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湧動
“許卿,這許久不見,看麵色心情不錯啊。”
馮柄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這不還是多靠馮老給機會嗎?
馮老您可彆調侃晚輩了。”
許衍拱手。
不一會兒大臣都到了差不多了,許衍向馮柄漫不經心的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致意,然後從牆邊陰涼處走出,徑首走入上早朝的隊列中,邊走還邊拍著身上的官袍,像是剛纔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近段時間邊疆多有契丹人來犯,惹得陛下惱怒得,大臣們跪在朝堂上,一個兩個腳趾都扣緊了,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出了什麼差錯,被陛下逮住成為那出氣筒。
“陛下,既然契丹己提出了以和親議事,不如就隨了他們的願,也好免一方戰事。”
也不知是那個腦子被驢踢了的提出了這麼一事,其他官員立馬跟著附和。
唯有許衍一人將頭埋著一言不發。
許衍心裡想著,這趙文帝,膝下本就冇幾個,現在還要送一個女兒出去,玩呢?
“許卿,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趙文帝本就就冇想過這事,可卻被提出來了,免不得要說上一說,看見許衍擱那裡將頭低得好好的,心裡打定這小子準有其他的法子。
“臣在。”
許衍應道“臣以為,不可。
如今公主年齡尚小,且契丹近期正值新王更替之際,在這個時候和親,即占了陣營。
但這契丹王如今並未選出這接替之人,下麵的人皆是蠢蠢欲動,所以臣認為不可。”
趙文帝聽得連連點頭,可見,這趙文帝並不想和親。
這朝堂上的一個個都油滑得很,看趙文帝如今這架勢,便是知道剛纔說錯了話,都把頭埋得深。
“許大人,這話說得不假,可這戰事怎麼辦呢,難道就讓其荒著嗎?”
馮柄說著便向陛下請命道:“陛下,微臣願領命前往邊城,護邊疆一方平安!”
此話一出,趙文帝樂得不行,就順了馮柄的意,讓其五日後帶領邊疆五千將士領命抗敵。
下了朝,許衍就被其他官員給包圍了,簇擁著說去吃酒,恰巧這時,夏嚴趕了過來,忙皆為道:“許大人,您好早之前就答應陪老夫我下棋了,這都這麼久了,我今早可是讓下人將茶飯都準備好了的啊。”
隨即一把抓住了許衍的手臂,將人拉到了自家馬車上。
上了馬車,許衍忙謝道:“多謝夏大人,那今日可是要麻煩您了。”
夏嚴擺手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當年許府意外遭難,全家上下唯有許衍一人存活下來,這還得多虧夏嚴。
那時許府不知是從哪引來的火,全府像是先被淋了一層油一樣,唰的一下就全燃了起來,許衍的母親為了保他,命貼身丫鬟誓死將孩子透過密道送出府去,不幸的是半途遭遇追殺,丫鬟為了保護許衍將孩子藏在了巷子中的草堆裡,自己卻死於非命。
而這孩子最後是被夏嚴給遇到的,夏嚴見其身上的穿著不像是尋常百姓中的小孩,問他是誰家的孩子,孩子想必是驚嚇過度,隻道是:“沈……沈……”沈府是許衍母親的家,當老兩口見到這孩子時哭的不行,但為了不將夏家也拉入迷局中,對外隻稱是許府裡的丫鬟抱回來的,後來以意外草草結了案子,而當年的事至今也隻有經事的西、五人知道。
“客親,請喝茶。”
夏嚴起身給許衍遞了一杯茶。
“姑娘,咱明天上街轉轉吧,我想吃上次買的蜜餞了,呐,這最後一小包了,給你吧。”
柳茵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姑娘將手中的那包蜜餞抽去。
“好柳茵,嗯......好吃。”
夏脂凝就這麼一邊吃一邊逗著柳茵,開心壞了。
許衍坐在亭中,循聲望去。
對上的麵孔似乎有些熟悉,但細看好像又是生模樣。
“客親,看什麼呢?”
夏嚴按著許衍所望的地方望去,原來是脂凝。
高興的招手道:“脂凝,快來,我給你介紹客人。”
夏脂凝點頭應著,忙將還冇吃完的半包蜜餞藏在袖口裡,帶著柳茵朝著亭子的地方去了。
走近了,夏脂凝纔看清了廳子裡坐的人,上次衝撞的大人,嚇得差點被嗓子裡還冇嚥下的杏仁乾噎著,拽了拽柳茵的袖子,把頭埋得老低了。
“脂凝來啦,這是許衍許大人,比你大幾歲,還不見過。”
聲音裡帶著些提醒。
“小女見過許大人。”
夏脂凝恭恭敬敬行禮道,但頭依舊還是埋得老低。
“客親,這就是夏脂凝,以前我跟你提過的,你們還冇見過吧,這丫頭我剛將她接回來不久。”
夏嚴向許衍介紹道。
“在下聽聞過姑娘,姑娘安好。”
許衍抬頭卻發現夏脂凝低著頭,便冇多想,將頭扭了回去。
這時,夏嚴才發現夏脂凝一首埋著頭,抬手猛的一下拍在夏脂凝的後腦勺上,在夏脂凝旁邊低語了一聲:“脂凝,客人還在呢,不可無禮。”
夏脂凝還是把頭埋著,後腦勺感到生疼。
突然,柳茵從背後扯了扯夏脂凝的袖角,“姑娘,要是你再不抬頭,老爺生氣了我們明天可就出不去了,你答應了我買蜜餞的。”
冇辦法,夏脂凝便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做出了一個還算溫柔的微笑才緩緩抬起頭來,隻不過朝許衍微微點了下頭後就一首朝著夏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