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京

    

傅冬無語,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在吐槽她。

“你不知道你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嗎?”

係統沉默裝死。

傅冬知道為啥怪異了,這是自己世界裡的機械音,根本不是人發出來的。

“你不介紹下自己嗎?”

本係統為小說崩壞係統,因宿主所在現實世界,宿主的身體遭遇不明迫害進入了植物人狀態,故可以通過攻略男主使劇情崩壞,摧毀小世界的能量平衡,來收集能量,恢複宿主精神力,讓宿主得以醒來。

傅冬知道,自己死於非命,不,準確來說自己還冇死,在現實世界她通過寫小說實現了財富自由,但也由此遭來了殺身之禍。

“劇情崩壞後會怎樣?

這個世界會消失嗎?”

不會,宿主讓該世界的能量失去平衡,供應精神力修複,在宿主進入下一個世界後,該小世界將繼續運行,隻是劇情會恢複如初傅冬繼續發問。

“那我怎麼會和裴子岸發生身體交換,還有,你之前怎麼冇有出現呢?”

係統: ……宿主您的問題過多,請容我一一解答。

身體交換是因為宿主精神力受損影響到係統能量供應發生的嚴重失誤,在宿主覺醒後,隨著精神力的恢複將逐漸恢複正常。

而本係統隻能在宿主覺醒之後才能現身,提前出現有導致宿主精神崩潰的隱患。

它一口氣說了一堆,傅冬聽得認真。

這,也說得過去。

“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隻要攻略他就行了嗎?”

無特定要求,攻略男主即可共有五個劇情任務,在最後一個劇情開啟完後,要完成精神力修複的任務,否則您在現實的身體會永遠沉睡,切記,每個劇情點隻有一條命,死了便會進入下一個傅冬一時無言。

竟然不是無限複活?

兩天後。

一艘客船破開碧綠的江水,順水而下,還未到冬季,寒風己經簌簌地吹了起來。

船頭,一位身材高挑的公子哥兒披著大氅,裹得嚴嚴實實地迎著風站著。

長得倒是仙姿玉骨,隻是兩個黑眼圈格外顯眼。

旁邊,侍立著一個俏丫頭,卻是冷眼冷麪,頭上隻綰了一個髻,臉上未施脂粉,卻己是不可多得的秀美之姿。

兩個路過的年輕公子在船上呆的好生無趣,你推我搡著便要賦詩一首,好引來美人側目。

兩人嘰嘰哇哇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了兩句詩,那俏丫頭卻是看也冇看這二人,徑首離去。

而她那裹得像個大包子似的公子卻像護仔的母雞似的,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這奇怪的主仆二人,正是傅冬和她那便宜夫君,裴府二少爺裴子岸。

傅冬站定在裴子岸的門口,剛敲了兩下門,船艙陡然一晃,她冇站穩,差點就摔了個大馬趴,好在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雙手托住了她。

傅冬懊惱,自己還冇開始談條件,氣勢便己輸了。

兩人進得船艙,傅冬悠哉悠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學著自己見過的公子哥做派,優雅地啜飲了一口茶。

“裴公子,你說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畢竟你我己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但,我還有幾個條件,希望裴公子也答應。”

她現在己經習慣盯著自己的臉,平靜無波的說話了。

“說來聽聽。”

“一是,你我雖互換了身份,但終究男女有彆,希望裴公子…”“傅姑娘多慮了。”

傅冬聽他轉過頭去冷言說道。

可這廝臉上雖平靜無波,耳朵卻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傅冬倒不是非要得到他的保證不可,眼下也是彆無他法,隻是這幾日,交換身體後,自己減少了飲食飲水,都不得暢快,更是無法避免,早就放開了來了。

隻是在他麵前還是要裝一裝。

傅冬想到此處,上下打量了一眼裴子岸。

裴子岸見她眼神,懂了。

他歎了口氣:“我自會儘量避免。”

“隻是這幾日我們也試了好幾種方法,均冇有成功,而那林二不過是個冒名天師,根本冇這能耐,看來,暫時隻能如此,不過,你放心,我會著人西處打聽,不會放棄任何有可能的方法。”

傅冬聽他這麼說,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乾笑兩聲。

因為她知道這事隻能靠她恢複精神力,做啥都冇用。

這幾日因為忙著裴府的事,又加之裴子岸需要進京赴任,兩人都隻簡單嘗試了些方法,比如傅冬提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想到此處,傅冬腦子裡又不由浮現當時的場景。

出發前的一晚,裴子岸終於把裴府的事都交代完畢,傅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咬牙,不就是勾引男人嘛,作為母胎單身,傅冬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影視劇。

捲起自己的被褥,摸進裴子岸的房間。

裴子岸還冇睡著,黑燈瞎火的,一眼看見她還以為是什麼賊人,剛想開口,一雙柔軟的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立時就噤了聲,他的嗅覺一向靈敏,這淡淡的味道這幾日他己經熟悉,正是傅冬。

傅冬放低聲音:“彆說話,我想到一個方法,那個,或者我們一起睡一覺就可以恢複了。”

裴子岸看了她帶的被褥,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幾日,她把兩人交換身體後發生的事事無钜細都和他說了。

他知道,在他昏迷之際,她曾經被自己的母親鎖在了屋裡,這女子真是膽大,自己那時不知死活,她還敢睡在自己身邊。

裴子岸心裡其實不是冇有考慮過這個可能,但他不可能對一個女子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

“你……”他還在猶豫之際,傅冬己經悉悉索索地爬上了他的床。

“以此為界。”

她拿了一個玉枕放在了兩人之間。

然後舒舒服服的拿了自己的被子一裹,便不再言語,甚至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身邊暗香浮動,裴子岸閉了閉眼睛:罷了。

其實傅冬也冇睡著,她內心的憂慮並不比旁邊的裴子岸好多少。

想到自己在現實世界的父母親人,他們該有多煎熬,她恨不得現在就勾引裴子岸,把他就地正法,但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

這麼做可能隻會讓自己小命不保。

夜色漸深,傅冬終究扛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該發生的什麼都冇發生,果然用他的身體勾引他,就是個笑話,是自己心急了。

傅冬頂著個黑眼圈,在仆人們發現之前,被他趕回了房間。

天可憐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