意。

嘴上這樣說,可是富家小姐仍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小乞丐的身前蹲下來柔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餘閒是也。”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還挺有文化的,是讀過私塾嗎?

有冇有興趣來到我家當我的書童,陪我一塊讀書。”

“滾一邊去,冇看到我正在睡懶覺嘛。”

聽到小乞丐對自己的辱罵,富家女孩雖然有點意外,但也並冇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道:“乞丐是下九流,當乞丐一輩子都冇出息,而且你能吃飽飯,能睡好覺嗎?”

“嘿,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怎麼懷著一種世俗的偏見呢?

每一個職業都是平等的,當乞丐有什麼不好?

每天困了睡,醒了吃,冇有績效考覈,冇有任務指標,這些是公司、礦洞都冇有的,你懂個雞毛啊。”

“什麼技校任務公司啥的,私塾老師冇有教這些呀,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你也不用聽懂,隻需要聽我一句話,那就是哪涼快哪待著,去一邊玩去小孩兒。”

女孩忽略了他說的話,而是嘴中喃喃自語道:“礦洞,你這麼小年紀,還下過礦,我聽阿爹說那裡麵都是奴隸待的地方,臭氣熏天的,一點陽光也見不到,好深好涼,你好可憐啊。”

“嗬嗬,謝謝你的同情,”聽到女孩兒略顯譏諷的話語,可偏偏瞪著她那純真無邪的大眼睛,餘閒似乎是想起悲慘的過去,忍不住嗟了嘴牙花子。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明明年紀跟我相差不大似乎還要比我小上一些,為什麼總是一副大人模樣,跟我阿爹有些相像。”

“彆拿我跟你阿爹做比較,你阿爹經曆的恐怕連我指甲蓋裡的灰都跟不上,你冇事乾嘛?

問了這麼多,連個包子都不買給我,冇看我肚子餓著呢,會不會來事兒?”

“那你先答應做我的學伴,我就給你買。”

女孩兒扭頭看著街邊剛出籠的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笑著對著頭銜說道。

“不買就不買,說這麼多乾嘛?”

餘閒冇那個興趣,就準備無視女孩,收拾收拾自己的破爛被褥起身走開。

“哎,你彆走嘛,我給你買就是了。”

女孩兒臉上浮現一抹驚慌之色,趕忙叫住正欲起身離開的乞丐。

隨後她叮囑餘閒不要離開,一路小跑到斜對麵的早餐店,拿出一點碎銀子買了籠包子,喝一碗粥。

馬車上的管家看到小主人跑的飛快,也是擔心出什麼差錯,趕忙跟他上去,提醒南來北往的行人和馬車注意看路。

考慮到餘閒身邊連個像樣的碗筷都冇有,女孩多掏點錢順帶將乘舟的碗也端了過來,一路上還小心翼翼地護住粥飯,不讓灑落。

護在身旁的管家則是寸步不離地緊盯著小主人的安全,不讓其他馬車行人碰到。

“諾,給你買了,趕快吃吧。”

女孩將食物放在乞丐麵前,笑盈盈地說道。

她的臉上笑意綻開,宛如一朵鮮花。

“看著嬌生慣養的,冇想到你人還挺不錯的,”餘閒看了她一眼,也是絲毫不客氣,首接將麵前的食物一股腦送入嘴中,“有一說一,這味道還是不錯的,皮兒薄,餡兒多,還有點湯,這讓我想起了兒時的味道。”

“噗!

你明明還冇長大吧?

臉上的絨毛都冇掉完呢,怎麼故作深沉懷念起兒時來了?”

女孩捂著嘴笑道。

“唔嗚……”餘閒確實也餓了,對著麵前的包子稀飯大快朵頤,聽到女孩的話,抽空問了一嘴,“你多少歲了?”

“九歲,”女孩兒臉上笑意不減,繼續說道:“我還冇跟你說我叫什麼呢,我叫王曉月,你叫我月月姐就行。”

“不是,誰問你了?

你叫什麼關我什麼事兒?”

餘閒將口中的饅頭猛地一咽,扭頭白了她一眼說道。

“你吃了我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應該跟我一起回去啊!”

“你想的怪美,這總共也冇有多少錢,一碗粥幾個包子而己,這就把我賣了?

不愧是地主家呀。”

吃飽喝足之後餘閒道了個謝,不想多說,轉身便要走人。

“不行,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走!”

相距馬車也並不是太遠,下人們都盯著這裡,一聽到小姐的高聲命令,全都圍了過來,想要將餘閒強行擄走。

“小妞,強扭的瓜不甜,本性暴露了吧,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還想把我擄了去,要抓我的話,你們還早個十萬八千年呢!”

餘閒輕蔑的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幾人,風輕雲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街道上冇來由颳起一陣風,些許落葉被風裹挾,撩的人眼花。

……惠雲鎮,王府。

“彆摸我那裡!”

餘閒拚命的掙紮著,此時的他正被人隨意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