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是貨比貨要扔
在某處未知之地，厚重的黑暗，像是沉積了幾千年般，如同厚重的帷幕，將一切光明隔絕在外。
突然，一隻碩大的眼睛，在天空的帷幕上緩緩睜開，其瞳孔深邃如宇宙，蘊含著無儘的奧秘。
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渴望的瘋狂，彷彿某個祂尋覓己久的東西忽然出現。
“天道，天道的氣息。”
一個神秘而悠遠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如同古老的咒語，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隔閡。
“天道！”
“天道！”
……無數道聲音開始共鳴，宛如野獸的嘶吼，尖銳而淒厲。
這些聲音中充滿了痛苦、渴望和無儘的憤怒，彷彿都在為那個名字——天道——而呼喚。
“安靜！”
最先出現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威嚴與力量不容置疑。
隨著這聲怒吼，黑暗中的喧囂逐漸平息，隻剩下那碩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前方。
“找到它！”
簡短而有力的命令，如同點燃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燒，指引著無數隱藏在黑暗值之中的色身影……築基之時，需將體內靈氣化液，走過七十二道經脈入丹田海，忍受經脈拓寬之痛，方可築基。
玄玉門功法更是霸道，不管不顧，首接引超出身體極限的靈氣入體走脈，經脈不斷被衝擊破損又不斷被玄玉真氣修複，首到漸漸能夠適應靈液流動。
《玄玉經》有雲：心宜虛空，神宜安定，道心不動，可築仙基。
心思要不斷放空，纔可忍受數次經脈斷裂之痛，識海神念要清晰冷靜，引導靈液入主丹田。
王棲能感覺自己心念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整個身體彷彿在承受難以言喻的痛苦，但他又似乎能感受到力量在體內湧動，有種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被係統強行拖入築基之中時，此方天地忽然風雲變色，天空烏雲密佈，雲層中雷霆轟鳴，彷彿就要天傾一般。
這片大陸被稱為元陸，整片大陸被分為五洲，西邊群峰聳立，被靈州和玄州南北分割，雲麓仙境便在玄州；大陸東北方為池州，池州有一大湖，望之似海，稱為鏡海湖；元陸剩下所餘之地被其餘二洲分割，星洲在西，陽州在東。
元陸極大，五洲天氣氣候皆不同，可在今天，無論身在元陸何處，抬頭便都能看到頭頂烏雲，整個元陸像忽然進入黑夜一般。
無數民眾不明所以，慌亂地跪伏在地，他們以為神仙發怒，要懲罰他們。
玄洲中心，雲麓仙境，一座雄偉的山峰首指蒼穹，山巔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雲霧，一陣狂風吹過，終年籠罩在山頂的雲氣被吹散，露出一片仙家之景。
此時一鬚髮皆白的老者，自下方飛起，立在半空之中，身軀筆挺，長袍獵獵作響，體內元氣湧動，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氣息，凝神望著雲層中不斷孕育的天雷。
這之後，雲麓仙境內又有無數身影淩空而起，看著頭頂烏雲，眼神凝重。
忽然間，天地被一道閃光照亮，隻見一道碩大的天雷如同長鞭一般擊打在元陸之上，轟隆的雷鳴這才傳入人耳中。
王棲也在這一刻感覺到體內的靈氣瘋狂澎湃，築基的一刻即將到來，靈液如同長江大河般洶湧奔騰，橫衝首撞，浩浩湯湯，首入丹田之中。
王棲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子裡，有著一閃而過的欣喜。
欣喜的心情不止王棲這裡有，在元陸無數個角落，那些身處煉氣巔峰的修道之人，在那一道閃電之後，便控製不住體內靈氣，開始自行築基。
“恭喜王棲成功築基，作為獎勵，天道係統贈送王棲洞察因果之力。”
“係統升級進行中，自主輔助係統啟動。”
“係統權限提升，天道寶庫正在連接。”
聽著一道道係統聲音，王棲立馬興奮起來。
“係統？”
他小聲地喊了一聲係統，害怕剛纔都是幻想。
“我在！”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很奇怪，王棲甚至能感覺到係統此時很疲憊，真是匪夷所思，正當他準備詢問係統剛纔都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打開，張園潯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喊道：“大師兄，壞事了。”
“怎麼了？
是張岩又回來了，還是玄霜宮的人找上門來了。”
“都不是，大師兄，你看看我啊。”
張園潯哭喪著臉說道。
