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麵交鋒

眾人用完飯，天色己經黑下來了，墨色的夜空中閃爍著點點星光。

上官妤回了芳月閣，從前的丫鬟婆子們己經候著了。

院子不大，還有一棵枯黃的梧桐樹屹立在院落，青石板路上還有一層積雪。

這就是上官老夫人所說的打點好了？

“小姐晚上安好。”

眾丫鬟仆人們齊齊下跪磕頭行禮。

上官妤掃視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從前的人，有些生麵孔，不知是誰塞進來的。

不過即便是以前的老人，過了大半年，也不保證冇有生出其他心思來。

目光頓了頓，再次掃視了一遍跪著的人，上官妤略微皺眉：“紅衣去哪裡了？”

“回小姐的話，紅衣她…”地上其中一個丫鬟欲言又止。

上官妤也回過神來了，大概是被上官嬈要去了。

“綠妝，和我去一趟湘藝苑。”

上官妤冷冷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被喚作綠妝的婢女連忙起身。

瞧著上官妤遠去的背影，眾人心裡暗自為湘藝苑的那位捏了把汗。

大小姐不愧是上官家的嫡長女，哪怕去了青雲寺靜修半年，通身的氣派威嚴一點冇銳減，反而增添了一絲冷意。

湘藝苑。

“該死的上官妤！

這纔剛回來便要爭搶本小姐的東西！

去死！

去死！”

上官嬈生氣的摔爛了廂房內的一切擺件。

“小姐您消消氣啊，仔細氣壞了身子。”

丫鬟碧桃站在門口哄著。

“去把紅衣給本小姐帶來！”

上官嬈氣狠了，將房裡能砸的都砸了，心中火氣更甚。

門口候著的丫鬟連忙下去找紅衣了。

一盞茶的功夫，門口傳來響動。

“讓你們帶個人磨磨蹭蹭的，下賤胚子！”

上官嬈氣的又是一拍桌子。

門口的人一滯，隨即一道含笑悅耳的聲音響起：“嬈兒妹妹這是生什麼氣？”

上官妤悠哉悠哉的走進屋子，將屋內狼藉一片儘收眼底。

上官嬈這才抬頭看見來人並非自己的丫鬟們。

“奴婢給大小姐請安。”

碧桃連忙跪下請安。

上官妤淡淡瞥了一眼碧桃，給綠妝使了個眼色。

綠妝立刻會意：“碧桃，兩位小姐說話，我們就先退下吧。”

碧桃渾身一抖，不安的看了一眼上官嬈。

隻見自家小姐也是秀眉一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有什麼話還需要屏退丫鬟呢？

姐姐，有什麼話首說便是。”

上官嬈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上官妤說。

“我倒是無所謂，就看妹妹舍不捨得下這個麵子了？”

上官妤若無其事的走到桌邊坐下，把玩著桌上的茶杯。

上官嬈心底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但是讓碧桃下去的話……她眼珠子一轉，笑著開口：“姐姐這不是說笑嗎？

與姐姐聊天，什麼舍不捨得下麵子的～”上官妤一聽，這可是你要求的。

她淡笑著，看了一眼綠妝。

綠妝點點頭將門帶上了。

上官嬈見此情形，正想開口說什麼，隻覺臉頰一疼，房間裡迴盪著“啪” 的清脆一響。

上官嬈懵了，碧桃也是懵了，隨即碧桃後背冷汗涔涔，這…“你！”

上官嬈轉過臉來狠狠的瞪著上官妤，隨即拿手帕捂著臉，又變了臉色：“姐姐這是何意？

難道因為妹妹住進了姐姐以往的院子，姐姐就如此咄咄逼人嗎？！”

上官妤從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聲音寒涼：“我與你之間，有的是賬要清算。

今日我不想太大動乾戈，把紅衣還給我，不然我猜你不太會想看到開罪於我是什麼下場。”

上官嬈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但想著自己有上官老夫人撐腰，便硬氣起來：“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說些什麼，紅衣在我這兒犯了錯，被我拉下去懲罰了。

倒是姐姐不分青紅皂白就衝到我的院子裡來掌摑妹妹，這是哪裡的道理？！

姐姐就不怕寒了妹妹的心，寒了祖母的心嗎？！”

見她仍不死心，上官妤也隻是譏諷一笑。

“祖母年歲大了，你那些小九九就自個兒收著些，省的連累了祖母去彆院靜養？

你安安分分的，祖母還能照拂你幾分，妹妹覺得呢？”

上官妤抬手扶了扶上官嬈略微淩亂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