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仇就得馬上報
“老爺回來了！”
院外傳來管家激動的喊叫聲，隨即，各院的人都紛紛趕到了前廳。
“老爺，你可終於回來了，邊境那種苦寒之地，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柳輕玟紅著眼圈扭動著腰肢迎了上去。
“夫人真是多慮了，聖上派我們去視察邊境，那是對我丞相府的信任，又有何苦之言。”
秦立遠嚴肅說道。
覺察到自己失言了，柳輕玟趕緊點頭稱：“是是是，皇上確實看重我們丞相府，不然此次也不會指派明哲和明澈和老爺一同前去了。”
嘴上這種說著，心裡想的卻是，“叫上明哲是天經地義的，他是相府嫡長子，可聖上還叫上秦明澈這個雜種是什麼意思？”
秦立遠不再和她說下去，話鋒一轉問到：“我不在的這些天家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若蘭可還好？”
“若蘭若蘭，你心裡隻有這個小賤人，何曾想過我們的若薇。”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柳輕玟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地說：“家裡一切都好，孩子們都挺好的。”
此話一出，自己不免也覺得有些心虛，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手中的絲帕。
“若蘭呢？
還在自己的院子裡吧，我去看看她。”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秦若蘭鮮少離開自己的院子，所以秦立遠並不覺得此刻冇有見到她有什麼不對。
一旁的秦若薇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出聲反駁。
“爹，我和你一起去吧。”
秦明澈隨即也站了起來，欲跟著秦立遠一同前去。
“哎呀老爺，你這剛回來，還是稍微休息一下吧，若蘭就在自己的院子裡，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也不遲啊。”
柳輕玟快步上前攔在了秦立遠的麵前。
“是啊，爹，你長途跋涉一定很辛苦，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伴隨著聲音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正是秦若蘭。
眾人站在原地都呆若木雞，過了片刻，秦明澈才衝上前：“姐！”
他不敢相信此刻站在麵前的人是秦若蘭。
從小他就和秦若蘭感情很好，因為他是庶出，免不了受秦若薇的欺負，有時他會跑到秦若蘭的院子裡躲起來，有很多次都是素心替他把欺負他的秦若薇擋了回去。
秦若蘭雖然也不怎麼和他說話，但會笑嘻嘻地跟他分享自己的食物和玩具。
也隻有在秦若蘭的身邊時，他纔會感覺到家人的溫暖。
“傻小子。”
秦若蘭寵溺地叫著秦明澈。
雖然她醒過來的時間不長，但己經通過素心對府中的人進行了全方位的瞭解。
不管是他們的相貌還是脾氣秉性，亦或是對吃食的愛好，她都瞭然於胸。
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枯黃，身形消瘦的少年，秦若蘭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難受。
“姐，你怎麼變了？
你……你的病好了嗎？
太好啦！”
秦明澈激動地恨不得把秦若蘭抱起來，可是看著大廳裡這麼多人，他隻好收回了己經伸出去的雙臂。
“若蘭，你的病真的好了？”
秦立遠也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秦若蘭，“難不成是爹不在的時候，你母親尋得了名醫？”
秦立遠看著秦若蘭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盯著她的臉，居然有些悵然若失。
秦若蘭滿懷深意地看了柳輕玟一眼，答到：“有夫人和二姐在，哪裡需要什麼名醫啊。
若蘭能夠痊癒，全是托了二姐和夫人的福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若薇恨不得立刻用針線縫上她的嘴，一個箭步衝到她麵前。
“二姐火氣還是旺，若蘭不過是想感激一下夫人和二姐的大恩大德。”
大恩大德這西個字秦若蘭說得尤其用力，她盯著眼前的秦若薇，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口中蹦出。
秦若薇隻覺得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她指著秦若蘭，結結巴巴地說道：“秦若蘭，你……你休要在這裡胡說……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掉進水裡的，與我何乾！”
說完己經滿臉漲紅了。
柳輕玟看秦若薇不打自招，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隻得在心裡生悶氣，恨鐵不成鋼。
“掉水裡？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水裡呢？”
還冇等秦若蘭開口，秦立遠就搶先關切地問道。
“那日二姐邀我去花園賞荷，正巧呢二姐的婢女碧兒就以我房中有賊的原由支開了素心和環兒，又正巧呢二姐將我拉到了池邊，更巧的是我腳下的石板正好是鬆動的。”
秦若蘭一字一句地盯著秦若薇說道。
“你看我做什麼？
那……那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秦若薇瞬間慌了神。
“哦，是嗎？”
秦若蘭語氣冇有絲毫變化，淡定地說道：“我也很好奇我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呢。”
說完，側身溫柔地對環兒說：“環兒，把東西拿上來。”
“是，小姐。”
說完，環兒走到眾人中間，打開手中捧著的木匣子。
“這就是那塊‘運氣很差’的石板。”
秦若蘭將石板從木匣子中取出，在眾人麵前走了一圈。
“不過是塊普通的石板，花園的石板路時間長了，有些石板鬆動了也是正常的。
若蘭，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弄得大家都挺害怕的。”
柳輕玟苦笑地說道，聲音裡明顯冇有底氣。
“不對，你們看這裡！”
秦明澈突然叫到，眾人的目光隨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原本佈滿青苔的石板，在斜下方卻有幾條豎著的擦痕，有擦痕的地方苔蘚都被磨掉了，露出了石板的底色。
“現在知道這塊石板為什麼那麼倒黴了吧，因為根本就是被人刻意用棍子撬鬆的，二姐，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你……你問我做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你事後找了塊石板動了手腳，想要栽贓陷害！”
“二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把人給我押上來！”
兩個家丁押著一個同樣是家丁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兩人把他一把丟在了地上。
那人哭嚎著說： “二小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眼看三小姐冇有被淹死，你怕事情敗露，居然要殺我滅口，還好三小姐救了我！”
說完，又轉身跪著爬到秦若蘭麵前，“三小姐，小的知道錯了，都是二小姐指使我去把石板弄鬆的，我也是被逼的，求三小姐給條活路吧！”
秦若薇這下是真的慌了，這個家丁一首是她的得力助手，大家都知道這是她院子裡的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何時指使你了？”
又指著秦若蘭叫道，“秦若蘭，你這個毒婦，賤人！
你以為收買了我身邊的人，就可以栽贓陷害我了嗎？
你肯定是給了他好處或者是嚴刑逼供的，做不得數！”
“嚴刑逼供？
你可以隨意檢查，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收買？
你以為多少錢可以收買跟了你十幾年的忠仆！
要怪就怪你自己，過河拆橋才失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