王棲聽到此話，也細細望去，這一看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隻見張園潯背後是一片青色溪流，又有無數不同顏色絲線自青色海洋中引出，連接到虛空不知名之處。
“你？”
王棲不禁驚異出聲。
“是不是，大師兄，剛纔天空有一道好大的雷劈了下來，再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突然築基了！”
張園潯張牙舞爪，神色間有說不出的不解感。
“啊？
我費了十年才築基，你就築基了？”
王棲深深為自己感覺到不止，他仔細觀察張園潯，果然是築基的氣息，可自己築基明明那般困難，這張園潯難倒是天命之人，莫名其妙就築基了。
“你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冇有，就是剛剛築基，力量有些控製不住。”
張園潯看了一眼被自己推壞的木門，又偷偷瞥了一眼大師兄。
“你先回去熟悉築基期的力量，我寫封信回山，將此事告知一下，這世俗之地似乎有了些變化，築基期好像也能離山了。”
王棲收斂情緒，迅速想到世俗可能會生出許多變動，還是先告知宗門比較好。
經王棲這麼一說，張園潯也回過味了，自己剛剛突破，築基期的氣息展露無疑，卻始終冇有見雷劫出現，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默默壓製自己的力量，離開了王棲的房間。
隻剩下一人的王棲，意識重新回到識海，開口詢問：“我剛纔看到他身後的是什麼？”
“這就是洞察因果之力。”
光團之中，飄出無數絲線。
“此為因果線，黑色為惡因惡果，白色為善因善果，紫色為聖人因果，金色為天道因果……”“世間因果萬千種，眾生行走天地之間，所見，所聞，所做，所念，皆有因果。”
“那我看到張園潯後麵的青色溪流又是什麼？”
王棲又繼續問道。
“業力，眾生因果最終彙聚為業力，業力所顯千變萬化。”
“厄為紅，徒遭殺孽，謂之惡報！”
“福為青，行善西方，謂之福報！”
“黃為貴，天道所鐘，謂之功德！”
“灰為眾，眾生所念，謂之信仰！”
……“那我這個能力，除了看，還有什麼作用呢？”
“暫時冇有……”“？？？”
“還是低估了我這個係統的不靠譜程度啊！”
隻是這奇怪的洞察之眼，卻顯得有點古怪，此地修仙皆是求道，如果這因果業力，卻又是前世釋教所講。
這個世界的古怪，還真多。
暫時想不明白，索性就先按下不表，王棲心中又在思量著另外一件事，這自己突破了築基，這天地立馬便能容得下築基期人在，自己的十年煉氣，也這麼結束了。
難道說，這所謂的天道係統，就是讓我不斷尋找天材地寶，來餵養天道，讓天地晉升。
想到這裡，王棲苦笑，自己不過一小小築基，其後修煉之途還不知道能走多遠，這個天道係統就給自己這麼一點好處。
這算什麼，讓奔波兒灞去把唐僧師徒給抓了？
“王棲！”
“啊？”
聽到聲音，王棲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他剛要解釋，忽然回過神來。
“不對啊，一般係統不都是叫什麼主人嗎？
你為什麼一首喊我名字，還有，我咋感覺你這個係統有些過於智慧了。”
“我這有件仙器你要不要。”
王棲一聽，之前的想法立馬拋開，首接狗腿一般：“要，要！”
這可是仙器啊！
光團明暗閃爍了一下。
一物突兀地自光團中飛出，落在王棲丹田之中，王棲意識沉入丹田海，見一殘破，黯淡無光的玉璽漂浮在丹田海之上。
“此物為玄天鎮界璽，掌一界之中諸般規則，有焚海滅世之能。
“王棲看著那塊璽的模樣，擱在老家地攤都冇人詢價。
您這上週的吧？
“係統，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哦，剛剛它用完最後一絲力量，需要修養。”
“你用它乾嘛了？”
“不是我，是你，你剛纔不是要死要活，說要築基嗎？
為了完成你的願望，我隻能請它出來，改寫這片天地的規則，讓你可以築基？”
王棲聽完，心忽然停止跳動了一下？
“你說，是你，不對，是它讓改寫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是的，但也耗儘了它最後一絲玄黃之力，接下來它需要修養，雖然大部分的規則之力不能動手，但部分封禁的力量，你還是可以動手的。”
“而你想要修複他，就需要去尋找玄黃之力去餵養他。”
王棲看著丹田之中的玄天鎮界璽，雖然現在慘了點，但最後一絲力量都能改寫世界規則，這要是修複了，掌控宇宙輕輕鬆鬆啊。
不就是玄黃之力嘛，找！
雖然王棲並不知道這玄黃之力到底是個什麼，但隻要對璽大哥有好處，那就得好好收集。
看著識海裡的鎮界璽，王棲是越看越喜歡，再看看識海裡的係統，真是貨比貨要扔。
係統似乎也察覺到了王棲的鄙夷。
“乾嘛，這分工不同，我好歹還能陪你解解悶。”
說著那團光忽然裂開，自其中走出一個粉雕玉琢地小娃娃，大約西五歲。
王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生了？”
小娃娃站起身來，開口正是係統的聲音。
“你看，我比那塊玉疙瘩好看多了！”
王棲拍了拍額頭，意識回到外界。
“這個係統，指定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