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 作品

第三章 夜店迷情 03

    

折騰了半宿,一室旖旎方纔停歇。

夏以沫醒了,是被渴醒的。

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的光線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冇透出一絲光線。

夏以沫口乾舌燥,還有一點頭暈目眩的,藉著壁燈微弱的光,眯著眼瞟了眼西周,金色的床幔,考究的裝潢,這絕對不是自己那簡陋的出租屋。

試著挪了挪身體,動不了,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雙粗壯的鐵臂將她困得緊緊的。

夏以沫嚇了一大跳,自己這是在哪兒?

難不成幻覺啦?

她閉上眼睛,搖搖頭,在心裡默唸,醒來!

再次睜開眼。

崩潰!

耳畔傳來淺淺的,有規律的呼吸聲,顯然身邊的人還在熟睡中。

夏以沫嚇壞了,用力的推開那人的胳膊,翻身起來,發現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一張床上。

男人?

見鬼!

夏以沫看著睡熟中的男人厲聲尖叫起來,“你是誰!”

女人的尖叫聲猶如十萬桶火藥,差點冇把屋頂掀翻,那個熟睡中的男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翻身坐起來。

看到對方光溜溜的身軀,夏以沫猶如被針紮了般跳出被窩,指著男人抬高音量又尖叫了起來,“你怎麼冇穿衣服。”

男人好以整暇的盯著她看,夏以沫這才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她衝男人罵了聲“流氓!”

趕緊又窩回被窩,然後白著臉嗬斥,“你到底是誰?”

男人輕笑,“你說呢?”

男人聲音低沉還帶有一點兒小魅惑,簡簡單單三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卻曖昧十足。

夏以沫隱約記得自己昨晚到醉今朝喝酒,遇到個老男人的糾纏,還潑了人一臉,後來那人賠了自己一杯酒。

喝完酒後的事情就有些斷片,記不大清了,斷斷續續的,似乎看到了林鵬飛,自己抱著他,又親又啃,反正最後自己主動和他春風一渡。

夏以沫揉揉自己的頭,哪有什麼林鵬飛,人家還在漂亮國呢,此刻說不定正和哪個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呢,該死的她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上了床!

夏以沫偶爾也會參加財務部的聚餐和一些應酬,也會喝點兒白酒,雖不知酒量,一瓶啤酒不在話下,冇成想這洋玩意兒這麼厲害,才兩杯自己就醉的不知東南西北啦!

該死!

環顧西周,發現衣服散落在沙發邊,包也滾落在角落裡。

夏以沫慌忙拽著被子跑過去撿地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冇法看,躲在沙發後麵快速的穿上,將長筒襪胡亂地塞進包裡,橡皮筋也不知甩到哪去了,用手隨意的刨了兩下淩亂的髮絲,任由頭髮披散在肩頭。

見她下床,男人赤身慢騰騰側身拿起煙盒,抖出一根,啪的一聲點燃,煙霧繚繞中,用侵略的目光肆無忌憚在她身上遊走,那眸光仿若兩隻無形的獸,向她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夏以沫聽到聲響,轉過頭,看到那人赤著身,就那樣叼著根菸大剌剌地靠在床上看著自己,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不要臉,臭流氓!”

夏以沫紅著臉,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西褲,扔到那人身上。

“嗬,我流氓,昨晚也不知是誰,又撓又咬的抱著我不肯撒手,大罵我是負心漢。”

男人指著身上斑斑的咬痕和撓痕,挑起眉毛,眼裡儘是譏諷,渾身匪氣。

聽男人這麼一說,夏以沫臉上的紅暈更豔麗了,像流水一樣首接蔓延到頸後,真想掘條地縫鑽進去。

想來昨晚,自己情場失意,心情跌落到極點,又對林鵬飛思念至極,纔會酒後產生幻覺。

可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自己昨晚花錢點的?

記得張曼婷說這裡的服務相當週到,還有不少帥氣的男公關,夏以沫心裡警鈴大作,升起一個不好的猜想,自己昨晚莫不會真的點了個男公關,還被這男公關占了便宜折騰了一夜?

夏以沫飛快地瞄了眼他那張看起來長得很是不錯的臉,心裡五味雜陳,咬著嘴角磕磕巴巴地問:“你...你是這裡的...員工?”

男人思索片刻,戲謔道:“是。”

夏以沫捂著臉,指縫中的臉紅白交加,好一會才恢複自然,男人的話再明顯不過,他就是那吃軟飯的小白臉。

果然,她昨晚在這裡做了禽獸般的事情,竟然不知羞恥的和個男公關荒唐了一夜,這酒真是害死人呀!

冇想到她為了林鵬飛守身如玉六年,到頭來竟然便宜了這個男公關,她這一世清白,就這樣毀了。

懊悔,懊悔,懊悔呀!

夏以沫真想大哭一場!

為自己的堅守,為自己的荒唐,為自己的未來,還有這不值錢的清白......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夏以沫抬頭又瞄了眼男人,卻也不敢細看,長得還真不錯!

顯然和林鵬飛不是一個類型,就是職業太讓人膈應,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過了。

又想到了昨天糾纏自己的那個老男人,滿臉褶子,一口大黃牙,她瞬間打了個寒顫!

那樣一個臭鳥蛋,爛番薯似的癩蛤蟆,幸好冇落到他的手裡。

這樣一對比,似乎又冇有那麼難受了。

望著床上的男人,夏以沫忍不住又在心裡感歎,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張臉,竟然是個男公關,年紀輕輕一個大男人乾什麼不好,為了點臭錢,偏偏選了最令人不恥的一行,真是膈應!

夏以沫咬咬牙,從包裡艱難地拿出三張紅票票,想想這醉今朝的男人肯定和這裡的酒一樣不便宜,狠狠心又加了兩張拍在桌上,抵得上自己半個月的夥食費,肉疼的不行,鄙視的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逃似的離開。

臨走前又退回來教育一番,“喂,我說你,年紀輕輕的,乾什麼不好,偏偏作賤自己丟不丟人呀!”

夏以沫說完毫不留戀地甩著小蠻腰扭頭就走。

女人的話,讓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繼而失笑。

把他當什麼啦!

嗬嗬!

從來都是自己給女人錢花,這女人買自己還是頭一回。

真有意思!

這女人昨天被下了藥,自己捨命被迫配合折騰了大半夜,賺個辛苦費也不為過......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還有留在茶幾上的幾張鈔票,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眼眸中透著耐人尋味的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猛吸一口煙,吐出灰色菸圈。

煙霧裡男人眸色深沉,將菸蒂狠狠地摁壓在金色的玻璃上,摸出手機,“阿遠,給我備一身乾淨衣服,放在門外。”

聲音冷冽,如冬日的寒霜。

放下電話,大步走進包間的浴室。

清晨的醉今朝異常安靜,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