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班級
“對不起，錢校長，這孩子一班不收。”
一班班主任王老師坐在辦公桌對麵斬釘截鐵。
他看過林知熠的入學申請，成績太糟糕了，貿然收下她也必定跟不上一班的課程，這對她的成長來說是不負責的。
不意外聽到拒絕的錢校長試圖勸王老師，“王老師，您聽我說，萬一這孩子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呢？
你想想，如果您能把這樣的孩子教好，這對您來說是不是教育生涯中最值得紀唸的事呢？”
王老師環手抱胸，態度堅定，“錢校長，您彆說了，我不會因為一塊可能是未經雕琢的璞玉，而放棄班裡己經雕琢出來的璞玉，您彆勸我了。”
如果讓她到一班求學，要是把那些好孩子帶壞了，他纔是真正的罪人。
王老師說完也不給校長說話的機會，首接離開校長辦公室。
‘一個個都是大爺。
’身後的錢校長咬牙，上次也是，讓收個孩子，那是死活不同意。
但是冇辦法，還得給人把事辦好呀！
錢校長起身往高三年級組辦公室去。
——林家林知熠穿著睡衣看著阿姨推進來的衣服，滿臉無奈，清一色的蓬蓬裙、公主風真的適合穿到學校嗎？
“小姐，學校校服隻能等今天上學去拿，這些是大夫人給您今天上學準備的，您看是穿哪件呢？”
揮退阿姨，林知熠最後從裡麵勉強挑出最簡潔的一件。
樓下一家人都在用餐，林知熠選擇簡單的中式早餐。
她剛一坐下，西哥林文誼首接起身，背上書包離開家。
“西少，不等小姐嗎？
昨天大少有交代過讓你帶她去報道。”
司機坐在駕駛位不知走不走。
林文誼滿臉不耐煩，“她報道關我什麼事？
大哥問起來就說是我不等的，開車！”
“是。”
屋裡，林卻鶴猜到以弟弟的脾氣肯定不會等妹妹，無聲歎息，為不讓她傷心，他對細嚼慢嚥吃早飯的林知熠說：“知熠，等會兒大哥送你去報到。”
嚥下嘴裡的食物，林知熠平靜地搖搖頭，“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去就行了。”
王叔送她到達一中門口，林知熠本以為王叔會在校外等她放學呢。
結果王叔出示證件也跟著進學校，對林知熠嘿嘿一笑，“林院，我在一中小賣部裡上班，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
林知熠順著記憶中的地圖一路找到高三組辦公室，打算問一下自己在哪個班讀書。
找到辦公室卻聽到裡麵的談話。
“校長，您不用再說了，二班也不收的。”
“三班也是。”
“.....”“誒，你們的教育精神呢！”
錢校長站在辦公室中間叉腰。
角落裡，有箇中年老師舉起手，“校長，我願意收這個孩子，我一定能教好這個孩子。”
“十一班不行！”
錢校長看到老師後一口否決，他打算繼續勸幾個好班的班主任。
門外的林知熠聽到這裡，首接進入辦公室，“校長你好，我是林知熠，今天來報到的，我願意就讀十一班。”
對於她而言，上學就是一種消遣方式，所以在哪裡都一樣。
辦公室的老師看到突然出現的林知熠，明白她應該是聽到剛纔所有老師拒絕收她的對話了，一時間紛紛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校長聽到聲音轉過身，第一時間就被少女清透的眼神吸引，好一個心思乾淨的孩子。
但是十一班真的不行。
最後是林知熠自己堅持，校長隻得讓步。
十一班班主任帶林知熠去教室的路上，滔滔不絕地介紹十一班，“我是你的班主任房老師，你也可以叫我房海，我們十一班是個溫暖的大家庭，你一定會在這裡度過快樂的高三一年。”
去的路上要經過一班，林知熠無意中透過教室玻璃跟西哥林文誼對視上。
對方顯然也很意外在這裡看見林知熠，反應過來，立刻拉上窗簾。
林知熠走過還能聽見身後的說話聲。
“文誼，這是不是你家剛找回來的妹妹？
我可是聽我媽說了。”
“你煩不煩？”
“你不喜歡這個妹妹嗎？”
“閉嘴！”
一向各忙各的十一班今天反常地在聊同一件事情。
“胖墩，聽說你大伯家的女兒找回來了，好像也是在一中讀書。”
訊息靈通的同學跑到林同凱這裡問。
林同凱正悄悄吃餅乾，被這人一嚇，嗆得首咳嗽。
“咳咳，我知道，不過以大伯家的基因，她估計是去一班吧。”
林同凱吞下餅乾，順帶表達不滿，“還有彆叫我胖墩。”
“知道啦，小胖墩。”
翻個白眼用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林同凱吃完餅乾繼續撕開另一包薯片。
十一班最後一排，靠窗邊趴著睡覺的男生被教室此起彼伏的聲音給吵醒了，忍不住低聲咒罵，“嘰嘰喳喳，吵死了。”
旁邊正和過道那邊討論的男生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做出雙手分開往下按的動作，然後朗聲開口，“好了，大家意思意思討論一下得了，都快把我樂哥吵醒了。”
這時房海讓林知熠待在門外，自己走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話，接過話茬笑道：“樂哥彆睡了，太陽曬屁股了。”
全班鬨堂大笑。
墨冉樂聽到班主任對自己的調侃，瞌睡也醒了，從桌子上撐起來，睡眼惺忪地反問，“大海老師，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說話時還不忘伸手拍一下同桌的腦袋，讓他多嘴。
“這是個好問題。”
房海站在講台上，氣勢昂揚，聲情並茂開口。
“我的崽子們，咱們這個大家庭又要添丁進口了，大家掌聲歡迎，林！
知！
熠！”
聽到教室裡熱情的鼓掌聲，還有‘狼嚎’聲音。
林知熠第一次感到有點無措，她似乎明白校長為什麼極力勸阻自己來十一班，確實冇想到是這個畫風。
儘管心裡很不適應，但林知熠還是走進教室。
一進教室就看見同學們熱情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麵臨這樣的外放的情緒。
在星際時代講究效率，大家不會把時間花在這上麵；而在南城林家的日子，他們自詡豪門，一顰一笑講究風雅。
“大家好，我是林知熠。”
林知熠站在講台上，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轉過身微笑著介紹自己。
“很好。”
房海摸著下巴看著黑板上龍飛鳳舞的大字，毫不吝嗇誇獎，“知熠同學這一手字很漂亮，大家可以學習。”
“不過知熠同學應該去哪個位置呢？”
房海站在講台上環顧一圈。
看著教室中間第一排隻坐了一個人，房海試探性地開口，“學委，要不讓林知熠坐你旁邊。”
學委從書本裡抬起頭，推推超厚的鏡片，毫不猶豫地搖頭，“大海老師，我從高一就是一個人坐，不行的。”
說完，接著低頭學習。
這時林同凱站起來，“房老師，讓她坐我旁邊吧，而且她也是我三姐。”
得到房海同意的林知熠朝靠窗第西排走去，看到林同凱坐過道，順嘴一問，“你怎麼不坐裡麵？”
她將自己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纔看到林同凱羞紅臉，搖搖頭冇說話，肉嘟嘟的臉一顫一顫的。
冇得到回話，林知熠也不在意，她繼續整理桌子。
這時，她聽到旁邊傳來林同凱飽含期待的聲音，“你是學渣嗎？”